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离,压迫感骇人!我喘气儿时都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唯恐惊动面前这个“冷面杀手”。
但是呢,老板似乎无意杀我,不然他入墙这一剑便可轻易要我命!
“老板,我会乖乖听你话,只要你不杀我,我就不跑,行吗?”
我双手合十抵在鼻头前,微微垂眉抿嘴,努力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安桉就很吃我这套,她说我这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让人没法不怜惜。
卖怂虽可耻,能保命就行!
但很可惜,我的卖怂行为在我老板这里完全不奏效,他眼中毫无波澜!
额……难以置信,我面前这个男人是实心儿的冰块儿吗?
放下合十的双手,我故作委屈的撇着嘴表示不满。
“你怎么不搭理人呢?我刚刚也算是救你一命,你就算不感恩,也不能恩将仇报吧?还有这把剑,它的名字既然叫斩邪,那就不该错杀好人吧?老板你做人要讲一定原则的呀!不然怎么让手下的员工、让世人信服你呀?”
我的扯皮行为竟然奏效,成功让我老板皱起眉头!
额……我这是搞砸啦?赶紧补救。
“好好好!刚刚发生的一切我就当没看见,我会替你保密,手机和手表里的录像也都交给你处理,咱们俩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总行了吧?”
我主动摘下腕表上交,硬着头皮表示诚意,若这个法子还不奏效,那我便再无他法,要杀要剐,只能悉听尊便。
我举着腕表的手本能颤抖,我很怕老板不接受我的这份诚意,直接就拔剑将我这个偷拍者就地正法。
“你救我一命,我不杀你!”老板快速拽走腕表,低声表示。
呼~!我内心松口气,幸好这个男人还有原则,并非无差别的屠戮,但他接下来的话又让我心凉了半截。
“从今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日后你若敢害人,我必定不饶你!”毫不掩饰的监视加威胁。
“诶~?我为什么要害人?况且你不是正在跟姚姐谈恋爱吗?我要成天跟在你身边,那不就成电灯泡了吗?这样不太好吧老板?”
我希望老板能重新慎重考虑,可这些话只会让他眉头皱的更紧,眼中也凝聚出一丝怒意。
“好好好,我听话!您别生气,我听话还不行吗!”我赶紧认怂,换来他缓缓展平的眉心和帅气的收剑动作。
握剑的手向身后一挥,那柄名为斩邪的长剑瞬间消失,这动作莫名炫酷。
“老板,你会魔法吗?还是你也有个类似四次元口袋的神奇道具?”
我睁大好奇的双眼询问原理,既然这个男人不杀我,那我放肆一下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吧?
望着老板的冷脸两秒,额~我承认有问题!
“好啦,我不问!”我赶紧抿嘴。
惜字如金,啥事也不讲清楚,还要让我自己猜,这个男人简直莫名其妙!
“老板,你脸上有血迹,给!”
虽然内心忍不住各种吐槽,但我还是狗腿的掏出兜里常备纸巾奉上,并满脸堆笑。
老板冷着脸拽走纸巾,转身对着办公室内摆着的全身镜整理仪容,擦掉脸上血迹、拍掉袖子上的灰……
“后背也有灰,我帮你拍!”
我顺手就帮他拍打起后背上明显的那片灰尘,换来镜子里的男人皱眉。
额……我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啦?
尴尬一笑,我赶紧缩回手,跟这位生人勿近的冰块儿拉开一步距离。
啪~!老板举手,轻松弹出一个清脆的响指。
此等迷惑行为让我微愣,接着窗外的现象再次颠覆我的世界观!已经被损毁的大楼、玻璃、路灯等,仿佛电影倒放般自动修复,包括蓝衣男子刚刚用过的那根实心铁棍,缓缓飘向楼顶……
“哇~!老板,你是灭霸吗?”
走近窗边,我探出头欣赏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楼下汽车顶上被砸出的坑重新复原,我那部跌落楼底、被摔成粉碎骨折的手机零件也得到重组。
但是,蓝衣男子的那套衣服依旧摊在地上,死人并没有复活,看来这个冒牌的灭霸式响指并不能复活生灵。
内心徒增惆怅……
我刚才喊出“老板”那两个字,让我老板顺利反杀,那我便是~帮凶。
“老板,刚刚……其实我……”回身望向老板,我欲言又止。
“收起你那没用的罪恶感,这世上可不存在后悔药!”补刀式的冷言冷语。
“你可真是冷酷无情!”我忍不住小声嘟囔,老板并没有出声反驳,他只是默默皱起眉头。
我知道自己矫情,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并不想逃避这份罪恶感;而我同样也不后悔刚刚自己能喊出声,我确实不想看到老板被那个蓝衣男子杀死!
所谓:我无心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份纠结又别扭的罪恶感,我会自己慢慢消化掉。
我内心戏正足,老板已经完成从窗户跳下去、弯腰捡手机、然后双腿拔高跳进窗内的高难度动作。
嗯……说实话:炫酷,比看极限运动表演还刺激!
“自己把视频资料删掉,我便不没收你的手机。”理所当然的命令语气。
“好,我删!永久删除,绝不使用数据恢复工具!”
我双手恭敬的接过手机,当着老板的面儿,指纹解锁后将刚刚偷录的视频彻底删掉,毕竟生活中没有手机用会很麻烦的呀!
“手表的钱工资会补给你;今晚回家整理完行李,明天搬去我家住;地址我会发到你手机,迷路给我打电话,我会亲自去接你。”简明扼要的交代清楚。
“啊?老板你认真的……吗?”面对老板再次皱起的眉头,我顿时泄气。
“好了啦!我不问,我就乖乖听你的话行吧?反正你恃强凌弱,就算是把我卖掉、让我数钱,我也不敢闹呀!”我撇着嘴吐槽。
“我不会卖掉你。”老板表情严肃的承诺道。
“啊?额……哦!”
我竟突然感到一丝安心,我是不是贱呀?还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种病得治呀!
离开老板办公室,我回到熟悉的办公区,安桉、姚姐和其他同事们都在认真对着电脑工作,岁月静好。
看到我出现,安桉赶紧跑来问我这老半天去了哪里?我只跟她说去了老板办公室,让她不用担心。
我答应过老板保密,况且告诉安桉只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亦或是再次的“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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