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个腿的,穿越就穿越呗,挂在树上算是咋回事!?”
金小小对此表示很无奈。
没错,她的确是穿越了,但是这.....啊不,姿势……怎么就这么怪呢?
她半个身子悬在半空中,左手紧抓树杈,右手攥着裤腰带,左腿挂在树梢上,右腿上吊着一个大活人,还死命地拉着她的裤腿。
坚持就是胜利。
可金小小都已经坚持了十来分钟了,却仍在这儿挂着。
心里有点苦,鼻头有点酸——蓝瘦、香菇。
金小小瞄了一眼抓着自个儿裤腿的男人,吼了一嗓子:“大叔,你再拉咱两就都掉下去了,不如,你牺牲一下好不好?”
没回应。
那就是同意了!
至少金小小是这么认为的。
她蹬了蹬腿,可那人却纹丝不动,反而,裤腰带却松了几分。
“大叔,我求你别……”
“咔咔……”
金小小的话还没说完,耳畔忽地涌入了一道脆响声,她抬眸瞄了一眼,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树梢裂开了,已经禁不住俩人了。
苍天啊,大地啊,谁能来救救我。
老天爷好不容易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难道就要……
金小小,前世的倒霉蛋,今生的扫把星。
前世,金小小秉承着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传统美德,讲文明、懂礼貌,尊老爱幼,知书达理,可惜,老天爷特爱和她开玩笑,让她倒霉到了极致。
这不,因为酒店后厨失火,身为行政总厨的助理的助理的金小小,成了唯一的牺牲品。
可谁知,老天爷又跟她开起了玩笑,竟让她穿越到了一千多年前,这同名同姓的“扫把星”的身上。
金小小,出生时金老大曾找村里的阴阳先生给她批过八字,说她命中带煞,是个典型的“扫把星”克兄克弟克母。
阴阳先生刚批过八字,金家就出了事,金小小的兄长,爬树时不慎跌落摔断了脖子,女儿出生的喜悦瞬间被丧子之痛所掩盖。
过了两年,母亲又有了娃,可生产时却遭逢血崩,连带着刚出生的男婴一同夭折。
至此,金老大相信了阴阳先生的话,把金小小送到了百里外的外祖家。
这一晃就是十三年。
再回到这个家时,金老大另娶了隔壁村的钱寡妇,还生了两个娃。
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可架不住金小小所在的村子吃货云集,竟吃垮了一座大山,瞧着光秃秃的山,着实是挖不到一根野菜了,继母诓她来了山顶,一脚将她踢了下去。
临了,钱氏还不忘朝山底下啐上一口唾沫:“扫把星,浪费粮食。”
她大难不死,挂在了树上,可奈何她天生恐高,哆哆嗦嗦了半晌,竟把自个儿给吓死了,这就便宜了如今的金小小。
“呼……吓死宝宝了。”
金小小连喘了几口气,可还是没忍住吐了。
她抬眸这么一瞧,方才明了,层层叠叠的树枝救了她的小命。她顺了顺自个儿的胸口,这一口才缓了过来。
“咦?”
那位大叔……
金小小一寸一寸地挪了过去,轻轻地踢了一脚,哆哆嗦嗦地唤了一声:“喂,大叔,你还活着吗?”
她蹙了蹙眉,瞧着一动不动的男子。
金小小蹑手蹑脚地伸手撩起了男子散落的发缕。
她眸色倏地一亮,男子有着一张绝美的脸,端是一眼,竟让金小小挪不开眼,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唉!真是天妒红颜。”
“咳咳……”
他竟然没有死了!
金小小凝神盯着男子:“你……你……是人是鬼?”
“水……”
这种情况下要喝水,貌似有点难度,金小小看了一圈,还真瞧见了一处水滴石穿的“景致”,可总不好她一滴滴喂给他吧。
寻了半晌,金小小找来了一片树叶,盛满了水喂给了男子。
“嗯……”男子鼻端发出宛若梦呓般声音,他悠悠地掀开了眼帘,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蹙了蹙眉,凝眸望着眼前女子,嗓音沙哑地问:“这里是……你是……我……”
金小小眨巴眨巴眼,该不会,这哥们也是穿越来的吧?
她努力的在记忆中搜索:“玄德十九年,这里是浦阳镇靠山屯。”
“浦阳镇?!”男子将眉心紧蹙成川,像是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突然,他脸色骤变,猛地抬手抓住了自个儿的领口,声音近乎咆哮般地嘶吼:“啊!”
金小小挠了挠头,这哥们这是咋了?
躁狂症发作了?
思虑间,男子倏然抬手指向了山崖间:“快……你快走,我、我忍、不住了!”
金小小撇了撇嘴,瞧了瞧男子指的方向,又瞧了瞧男子:“大哥,你没毛病吧?那边是悬崖,你让我往哪走?跳下去?还是飞上去?”
嘶啦!
金小小话音一落,男子猛然扯开了他的襟纽子,顿时,欺霜赛雪般的肌肤,暴露在金小小的面前。
澄湛的天空下,明媚的阳光里。
一个肤白貌美气质佳的帅哥,竟扒下了自个儿的衣裳。
金小小吞了一口口水,前后两世为人,别说是男人,家里唯一一条公狗,还被老姐收养了,这是何等的……
额!等等!
这哥们站了起来,以运动健儿英姿勃发的姿态,朝着自个儿走了过来。
没错,他来了,他过来,他要干啥?
颀长的手指勾住了金小小的下巴,削薄的唇渐渐地覆盖了下来。
妈蛋!
金小小终于知道了,他这是想要干啥……
“啊!老娘的清白之躯……白之躯……之躯……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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