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推门进来,看到化妆台前的两人,脚步顿住,继而笑着打招呼,“贾经理在啊。”
贾明达直起身,淡淡的应,“嗯。”又对傅染说:“就按照你说的办。”
两人错身而过,阿莱坐在傅染身旁的化妆台前整理头发,“贾经理找你什么事?”
傅染往杯子里放两片柠檬片还有红枣,“没什么。”
她淡淡的表情起身去接热水,阿莱从镜子里白了她眼,整天就会讨好经理,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恶心。
傅染这几天姨妈来了,肚子不太舒服,晚上准备一杯热水带台上随时喝。
九点前是阿莱的时间,傅染将保温杯放在化妆台上去卫生间。
人刚出门,阿莱刷睫毛的动作停下,余光移到保温杯处停住,她最近睡眠不好,去医院开的强效助眠药。快步走到门口朝外看了看,又将门反锁。
傅染从卫生间出来,在洗手池前顺了顺耳环的流苏。
进来个年轻女人,一看到傅染熟络的打招呼,傅染认识她,是经常来玩的客人。
“染姐。”
“来了,”
“知道今晚你的场子,就带着朋友一起过来。”
“谢谢捧场。”
傅染从卫生间出来,一路上又遇到几个老熟人,回到化妆间阿莱已经走了。
手机响了,傅染看眼号码,不认识。
“喂,”
电话那端传来低低的笑声,“好久不见。”
傅染眼底一冷,居然是骆兆丰。
“骆先生,有事吗?”
“有,想你了算不算。”
傅染没接茬,拧开保温杯的盖子慢悠悠的吹着。
“怎么不说话,很忙?”
傅染百无聊赖的回:“嗯,忙。”
“既然忙,就不打搅你了,下次见喝一杯?”
镜子里,映着傅染厌恶的表情,”好。”
将手机按断,放在桌上。
骆兆丰还真是阴魂不散,每次与他接触傅染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八点五十分,傅染掐算着时间,拿着保温杯走出化妆间。
经过吧台,傅染朝二楼看眼,玻璃墙内隐约有人影晃动,她敲敲桌面问调酒师,“雅尼,今晚包场的客人来了吗?”
雅尼摇头,“还没呢,是咱们的人,在上面布置呢。”
傅染了然的点头。
雅尼问她:“喝点什么染姐?”
傅染将手里的保温杯放在吧台上,“今晚不行,不太舒服。”
说话间,门口浩浩汤汤进来一拨客人,看穿戴打扮就是有钱的主,有说有笑的上了二楼。
雅尼下巴朝楼梯口点,“来了。”
傅染旋转下高脚凳,双臂撑在吧台上盯着那些人看,不过是些玩咖,她收回眼。
“雅尼,”傅染侧着脸对他说,“一会儿我要点莫吉托,你帮我把杯里的酒换成水,如果是啤酒,帮我换成红茶。”
雅尼冲他眨下右眼。
傅染在酒吧工作这些年,看过形形色色的男女,也见过晦暗不明的勾当,还有那些半推半就发生的激情。见得多,也就学会一些自我保护的办法。如果,你觉得自己要醉了,或是总有人要灌醉你,可以私下跟服务生交代将你杯里的酒换成水,一般这种情况,服务生都会偷偷照顾下你。
lo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