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岚岚吃了个哑巴亏,不但没能教训到曲幽梦,反倒是自己被罚了个遍,心里更是把曲幽梦恨得牙根直痒痒。
曲幽梦倒是表示毫无压力,该吃吃该睡睡。
只是曲向天突如其来派人送来了不少的珍宝,美名其曰安抚她受伤的心灵。
委实把曲幽梦恶心了一把。
又当又立,说的估计就是曲向天了。
说是安抚,实际上不还是封口?
心思看透,曲幽梦收的毫无压力。
毕竟,有了这些珍宝,她的小日子过得不要太好。
“小姐,危险,快让开!”
小院里,蓦地传来一声尖叫,呼啦啦惊起一片飞鸟。
曲幽梦看着面前花容失色的流翠,面上有些无语。
“流翠,我不过是养盆花,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细心摆弄着手中的一盆花,曲幽梦满眼的欢喜。
紫尾凤鸢。
属于鸢尾花的一种。
只不过比鸢尾花药用价值高了不要太多。
因为对种植环境要求极高,在现代已经几近灭绝,市面上仅有的也被炒出了天价。
所以在这里能见到一株,曲幽梦瞬间犯了职业病,把它给买了回来。
可是这玩意在曲幽梦眼里是宝,在其他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流翠一张小脸被吓得泛白,委委屈屈的不敢上前,一张粉脸更是皱成了包子。
“小姐,您这养的哪是一般的花,这是吸血花,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曲幽梦眼睛都没抬,声音清冷。
“这花是吸血,可并不是谁的血都能养得活它,它啊,挑嘴的很呢。”
曲幽梦声音幽幽,意外的甜美。
流翠听的似懂非懂,没看到院子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快速僵硬了一下。
曲幽梦也不在意,摆弄着鸢尾花红色的叶片,看着叶脉中一颗颗黑色的卵状物,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她当初买下这株花的时候,其实也存了其他的心思。
毕竟她夸下海口说能治晋长空的血蛊。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除了知道血蛊对她的血有反应之外,其他的一点进展都没有。
若说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可是关乎自己的性命啊。
所以她磨破了嘴皮子,才编了个借口从晋长空那里取了一点血来喂紫尾。
却不想这小家伙爱吃的紧,不过几日,就已经长了一倍有余。
“难不成晋长空中的不光是血蛊,还有其他东西?”
细细摸着叶子,曲幽梦呢喃。
白净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与紫尾鲜红的叶片相互映衬,既美丽又诡异。
“啊!”
一个不察,曲幽梦纤细的手指被紫尾划破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虽然不大,血却流的很欢快。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曲幽梦的血滴进花盆后立刻被吸收了,而紫尾就像是生病了一样,叶子都有些蔫吧了。
曲幽梦“……”
曲幽梦都不想说话了。
“喝了晋长空的血你就长这么快,喝了我的血你至于恶心成这样吗?”
流翠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曲幽梦看的心烦,索性直接把人打发了,一个人绕着花转来转去。
突然,曲幽梦脑子里电光火石间涌进一抹光,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
她的血,该不会可以压制血蛊吧?
强压住心里的激动,曲幽梦狠狠心,从伤口处挤了一滴血滴进花盆。
紫尾依旧是瞬间把血吸了个干净,可是叶子却越发萎缩了。
那些黑色的卵一样的东西委委屈屈的缩在一角,看起来一点活力都没有。
有用!
真的有用!
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曲幽梦一头钻进了自己的简易实验室,把自己关了起来。
不眠不休三天三夜之后,总算是狂笑着跑了出来,甚至来不及休息,就直接打响了暗号。
……为了方便联系,晋长空直接把冬夜给她了。
说是为了方便监视她。
虽然每天被人盯着有点不爽,可是屈于晋长空的淫威,曲幽梦还是委委屈屈的同意了。
“晋长空晋长空!我研究出来了!”
脚刚落地,看着一棵不知名的花树下站着一袭白衣,曲幽梦忍不住得意的跑了过去。
却不想一抬头对上晋长空嫌弃的嘴脸。
“别过来!你这是从猪圈里跑出来的吗?怎么这么臭!”
曲幽梦疑惑的眨眨眼,这才闻到一股恶臭味。
而且似乎……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猛地一惊,曲幽梦低头一看,就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还是三天前的衣服,上面沾染了不知名的污渍,恶心巴拉的,还散着一股子恶臭!
她刚才,就是以这幅尊荣出现的?
而且还是被冬夜抱过来的!
“腾!”
一想到这点,曲幽梦脸腾地一下子红的跟猴*一样!
啊啊啊!
丢死人了!
她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冬夜就这样抱着她不嫌臭吗?
脑子里面百转千回,丢下一句“王爷,借你浴室一用”就直接跑进了浴房。
直到把自己搓掉了至少三层皮,曲幽梦才忸怩的走了出来。
看见冬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
完了完了,她没脸直视冬夜了!
尤其是对上晋长空戏谑的眼神时,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咳,那什么,我研究了一下你的血蛊,虽然还没找到根治的法子,但是暂时压制一下还是可以的。”
曲幽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来两颗滚圆的红色药丸。
“这是用我的血做的药丸,你月圆之夜吃了,就可以保持理智,不用担心再去吸人血了。”
三天的研究,让曲幽梦发现,所谓血蛊其实就跟寄生虫一个样。
只要能压住它们,早晚能想办法清除!
晋长空狐疑的目光打向那两颗红色药丸,再看看曲幽梦单薄的身体。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研制不出来解药,本王就要一辈子喝你的血?”
曲幽梦老脸一红,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晋长空这说法怎么这么有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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