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八成是个骗子

　　红鸳献的是一曲西域舞，舞姿柔美震撼，丝毫不逊色于青衣。在二人都献艺完毕，场里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然后不等聂芸夕回神，凤仪娘就拉着她进了另一个门，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她就被凤仪娘半推半就地拖上了舞台。弄得她一脸的茫然。

　　正回头莫明，就听耳边传来一句话，令她怔在了当地。

　　“一会儿你不用说话，听我说就行了。”凤仪娘在她耳边叮嘱道。

　　聂芸夕一脸的迷惑。

　　然后就见凤仪娘缓步来到台中间，看着台下人。台下人也是一脸的不解。不明白这赏舞听曲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跳戏了。

　　现场安静了许久，才听站在台上的她开口道，“各位公子老爷。”凤仪娘笑容可掬道，“很高兴你们今天能来捧我醉华楼的场，我叫我叫凤仪娘。是这醉华楼的老板娘。”

　　语毕，台下人再次寂静了下来。经常出入此地的他们自然认得她，只是不明白她这是在演哪出。然后继等着下文。随即就听她开口道，“我手里有无数多才多艺、貌若天仙的姑娘，但今晚我想给大家介绍一个比较特别的丫头。”她抬手扯了扯站在她身边发愣的聂芸夕，“大家都知道我醉华楼一项做风尘水酒生意的，今天我就想来点不一样的，做些有意义的事。大家看到这个小姑娘了吧？”

　　语毕，目光一时间全部落在聂芸夕身上。

　　“这小姑娘是我刚才在街上发现的，身世非常可怜。她被可恶的黑心老板欺压苛待，留在店里做苦力童工，让这仅十几岁的小姑娘缩衣减食，还苛扣她月俸，若不是我凤仪娘今天出去采集遇上这么个事，也不会和这小姑娘如此有缘将她解救于苦海。我希望各位贵人看在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帮帮这孩子。为表诚意，我凤仪娘在此承诺，今晚醉华楼的收益三分之一全部归这孩子所有，只希望能帮帮这天下可怜的孩童。”

　　话落，全场一片哑然。定定瞅着站在那里呆若木鸡，还一脸茫然的聂芸夕，不知心里在些什么。若不是亲眼目睹她骨瘦如柴的小身板，他们也不会确信。

　　凤仪娘静静反观着台下人的神色，期待他们的反应。

　　聂芸夕心有说不出的茫然。虽这些身世都是这凤仪娘编出来的，但没想到却跟她意想不到的吻合，她是真的从小就寄人篱下，过着不如人的生活。从她记事起。

　　“这孩子真可怜……”然后就听台下的人唏嘘了起来。

　　“是啊……可怜……”

　　“我出一百两……”

　　“我出两百两。”

　　“三百两……”

　　“五百两……”

　　凤仪娘一脸的笑意。她的眼光果然没看错。这小丫头还真是自己的财神。忍不住替她对在场的人道了声谢。

　　随即又有人报了几个数，她一脸的满意。就知道会这样。这正是她想看到的结果。这小叫花子虽破了点，但确实是个精致的。她见她第一眼就知道她会是个给自己带来财运的。

　　倘若收拾一下，绝对不逊色于这里她手下其他姑娘。虽然嫩了点，但男人就喜欢嫩的。

　　与此同时，楼上，将这里发生一切尽收眼底的一个青衣男子，正品着茶一脸静谥的观望着楼下。许久，缓缓放下了杯子，脸上是琢磨不透的神情。他已关注站在那里一脸茫然的聂芸夕很久了。

　　目光第无数次落在她身上，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随即一个声音响起来，“九爷，我看这小姑娘八成是个骗子。”他在他耳边提醒道。

　　男子沉默。这小姑娘……不就是他前几天在街上碰到的那个说有人偷了自己银袋的小叫花子吗？

　　“她不像骗子。”

　　“不像？”

　　男子没再说话。起身转身就朝一个雅间走了去。身后的夜风忙跟上。

　　另一边。下台后，凤仪娘一脸的满意。今晚的收成可比她好太多了，没想到这小叫花子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多收益。

　　忍不住回头看着身后还在抹着眼泪的聂芸夕，觉得她入戏太深了。

　　“好了，别哭了，这都没人了。”

　　聂芸夕眨了眨眼睛。她那哪时演戏啊，她那是到了动情处。想到自己的身世就不由自主落了泪。

　　“你演得不错，很有天赋，这些是你该得的。”凤仪娘将刚才自己数完的银票塞进她手里。

　　她一怔。低头看着被塞进手里的银票，有些愣。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赚了这么多银票。厚厚的一叠。

　　正数着，忽然听到脚步声，抬头就看到她刚进来这里时那个出现在她面前的男小厮。小厮瞅了她一眼，随即来到凤仪娘身边压低声音耳语道，“凤姐，楼上天字号雅间的客人说今晚出两千两银子包这小乞丐一晚上。”

　　“什么？”凤仪娘一脸的惊讶，转过脸去看着他。

　　“你……确定？”她瞪着眼睛难以置信。’

　　“是……”那小厮忙开口，“刚才我去送酒时，他的手下跟我说的。”

　　凤仪娘一脸的不可思议。据她对天字号那个神秘客人的了解，他们是从来不叫任何姑娘的。之前她有送过姑娘进去，但都被赶了出来。所以她再没敢送人过去。没想到今天居然亲自点名叫姑娘。而且还是个小乞丐。

　　“找她干什么？”凤仪娘十分的不解。

　　“我也不知道……”

　　“哦……行了，没你的了，你去做事吧。”凤仪娘收了收诧异，打发道。

　　待那人离去，她才回头一脸诡异地看着身后静静偷听的聂芸夕。

　　聂芸夕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莫明。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

　　“小丫头，你运气来了。”凤仪娘神神秘秘地开口。

　　聂芸夕莫名奇妙的。

　　“我果然没看错人。”说着，就抬手在她脏兮兮的脸蛋兴奋地掐了一下。聂芸夕疼地一把撇了开。

　　“是要带我去肉包子了吗？”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句。

　　凤仪娘想了想，“对……吃，走。”只几句模糊而简短的话，就拉着她往楼梯去。

　　聂芸夕愣愣跟上去。此前还不忘将手里的银票塞进了怀里。

　　来到楼上最里处，寂静且隐蔽的走廊尽头。凤仪娘却陡然停下来，回头细细瞅了瞅面前破破烂烂，身上还穿着个乞丐服的聂芸夕，不禁觉得不太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