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一名宫女,步伐匆匆,从外头迅速进入了紫云殿。
看到宫女进来,陆晚倾微微抬眼,看向宫女:“发生何事?”
深夜,宫女满脸急切地进入紫云殿,明摆着是有要事发生。
宫女急急忙忙将所知道的消息道出:“回禀皇后,皇上病了!”
“病了?”
陆晚倾微微一愣:“皇上病哪里了?具体情况如何?”
楚衡外外表看着还挺正常的,并不像是生病的模样,忽然说病倒就病倒,实在是有些奇怪。
她也利用系统观察过楚衡,此人一切正常,身上的毒全都解了,难不成是寿命将至,只能活那么长?
宫女忙道:“皇上深夜忽然吐了一口鲜血,睡后直接昏了过去,请来了御医查看病情,御医直说皇上的气息太过混乱,却也诊断不出具体怎么回事。”
“走,我们去看看情况。”
陆晚倾想也没想,抬步便朝着楚衡的寝宫前去,反正她现在也没有睡,请去探望一番也正好。
见陆晚倾二话不说,就要前去探望楚衡的病情,灵槐忙道:“皇后,夜晚外头都有些大,我回寝宫拿件衣服,皇后你可千万不能着凉了。”
皇上忽而病倒,陷入昏厥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来。
太后在床榻上睡的正香。
一名宫女,在太后床榻前徘徊来徘徊去,怕扰了太后,惹太后不开心。
可皇上忽而病倒是大事,又不得不禀报。
一时之间,宫女陷入筹措,不知要如何行动。
睡梦中的太后,有所察觉,黛眉微蹙,猛地一睁眼。
这一睁眼,就看到一道身影,在她床榻前徘徊来徘徊去,鬼鬼祟祟。
“你是何人!”
太后猛地出声,起过了身。
宫女吓得不轻,急忙举起了油烛,将自己的脸照亮:“太后,是我!”
认清宫女的身份,太后方才收回目光,冷眸流转着凉意:“深夜在哀家床榻前徘徊来徘徊去做什么?”
宫女常年在太后身旁服侍,是太后所信任之人,信得过。
要是换成了其他人,太后早就出声唤来下人,将宫女绑了。
“回禀太后,皇上忽而病倒,猛吐鲜血,具体何由还是得前去探望才知道。”宫女这才将想说的道出。
一听皇上病倒了,太后下意识扬眉:“说病倒就病倒?哀家去看看情况。”
太后迅速穿戴整齐,朝着楚衡的寝宫前去。
“皇后到!”
太监拖拉着长又尖锐的声线,提醒着皇后的到来。
很快,陆晚倾便进入了寝宫。
御医正拧着眉头站在一旁。
“皇上的病情怎么样了?”陆晚倾看向了御医,又看了看楚衡。
龙床上,楚衡紧闭双目,陷入昏厥,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唇色也毫无血色。
陆晚倾特地用系统,将楚衡从头到尾打量了遍
系统显示十分正常,楚衡没有丝毫问题,好端端的一个人没有丝毫毛病,却说病就病了。
御医紧蹙眉头,用力摇晃着脑袋:“说来也怪,老夫实在是诊断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皇上的脉象是不是很奇怪,瞧上去病情又十分的严重,兴许是得了什么,难治之症。”
陆晚倾下意识朝着楚衡靠近了一步。
原本禁闭双眸的楚衡忽而睁开了一只眼,甚至还冲着陆晚倾眨巴着眼。
这一眨眼,陆晚倾吓得不轻,瞳仁猛地一缩,唇瓣哆了几下。
楚衡再度闭上了双眸,好似从未眨眼那般。
前一刻,这人病殃殃的提不上任何精神,后一刻,竟然还能冲着她眨眼睛!
楚衡分明没病!
这么说,他是在装病。
心头有想法后,陆晚倾迅速回过了头,将目光落到御医身上:“御医,本宫学过医术,不妨让本宫单独诊断一番?御医你也辛苦了,就去客房歇歇如何?”
“好。”
御医只觉得头疼,能休息也是好的,也就去休息了。
灵槐支走了下人后,自己也退下了,笔直地站在寝宫门外守着。
人都走了,陆晚倾方才伸手,捏了捏楚衡的脸颊:“人都走了,你不必装了。”
此话一出,楚衡睁开了双目,伸手抓住了陆晚倾的手腕,一个翻身稍微用点劲,直接将陆晚倾一并扯到了龙床上。
或若其来的一切让陆晚倾措手不及,好在,她反应灵敏,并未叫出声。
楚衡一个翻身,轻轻松松骑到了陆晚倾身上,薄唇微微一扬,双目充满着浓厚的兴致:“方才朕的演技如何?”
要说演技,楚衡敢说第二,陆晚倾绝不敢自称第一。
她都陷入了惊诧,并不明白楚衡好端端的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好端端的怎么就装病了?”陆晚倾忙将心中所想道出。
楚衡也就进行解释:“祁亲王迫不及待想朕死,在食物中加大了毒药的药量,朕装装病,让他开心开心。”
陆晚倾可不相信,楚衡装病就为了让祁亲王开心开心,指不准这男人藏着一肚子坏水,正在算计祁亲王。
“巧了,林绾柔也迫不及待想让我死,这都开始朝我下毒药了,我正打算过两日也装装病,将计就计,让林绾柔开心开心。”陆晚倾简单出声,瞬息明白了楚衡的用意。
她想要将就就计,直接将林绾柔这只烦人聒噪的苍蝇拍死。
楚衡也在这装病,兴许,和她的想法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祁亲王势力远远高过林绾柔,野心蓬勃,对于他可比对付林绾柔难多了。
“你说,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楚衡似想到什么般,忽而调侃着陆晚倾。
陆晚倾急于询问心中所想,忘了她和楚衡现在的姿势不太对劲。
楚衡压在她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不能再近。
楚衡每每张口时,都有热气朝着陆晚倾脸颊上喷。
微热的气息喷在陆晚倾的脸颊,她除了脸痒,心也痒痒的。
就好像,有人在给她的心挠痒痒。
她的脸更是不自觉微红,连忙伸手推了推楚衡:“有事说事就行了,还不快起来?难不成非得躺着才能开口与我交谈?”
不知为何,楚衡觉得这样的陆晚倾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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