真心疼爱孩子的女人可不像她这般,似乎除了哭,就是哭,再也没有其他作为。
这个世界的女人确实是脆弱的,但是为母则强。
便是他那嫡母为了自己的女儿孩子都会豁出一切去。
“你是叶灼?”
“叶灼见过大伯。”
“好好男子作何要入赘。”看到叶灼这般人才,却选择当了赘婿,金茂多着实不喜。
“这不是大伯娘和我嫡母商量的吗?身为庶子,我也无能为力。”
叶灼收敛了笑意。
金茂多:“……”一时倒给忘记了。
这件事情本就是他的媳妇和叶灼的嫡母所为。确实怪不到叶灼身上去。不过这样也好,若是叶灼不喜欢当赘婿。
可以让金又宣和离再嫁。
“你若是不喜欢这桩婚事,我……”
“大伯客气了,说起来还要谢谢大伯母,我很喜欢又宣。”
“又宣又善良又可爱,长得还这般好看。能够娶到又宣,是我的幸事。”叶灼笑道。
金茂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还只是人家大伯,又不是她爹,可没有资格说什么?
“只是当了赘婿,可与科举无缘了 。”
“小子本来就考不上。”
这是假话。
按照原身才华,早就可以考上了,只是他姨娘一直压着他,不让他发挥才能罢了。
“这倒也是,考了这么多年,竟然连童生都不是,白瞎了你这好相貌。”
金又宣和叶灼同时无语。
这才华和相貌有什么关系?
金家大伯这脑回路当真与众不同。
一时间,气氛突然有些尴尬起来。
“好了,不说你了,还是回到正题 ,关于盈珍的婚事。”
“大伯不妨说来听听,这男方是什么情况,这人要有多好,才让大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们盈珍。”
金又宣正准备反驳,叶灼却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安静。
“这自然是个好人家,这人家要是不好,我敢说给你们听吗?”金金茂多轻咳一声,微微板起了身体。
“是哪户人家?”
“府城沈家。”
“沈家?”这可真是一户好人家,简直是五毒俱全啊!
其实沈家他并不熟悉,但是原主熟悉啊。
原主有个朋友是沈家庶子。
常年饱受欺压。
在沈家,庶子庶女很多,嫡母不慈,这些庶子庶女过得还不如一个得宠的下人。
叶灼虽然过得不算好,但是至少能够填饱肚子,不至于挨饿受冻。
他的这个朋友,吃不饱,穿不暖。身量瘦小。
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股阴郁气。
让人很是不喜。
他经常抱怨嫡母不慈,姨娘和父亲的不作为,家中的嫡兄更是如狼似虎。还不到十五岁,就将家里的丫鬟给祸害了个遍。
有些不得宠的庶姐庶妹也惨遭毒手。
他们娶了妻子之后,更是放肆。
甚至还换妻。
若是品行不端的女子嫁入沈家,同流合污便是,倒无碍。
但是若是品行端正的姑娘嫁入沈家,不过三天,便自尽身亡了。
当时他那朋友还唏嘘不已。
他比叶灼大两岁,可是还未娶亲。可是他嫡大哥,已经换了三任妻子了。
“大伯父人脉真广,沈家的人都人认识。”
叶灼勾了勾唇,脸上讽刺一览无余。
“不知道,要给我们盈珍说的是哪一房?”
“是二房的嫡公子,今年不过十八岁,已经是秀才了,才华洋溢,再加上他的伯父在京中为官,他前途远大着呢。”
“这般好的人家,大伯父怎么不说给雨姐儿。”看到叶灼脸上嘲讽的笑容,便知道这肯定不是一户好人家。
若真是好人家,只怕也轮不到她家盈珍。
“雨姐儿不是已经定亲了。”
“那不是还有二房的孩子吗?”
二房的珠姐儿他哪里敢动?若是珠姐儿嫁得不好,二房的婆娘会撕了他的。
“再不济,那还有两个表妹呢。”
“宣姐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上沈家二房吗?”
看到金又宣这般态度。金茂多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金又宣不肯嫁盈珍了。
“大伯你倒是摸着良心说,这当真是一户好人家吗?”
“自然是好人家,珍姐儿嫁过去之后不愁吃穿,还有下人伺候着。沈家的生活可不是我们金家能比的。”
“我听闻沈家二房的公子都已经娶了亲,这盈珍嫁过去,是当妻还是当妾?”
若是沈家大房的公子,只怕这大儿媳妇又没了。盈珍嫁过去当续弦。
但是二房的公子,这就是个不着调的,他娶的媳妇也是如此。
在换妻的时候,不仅不觉得羞耻,反而很高兴。
因此大房的媳妇已经换了不少个。这二房的媳妇还活得好好的。
若是嫁给二房,只有为妾。
金茂发不吭声了。
他原本以为他们应该不清楚沈家的事情,毕竟在府城,沈家可是一个富贵的招牌。
却不曾想,他们竟然清楚。
“这为妻为妾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过上好日子不就是了。”金茂府吞吞吐吐地说到。
“既然如此,这么好的婚事,大伯还是去找别人吧。”
“金又宣,你莫要不识抬举。”
“我怎么不识抬举啦?”金又宣能够下定决心招赘,并立女户,自然不是被吓大的。
“又宣,莫要激动。”
“哼。”金又宣偏过头,不想再去理会金茂多。
“你也别怪大伯,指不定大伯也是被人给骗了。沈家高门大户的,哪里是大伯能清楚的。”他长叹一声,“大伯千万别生气,实在是这沈家太不堪入耳了。又宣听了难免生气。”
“我想,大伯你也不清楚沈家的内部情况吧?才会将这样的人介绍给珍姐儿吧。”
“自然是这样,我总不会害自己的侄女。”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是结亲,又不是结仇。
金又宣这性子,实在是得理不饶人。
金茂多轻咳一声,好话坏话都被他们给说了,他能够说什么?
既然目的达不到,金茂多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
他才刚刚走出房门。
金又宣就呸了一口。
“什么玩意?竟然来糟蹋我们家盈珍?”为妻为妾又如何?这种话也就只有他说的出口了。
“都是娘没有用?”她大伯敢打上她们家的注意,还不是因为她这个娘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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