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故意没跟知非联系,就是给她这个惊喜。
夏楠从包里掏出两瓶啤酒,挨着知非坐下来,啤酒在她面前晃了晃,动作利索地拉开瓶盖,递过去,眼睛一眨:“生日快乐。”
知非笑笑,跟她碰了一下。
两人仰头喝了一口。
夏楠笑眯眯地转了个圈,说:“看,今年的礼物怎么样?”
知非笑。
夏楠说:“足够诚意吧,110斤的大活人,我把自己送到了你的面前,接下来在扎维亚的日子由我守护你。”
知非笑,心里想,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夏楠嘚瑟地扭了扭PI股:“就知道你喜欢我,喝一个。”
喝酒的时候知非在想,有夏楠真好,她能把无聊的时光填补的满满的。
接下来,两人坐在床上,开启了闺蜜间的聊天。
夏楠晃着脚丫子:“还记得那年高考前的那个小旅馆吧?”
知非:“怎么不记得?”
夏楠:“那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喝醉,就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像躺在棉花上,顿时就美了。”
知非‘嗯’了一声,那也是她第一次喝醉,完全断片,抱着马桶睡了一夜。
夏楠说:“还有一次,我规培的第一年,那天刚好也是你生日,我给你都订好了KTV唱歌,正准备下班呢,结果一个患者家属跑去医院里大吵大闹,主任为了息事宁人就把我给骂了一顿,嘿,你说我招谁惹谁了我?我到了KTV拿着麦就吼,我说……”
知非:“你说你不干了,明天就去辞职。”
夏楠:“你说,辞,不行咱两就在医院门口开个医闹馆,专门给人出谋划策,反正咱两对医院熟,一闹一个准,保证过不了多久,主任就哭着过来求你回去,说不定把主任的位子都让给你。我一想到我们主任哭着求我的画面,我就美了,我一美,又喝醉了。”
说到这个,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有点心酸。
过了一会,夏楠喝了口啤酒,用胳膊撞了她一下:“冠军真没戏啊?”
知非点点头。
“心里有人没?”
知非顿了一下,摇头。
“你不会还记着那位宋教授吧?”夏楠惊呼,掐了掐手指,“掐指一算,他今年应该四十了,怎么还没结婚?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你说他……是不是不行啊?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
知非就知道她准没好话,横了她一眼。
“职业病又犯了。不过我是妇产科的,他要看的是男科……”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知非没搭她的话,喝酒去了,她一喝酒就容易脸红。
夏楠会错了意,扳过知非的脸:“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是不是试过了?各项功能正常?”
知非刷一下脸红的像番茄,说:“我跟他就没谈过,暗恋不算恋。”
夏楠倍感失望:“你就不能做点让我意料之外的事情么?”
“比如?”
“睡了宋大教授。”
知非无语。
“别瞪我,你都28了。”
知非:“你都30了,你还是先帮帮自己的忙吧。”
说到这个夏楠就头大:“我为什么来了这里?一方面是为了你,另一方面还不是因为我妈成天逼我相亲,她现在给我相亲的范围已经上升到40岁以下了,我想到那些满腹流油中年发福的大叔们,我就连死的心都有了,每当他们问我职业的时候,我就想问问他们请问您老贵庚啊?为何头顶只有寥寥几根头发?还是你家阿姨好,从来不会逼你相亲。”
知非最不希望这个时候提起母亲,立即就不说话了。
夏楠了解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马上换了个话题,屁颠屁颠地从床上下去打开箱子,拿出一本发黄的手稿,在知非面前晃了晃。
知非眼睛瞪大了:“是辛米医生的手稿?”
夏楠嘚瑟地晃了晃:“这才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知非一下子抢在了手里,翻开,扉页上写着:辛米1995年于非洲。
夏楠说:“我打着我爷爷的旗号好不容易才弄到了这本手稿,我看过了里面都是一些简单的生活纪录,病例也很平常。你找它做什么?”
知非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目光在快速浏览,确实就如夏楠说的基本是一些简单的病例记录,翻到最后有几页被撕掉了。
这时,电停了。知非没找到想要的信息略感失望,这几天超长的工作量,人早已疲惫,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抱着手稿就睡着了,而夏楠早已打起了呼噜。
凌晨三点左右,知非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迷迷糊糊起身,习惯地开灯,发现又断电话,拿着手机照明,开了门,门外站在杜峰面色沉着,说:“赶紧跟我走一趟,尼罗河大酒店发生爆炸,现场有很难拆除的爆炸物,队长正在拆弹……”
知非一惊,顿时就醒了,直接打断说:“稍等,我换件衣服就跟你走。”
知非换了衣服,临出门时候,夏楠睡的正香迷迷瞪瞪地抬头问了句:“你去哪?”问完,栽下头又睡着了。
知非跟着杜峰从宿舍区跑出来,上车的时候,几辆车开了过来,
车门打开,有孩子的哭声,还有惨叫声。她随便看了一眼,大约下来了十来个受伤的人,一色的都是爆炸炸。
医护人员已经待命状态,紧张地忙碌起来。
————
二十分钟后,杜峰驾车到达了尼罗河大酒店。远远地跟着医院的救护车。
大厅里浓烟滚滚,看的出炸弹的威力很大,大厅遭到了严重破坏,明火已经扑灭,一地狼藉。
酒店里的人都下来了,乱哄哄的一片。
尼罗河大酒店是一家五星酒店,也是扎维亚最豪华的酒店,用来接待外宾和政要。整个酒店有一千多个房间,空间非常密集。
凌晨两点半,维和部队发现了杜峰报告的那名可疑人物进入酒店,修羽带着特别行动小分队两点五十分到达,同一时间现场发现爆炸,并在三楼发现了一个重约700克遥控装置的炸弹。
排爆现场设在酒店门前的一处空地上。
修羽穿上厚重的排爆服,趴在炸弹前,所有人都退到安全距离外隐蔽,为了防止人群里有歹徒引爆炸弹,他首先启用了频率干扰仪,屏蔽掉所有无线电信号。再用用X光机透视整个爆炸装置,看清楚里面的电路板、电池、等形状的物品之后,然后着手开始拆除爆炸装置。
扎维亚的夜晚,天气依旧炎热,身上穿着厚种的排爆服,不一会,就已经汗如雨下,可=为了保证双手稳定,他不能眨眼,不能擦汗,连颤动一下发麻的身体都不可以,全身心的拆弹,然而这个炸弹,是他遇到的最复杂的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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