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会安排最好的医生过来,您就不要操心了。”
穆颜淡淡地一句话,便将严秋雨的提议否决掉了。
“好,你说你要找最好的医生医治,那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把人给我救醒。”严秋雨冷然说道。
再不顾贤妻慈母的形象了吗?
穆颜在心底冷冷地嗤笑。
“请病人家属小心一点,这里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
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医药盘出言提醒。
“瑶瑶,我们走。”
严秋雨冷冷瞥了一眼穆颜和苏墨染,带着穆瑶离开了医院。
苏墨染不知道穆颜为什么会对严秋雨有那么深的敌意,但有一点她能确定,能够连表情都管理的滴水不漏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
护士来看过之后打了一针也离开了,离开时提醒穆颜一会儿去吕依宁的办公室。
从病房出来,苏墨染慢下了脚步。
“你过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穆颜停下脚步,看着她缓缓开口:“一起进去吧,”
穆颜和苏墨染敲门进入,吕依宁起身迎在门口。
“你爸那位走了?”
“走了。”
“你也够厉害的,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她生气是啥样儿,今天却被你逼的破功了。”
吕依宁跟穆颜的关系,从这短短几句谈话便一目了然。
穆颜唇角微勾,没有任何温度低说:“总要有一个台阶下来,才好名正言顺地跟我较量。”
“对了,这是今天拍的片子,颅内确实有淤血,不过只要把淤血清除,就没事儿了。”
吕依宁说着将手里的片子递给穆颜。
穆颜接过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放在了手边的桌上。
“好,那就尽快安排手术吧,医院这边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说完,吕依宁转眸望了一眼苏墨染,含笑说道:“不给我介绍介绍?”
“我夫人,苏墨染。”
穆颜说着,很自然地将苏墨染揽到自己身前。
吕依宁朝苏墨染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伸手右手;“你好,我叫吕依宁。”
“你好,”苏墨染深伸出自己的左手,跟吕依宁握了握。
夜间的医院静的出奇,护士台前的护士门正低头忙碌着,听到有脚步声,抬头看看一眼,便又重新低下了头。
雨早已经停了,还没走出门,湿润清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苏墨染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穆颜抬手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苏墨染的肩头,将她我那个自己的怀里揽了揽。
“我先送你回去。”
“其实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大半夜的,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走。”
苏墨染没有再说话,加快了脚步。他的西装外套给了她,他只穿着衬衣,可不要着凉。
车灯闪烁,很快就消失在黑漆漆的夜里。
医院离御都国际倒不算很远,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
车里很暖,跟外面的冷气相遇,在玻璃上形成一层淡淡的雾气。
苏墨染侧头看着沉默不语的穆颜,轻轻叹息一声。
“怎么了?”
捕捉到苏墨染那一声低叹,穆颜开口询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不容易,”有些心疼你。
最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穆颜转眸看了一眼苏墨染,浓情蜜意里掺着不可名状的动容。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她放在左侧的手。
“有你,一切就都值得。”
寂静漆黑的液,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像极了爱情本来的模样。
回到家里,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穆颜将苏墨染送回了房间,拿起手机给翩舞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翩舞还在做着美梦,却被穆颜给搅了,模糊不清的声音中带着浓浓地不满。“大哥,大半夜的你给我打什么电话。”
“你现在起床穿衣服,到你御都国际来。”
“哥哥,你没事儿吧,大半夜叫我去你家。”
“二十分钟以内过来。”
“哼!”
翩舞恨恨地讲电话挂掉,磨蹭了两分钟,还是起身穿衣服然后出门。
二十分钟以后,她准时出现在了御都国际,穆颜家门口。
“不是,就算我跟你是兄妹,你这样大半夜的喊我来你家也不太好吧?”
“我有事要出去,你陪墨染。”
翩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语塞半晌,最后无奈摆摆手走进来。
“得,你真是我亲哥,我拿你没辙。”
苏墨染在听到穆颜给翩舞打电话的时候还没意识到他是要叫她过来陪自己。直到刚刚,她才知道原来他把翩舞叫过来是来陪自己的。
感动盈满胸腔,苏墨染站在穆颜身边,手指勾着她的指尖,微微仰头说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嗯,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没事儿的话可以让翩舞陪你出去走走。”
翩舞耸了耸肩膀,酸溜溜地说道;“这波狗粮吃的我……”
苏墨染脸颊微酡,垂下眼眸。
“我走了,”
“走走走,我还要睡觉呢,”翩舞一只手向外挥了挥,另一只手捂在嘴边打了个哈欠。
穆颜走了,苏墨染和翩舞一起上了楼。
“抱歉,大半夜的叫你过来,打扰你休息了。”
翩舞清明的眼眸望着苏墨染,不见一丝困倦,笑道:“不会,我来这儿也一样可以睡。不介意我今晚跟你挤一张床吧?”
苏墨染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明明是苏墨染害怕需要人陪,却说得好像是她要跟她一起。
偌大的床,两个姑娘各睡一边,却都没有睡意。
“翩舞,穆颜跟穆太太的关系是不是一直都很僵?”
“哎,你看你,这才没几天就跟穆颜一样,开始叫我这个名字了。”
苏墨染转过脸望着那一边的翩舞,“塔拉,那以后就叫你塔拉了。”
翩舞望着天花板的眼睛弯了弯,唇角上扬。
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做一个翩翩起舞的女子,只为了取悦被人,要做,就做原野上奔驰的,风一样的女子,方向由自己,目的也随自己的心意。
“严秋雨以前是穆叔叔公司里的秘书,后来咏荷阿姨去世之后她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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