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语已经完全对钱包放弃了,没想到因为帮助姜欧,还能找回自己的钱包,甚至里面的钱一分不少,晾干还能接着花。
“有人把你钱包扔这,怕不是报复你吧?”
高木西皱着眉头问。
“我也不知道……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安朵语想,报复她的人,这个学校,也就剩孙菲菲,再加个和孙菲菲一个鼻孔出气的罗素,莫不是开学第一天,孙菲菲就找茬?
光知道她会在高一上半学期诬陷自己偷钱,没想她自己还能当小偷。
不过姜欧的东西,是都捞上来了。
武老师表扬了高木西和安朵语,姜欧也道谢。
但是欺负姜欧这件事,没完。
好多人,就觉得自己比借读生高人一等似的,那两个恶作剧的男生,更是这里面的翘楚,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画花姜欧的课桌,在姜欧的校服上挤墨水。
高木西和安朵语还一同撞见过一次,高木西当即呵斥,“你们干什么呢?”
那两个男生“嘁”了一声,“我又没弄你们的桌子!”
他们俩后来上升到,还去用粉笔画花别的同学的桌子,被画花一两次的,默默地擦了就完了,没被画花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安朵语便愈发看不惯,武老师也是焦头烂额。
有的学生已经开始背地里告老师了。
老师找他们谈话,他们虚心听取屡教不改。
不过看了他们的父母,就觉得,他们被教育成这样,没有什么意料之外。
“我儿子就皮了一点,老师,您总不能要求他像个小姑娘似的吧?课桌被画花,也不是用的什么尖利之物,不就是粉笔嘛,擦了不就不完事了。”
另一位母亲频频点头,“有的那小女孩太小气,太刺儿,一点点小事就夸大其词,其实根本没什么伤害。”
武老师压下一口气,“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这已经有很多学生告状了,拜托你们回去说说他俩。”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儿子在初中的时候也这样,我看人家也没怎么在意。”
安朵语和高木西听着,后抱着作业下了楼要往回走,就在这时,从楼上窜出两个男孩,拿石头丢安朵语。
“略略略。”
丢完了还做鬼脸。
“请家长又怎么样?”
“嘁,也就你们这些小女生会告诉老师。”
其中一个男孩坐在栏杆上往下滑,因为冲力太大而直接撞飞了安朵语抱着的作业,安朵语脚下不稳,晃悠了一下要抓栏杆没抓住,整个人都往后跌去。
那后面可是楼梯啊!
高木西赶紧丢了作业去拉安朵语。
“喂,喂!”
随后两人一同滚落了楼梯,震动过后,底下没有一点声音。
两个男孩还嘲笑安朵语,笑着道:“一会儿她就得揉着脑袋跳起来大叫,你信不信?”
“自己蠢,你瞧她刚才慌乱的那个样子,还有那个高木西,还救,有什么好救的?结果两个人一起摔下去了吧。”
可是两人说着说着,其中一个男孩道:“怎么没动静啊?”
“是不是……他们俩又告老师去了?”
两个男孩下楼,看到安朵语的头摔破了,高木西的脸摔破了。
这俩人一动不动,双目紧闭。
“摔、摔晕了?”
“话说,他们俩摔的有这么靠下吗?”
“从三层直接滚到一层?”
“会、会不会摔死了啊?”
其中一个男孩赶紧去摸安朵语的鼻息,另一个男孩直接跑远,“不不不,不行,我得告诉我妈去!”
一楼班里出来几个女生,似是要结伴上厕所,看到这一幕,一声惊叫。
“有人从楼上摔下来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
在身边没人的时候,安朵语眯着一只眼,回头看看高木西,轻轻触碰了一下,高木西则冲安朵语眨了眨眼睛。
“嘘,有人来了。”
俩人赶紧继续装死。
其实安朵语只是摔下半层而已,也幸亏高木西拉了一下她,做了个缓冲,两人才没什么事,脸上的伤头上的伤,那不过是小伤,擦破皮而已。
两人相处半年多,这好哥们当的也真是默契。
安朵语抹了下头上的血笑了一声,高木西自然心领神会。
于是两人都躺到一层去装死。
看这次事情闹的这么大,那俩男孩的家长怎么说。
没一会儿老师、校长以及那俩男孩的家长都过了来,“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其中一个家长应该是直接打了自己的儿子,安朵语听得出来。
“你个惹祸精,谁让你推人了?我教你推人啦?!”
“你这个死孩子,你这是给我惹祸!”
“这位家长,您先别数落孩子了,跟着一块去医院吧!”
安朵语家里的电话没人接,因为今天是奶奶和舅爷一块出去送灯笼,高木西那边,倒来了张叔叔。
全身大检查,让那俩男孩家长花了不少钱。
安朵语和高木西估摸着自己该醒了,睁眼就看到两个家长在那不停地道歉。
俩男孩脸上的巴掌印很明显。
“对、对不起!真是太对不起了!”
“我已经说过我儿子了,真的很抱歉,医生说,额上的伤没什么事,还请原谅我们。”
这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安朵语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她捂着头,道:“我难受,我头晕,你儿子直接把我推下楼,我怎么可能原谅他?”
“还有什么检查没做,我要再做一遍,而且我现在下不了床,一动头就晕,我得住院观察。”
安朵语太清楚了,这每一天都是钱,没错,我管不了你孩子,但是家长自己痛过难受过,就知道管教自己的孩子了,这个瓷儿,别怪她碰的没道德,她要是不给那俩人点教训,这以后得更多学生被欺负。
虽说这种人以后到社会上吃亏,但是被欺负的孩子,心理阴影怎么算?
安朵语还看了主治医生,“大夫,我就是难受,我难受,就出不了院。”
一个家长赶紧问:“你哪难受,你说个具体的位置。”
“我说不上来,我就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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