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幽梦和九王爷退婚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就连小孩子都拿这个来做玩笑。
坐在酒楼靠窗的位置上,曲幽梦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昨天曲向天知道了她被退婚的事情之后,差点没被气死。
再加上曲岚岚在中挑拨,曲向天更是差点动了家法。
若不是静妃的人来的及时,曲幽梦估计早就被打的去了半条命。
想起曲岚岚幸灾乐祸的脸和曲向天气的要吃人的目光,曲幽梦有些头大。
婚约解除了是件好事,可是这处理后续的事情也是麻烦的很啊。
“怎么,舍不得你九王妃的位置?”
蓦地一道声音响起,曲幽梦吓了一跳。
在看清面前的一张俊脸时,面上却是僵硬的挤出谄媚的笑。
“王爷,您这说的什么话,婚约解除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不得呢?九王妃什么的,不过是个虚名,在我眼里那就是浮云,比不上王爷您一根小指头!”
曲幽梦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实则心里面已经快要把晋长空祖宗十八辈骂过来遍了。
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哪都有他!
晋长空看着她谄媚的一张脸,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一双凤眸微微眯起。
执起一杯清茶轻轻啜饮,动作优雅至极。
“哦?是吗?那你刚才叹的什么气啊?”
叹气当然是觉得麻烦!
曲幽梦心里怒吼,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讨好的凑过去,力道适中地替晋长空捏着肩膀,眼珠子咕噜噜乱转。
“那什么,不是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王爷 心中甚是想念,所以这才不自觉对天空叹。”
“哼,油腔滑调,昨日不知是谁跑的比兔子还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是魔鬼呢。”
曲幽梦身体一僵,嘴角抽抽。
这么点事他怎么还记得?
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冤枉啊,我哪敢嫌弃王爷您?我这是为了王爷您的名声着想啊!”
眼珠子一转,曲幽梦做出委屈喊冤的样子,演技精湛,就连晋长空都差点被她骗过去了。
“哼,过几日便是月圆之夜,你做好准备!”
手中茶杯轻轻落在桌子上,晋长空幽幽的看了一眼曲幽梦,只觉得她谄媚的样子分外可爱。
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话音刚落,身子便已在数丈之外。
曲幽梦看的直咂舌,等人走远了才反应过来晋长空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月圆之夜血蛊发作,让她准备好治疗?
提起自己的专业,曲幽梦瞬间就来劲了,一双眉目里面满是专注,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
虽然这血蛊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只要是病,就一定有病因,她相信自己的医术,一定能找出病因,治好晋长空的。
茶是喝不下去了,看着说书人还在底下唾沫横飞的讲着丞相之女和九王爷退婚的事情,曲幽梦唤来小二,毫不犹豫的给了个差评径自潇洒离去。
当然,在路上也少不了买了不少的药材,瞬间又变的两袖清风。
“郑嬷嬷,我平日的份例是多少?”
扒拉了一下原主的小金库,曲幽梦郁闷的发现原主不光是不受宠,还很穷。
这妆奁里除了平日里佩戴的那些首饰之外,一点多余的都没有,那些衣服也是。
和曲岚岚身上的那些奇珍异宝比起来,还真是寒酸的很。
“小姐怎么想起来问起份例的事情?老爷平日里虽然不常来小姐的院子,可是份例却是不曾少的,一个月五两银子呢。”
郑嬷嬷是个忠厚老实的,见自家小姐问起份例的事情也没多想,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小盒子,笑眯眯的捧了过来。
曲幽梦嘴角抽抽,脸色有些难看。
五两。
连个像样的首饰都买不起。
曲向天还真是好样的。
一方面不重视原主,另一方面还不想落个苛责女儿的名声,还真是又当又立。
终于知道曲岚岚绿茶的本质是怎么来的了,原来是基因强大啊!
看了一眼盒子里面少的可怜的几两碎银子,曲幽梦默默的为原主也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泪。
“嬷嬷,你先把这银子收起来吧,我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再拿出来。”
郑嬷嬷不疑有他,凡事令行禁止。
不过她刚把银子收好,外面就传来一阵叫喧。
曲幽梦眼光一闪,嘴角轻扬。
刚说没银子呢,这就来了一个冤大头,老天爷待她不薄!
“曲幽梦,赶紧出来,大白天的躲在屋子里面做什么?是没脸见人吗?”
曲幽梦一直没有露面,曲岚岚显然是有些等不及了。
砰的一声把门踹开,鼻孔朝天,斜着眼睛,要多趾高气昂就有多趾高气昂。
曲幽梦挑眉,似笑非笑。
“我有什么不可见人的?我一不偷二不抢,三没有杀人放火,倒是妹妹你,直呼嫡姐名姓,这可不是大家闺秀该做的事。”
曲岚岚脸色一僵,反应过来曲幽梦这是再说自己不知礼数,瞬间就炸了。
“你说什么?不过是个被九王爷抛弃的下贱货,我能让你在这个家待下去就已经不错了,信不信我直接去向父亲说,让他把你丢到庄子去,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神气的起来!”
曲岚岚气的小脸扭曲,说话都有些口不择言了。
不过很快她就平静下来了,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眼底一片讥讽。
“不过呢,你要是跪下来求我,我还能跟父亲求求情,让他找一个环境好一点的庄子,不然的话,你可就有的是苦头吃了。”
曲岚岚说完,整个人吃吃的笑了起来,好像已经看到了曲幽梦狗一样跪在她脚边苦苦哀求的样子。
曲幽梦嘴角轻扬,看着她白日做梦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声音轻柔,漫不经心的扣着自己的指甲。
“是吗?可是据我所知,妹妹尚且在禁足期间,这样乱跑,真的没事吗?而且,就算是九王爷退了与我的婚约,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过是一介庶女,比我,还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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