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被吓懵了,反应过来之后,尖叫着将自己的衣服扯好,眼睛像涂了毒一样瞪着夏桃瑾。
“啊!!!我要杀了你!!”
她说着,像疯了一样朝夏桃瑾扑来。
夏桃瑾可不惯着她,直接抬脚将人踹翻,二丫被踹得砰一下摔倒在地,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反转来的触不及发,一旁看戏起哄的村民顿时傻眼了。
“我的天,二丫这是什么情况?”
“还能有什么情况,偷人了呗!想不到这二丫也是个骚的,嗤嗤,瞧瞧这满身的痕迹,也不知道跟了哪个野男人厮混。”
李婶也傻眼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会满身吻痕袒露在众人的面前,最重要的是,她疼成眼珠子似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时候跟人暗通曲款还失身了?
“啊!我可怜的二丫,是哪个杀千刀的强暴了你啊!我要去告官,一定要告官!我可怜的二丫啊……”
李婶很快反应过来,她一边抱着二丫一边嚎哭,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是把二丫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那个夺了二丫清白的野男人身上。
夏桃瑾瞥了村长一眼,见他果然脸色铁青,一副憋气的样子,心下暗笑。
要不是刚才看到二丫对村长太过小女人的姿态,她还想不起来,原身在上山之前曾在山脚下遇见偷偷在小树林偷情的二丫跟村长!
当时她正好摆脱了三位哥哥想偷偷去泡温泉,怎料遇上了这么一副活春宫,她本想泡完温泉回来再私下找二丫嘲讽一番,可没想到这一泡却再也没机会说出口。
原本她还想不起来这事,且原身之前也并未打算将这事闹大,她为人虽然刁蛮爱炫耀,可也明白清白对于女人的重要性,可这二丫跟李婶却一心想置她于死地!
夏桃瑾向来信奉你不仁我便不义,李婶跟村长想让她浸猪笼,就得先浸了二丫再说!
“村长,二丫跟人偷情可是我亲眼所见,如果婚前失贞得被浸猪笼的话,那今天这个猪笼恐怕还轮不到我了。”
“你放屁!我们家二丫是被人夺了清白,跟你这种主动勾搭野男人的骚蹄子可不一样!要浸也是先浸你!”
夏桃瑾看了村长一眼,听着李婶一口一个野男人,他脸色更黑了,感受到夏桃瑾的视线,他转头一看,眼寒警告,夏桃瑾冷笑,丝毫不惧的回视他,还刻意说道:
“李婶,二丫跟人偷情可是我亲眼所见,特别是那个野男人……”
李婶听到这话,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急道:
“什么?那你能认出那个野男人了?快说!要是让老娘知道是谁,非绑了他送官不可!!”
这话一出,村长的脸色立马又变了,他狠狠瞪了夏桃瑾一眼,正准备开口,却听夏桃瑾忽然道:
“虽然我只看到了那个野男人的背面,但我敢肯定,这个人就是夏家村里的人,指不定以后遇上,我就认出来了。”
话落,她似笑非笑昵了村长一眼,将这个皮球踢给了他。
“村长,这二丫现在晕了过去,也没法指认那个野男人是谁,我又一时半会认不出来,您说,这事该如何处理?”
听到这话,李婶像是受到了启发,眼前一亮,抢白道:
“怎么处理?当然是等我们家二丫醒来才能问清楚,难不成你想胡乱给我们二丫定罪吗?”
而此时,晕倒在地的二丫睫毛忍不住颤了颤。
夏桃瑾看在眼里,心下冷笑,却不拆穿,反而对李婶道:
“既然如此,可有谁亲眼看到我与别人苟合?如若没有,是不是也不该定我的罪?李婶,您说对吗?”
李婶被这话噎住,一张圆脸涨得发红,憋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时候她要是强硬给夏桃瑾定罪,岂不是连二丫都要被拖下水?
“就是,我家小妹行的正坐的端,谁敢再胡乱非议,可别怪我们三兄弟不客气!”
有他们三兄弟在,谁也别想动他们小妹!
一旁几个同龄姑娘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甘,可这时候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废话,这夏桃瑾一言不合就撕人家衣服,谁丢的起这个人?万一被人看光了身子,这辈子还怎么嫁人?
村长见大家都不说话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干咳一声,一副说公道话的表情摆摆手道:
“行了行了,既然大家都没有证据,此事便作罢吧!女儿家的清白何其重要,下次没有证据,大家切勿胡乱谣传。”
闻言,李婶暗暗瞪了夏桃瑾一眼,她低头看了眼正在装晕的二丫,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凭什么她的女儿被野男人糟蹋了,可这夏桃瑾却一副无事的样子?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让夏桃瑾的婚事告吹!
“村长,虽然没人亲眼看见夏桃瑾跟男人苟合,但她穿着男人的衣服回来,这可是大家亲眼所见的,这有了婚约的女人还穿着野男人的衣服到处走,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你……”
夏宗炜还想说什么,却被夏桃瑾制止了,她正愁着要怎么开口退了这桩婚事呢,这李婶可帮了她大忙。
“村长,李婶说的在理,此事关乎令公子的名声,这婚事还是退了吧!”
村长当然也希望退了这婚事,他正要点头,一旁的夏母忽然跳出来阻止,“不行,这婚事不能退!”
当初彩礼钱她都收了,现在岂有让她吐出来的道理?门都没有!
她狠狠瞪了夏桃瑾一眼,“婚姻大事岂是你说退就退的?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
夏桃瑾大概也能猜到夏母不愿意退婚的原因。
在原身的记忆里,村长家当时定下这门婚事时给了不少彩礼,这些彩礼当时可全被夏母手下了,现在她想退货,夏母就得将彩礼吐出来,以她刻薄吝啬的性子,当然不愿意了。
想通了缘由,夏桃瑾也不想跟她多争执,她想了想,索性拿出秦之琰给她的玉佩,将玉佩递给村长。
“村长,这个玉佩应该值不少钱,您看下够还彩礼的钱吗?”
村长接过玉佩,细细端详了一番,脸色微变,接着一副大喜的样子道:
“够了够了!”
这可是上等的血玉,看这成色,拿去当贡品都没问题了,别说区区彩礼,就是买下半座山头都够了!
夏母看到村长的表情,立马意识到那个玉佩有多值钱,她一个健步冲上去抢过村长手里的玉佩,大声道:
“你这个贱丫头,反了你,居然敢偷你爹祖传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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