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先生,大晚上的您怎么不睡呢?”
叶南希不由关心地问。
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她占了人家的大床?她其实蛮可以睡客房的!
莫瑾琛走到了她面前,很高,像挺拔的青松一样,越发显示出叶南希的娇小与玲珑。
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流淌着的清泉那般澄澈,仰头,看向了男人……
莫瑾琛呼吸又是一滞,这双眼睛真的和他的汐汐一模一样,他的神情不知不觉就软了下来。
大手伸出,再次抚摸叶南希的脸颊,幼白肌肤犹如上等瓷器,又润又滑……
他将这上等瓷器轻轻抱起……
为什么不可以把她就当成自己的汐汐呢?
叶南希脸蛋红扑扑的,这位大佬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一会儿对她温柔似水,一会儿又对她冷漠疏离。
得亏她心脏够强大,这忽冷忽热的,谁受的了!
“莫先生,我想拿我的手机看看几点了。”
叶南希再度被大佬抱进了卧室,她盼着马上天亮,赶快回家看看父亲去,心里不知怎么,有点慌慌的。
“现在只是半夜。”
莫瑾琛神情微顿,淡淡地回应,重新将她放回床上,这次,他也躺了下来。
大手揽住女孩儿的身体,鼻端是少女特有的馨香,犹如安眠香一般,他竟破天荒的有些困倦,渐渐睡了过去。
叶南希规规矩矩地窝在男人怀里,忽闪着大眼睛。
哈?这男人是把她当抱枕了吗?
她挪动身体,悄悄地想要从他的臂膀中钻出来……
“别闹,汐汐。”
男人梦呓般轻喃,将她紧紧地摁住。
叶南希只好翻了个白眼,在男人怀抱中直挺挺躺着,也渐渐沉睡过去。
翌日,叶南希睡了一个十足的好觉,醒来时,外面阳光大盛,床上已经没人了。
她一心惦念着回家,很快洗漱完,下楼去了客厅。
大佬竟然没有去上班,坐在沙发前,笔电搁在茶几上,正在办公。
叶南希一眼看见沙发上自己的包包,她挎上包包,恭敬地同莫瑾琛说道:“莫先生,我今天真地得回去, 反正您随时叫我,我都会报道的,我们的工厂,也请您多多费心,我会满足您的所有要求。”
说完,她就急匆匆地要走,生怕变太大佬拦住她。
然而,大佬一句话都没说,她正庆幸着,刚一出门,一辆豪车就驶到了她面前,一个黑衣人摇下车窗,“叶小姐,莫先生让我送您一程。”
“不用了不用了。”
叶南希没想到大佬对她还挺体贴,虽然她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句,还是打开门一*坐了进去,因为她现在就想插着翅膀,恨不得飞回家。
“莫先生给您准备了早餐,就在袋子里,您自己拿吧!”
黑衣人礼貌地说着,是个很精干长得还挺英俊的小伙子。
哈?大佬服务太周到了。
叶南希心里一片暖洋洋,从袋子里拿出丰盛早餐,开吃,吃了一会儿,她掏出手机,突然想给父亲打个电话。
咦?手机怎么关机了?
叶南希疑惑地打开手机,“叮铃铃”的短消息声,轰炸般传来。
她点开其中一条,大脑就完全当机了。
那些字她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却是那么陌生。
只见上面写着:死丫头,你滚哪去了,你爸爸死了,死了,死了……
叶南希的血液冰凉,“爸爸……”
她歇斯底里地呼喊出声,那一刻,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她的手不住地颤抖着,死命地盯着那一行字,还有上面显示的手机号码。
那手机号码是继母的,多么熟悉的一串数字。
她的心快要狂跳出心口,努力镇定住自己,手哆嗦着将号码回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
一接通就传来继母嚎啕的哭声,“死丫头,你去哪啦,你爸爸死了,那个杀千刀没心肠的跳楼自杀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我和你妹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我也活不下去啦,啊啊啊……”
手机顺着叶南希的指尖跌落,砸到了她的脚面,可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了。
她整个人都呆滞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相信,不相信……”
她喃喃自语,所有的精气神似乎瞬间都没有了,泪水疯狂地从眼里涌出来。
“叶小姐,莫先生不方便出面,不过请您放心,我会帮您处理好这件事情,您请节哀吧。”
一旁的黑衣小伙看到叶南希的反应,同情地说了一声。
医院,太平间。
叶南希下车后,脚步都是虚浮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到的这里。
秋风撩起她的长发,胡乱飞舞,她的脑海里只有父亲亲切的面容。
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这一切不可能是真的。
她木木地跟着黑衣小伙进了一座大厅,大厅内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的人蒙着白色的床单。
“爸爸,爸爸……”
叶南希撕心裂肺地喊着,扑向了床。
掀开床单,可不就是父亲那慈祥的面容,就像睡着了一样。
“爸爸,你醒醒啊……”
叶南希痛哭流涕,颤抖着双手摸向父亲的脸,已经了无生气,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爸爸,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她哭得几度昏厥,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父亲要跳楼,连他最爱的女儿都不看看了吗?不是有很多话要跟她说吗?
“死丫头,死丫头,你可算来了……”
外面跌跌撞撞地跑进一位中年美妇,打扮得很是得体,头发烫着大卷,穿着月白色风衣,脖子上带着花色的小围巾,指甲还涂得红红的,一进来就拽住了叶南希。
“死丫头,你爸爸昨晚打电话跟你说什么了,啊?”
叶南希泪眼模糊,哽咽地回复:“爸爸想跟我说话,他想让我回家,我没有回去,如果我回去,也许爸爸就不会死了……”
说话间她又哭得泣不成声。
“我不是问你这个,你爸爸没跟你说别的吗?他立遗嘱没有,财产怎么分配的?啊?他可不能两腿一伸就走人,我和你妹妹什么都拿不到,你爸爸肯定把私房钱都给你了吧,你可不能一个人独吞,我告诉你……”
继母急言厉色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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