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梦,最后和你说一次,‘离婚’这两个字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我的手段你见识过的。既然你的病已经好了,就按照之前的生活习惯来,房间只有这里,不愿意就睡地上。”
阴森森的双眼锐利的盯着我,大腿处的疼痛都掩盖不了内心的恐惧。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类,更不会有什么男女之别,只要敢冒犯他,不管男女都得承担他的惩罚。
他的手段凶残令人胆寒,活活玩死过一个女人,没有任何神色的让人抬出去,亲眼见着血从那女人的身体一滩一滩的留出,拖出去的路上都是血迹,他仿佛就是地狱的魔鬼,生杀予夺只在他一念之间。
见识过那么凶神恶煞的一面都没有放弃过对他的爱,现在想来我真是鬼迷了心窍。
“你让我睡你和别的女人睡过的床,你做梦,席慕然,我睡地上也不要在这个房间,你让开。”
我豁出去了,用力推搡着他。
没用,他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神里面却有一丝疑惑闪过,很快消失在他的幽深里面。
“这个房间就你一个女人,还有谁进来过我怎么不知道?”
“呵!”我一声冷笑,“谁能进你的房间你不清楚?别恶心我了。”
“苏一梦,想不到装一次疯后你胆子倒是变大了!敢这么和我说话!!!”
我告诉自己不怕他,不怕他,可是他那双像狐狸眼睛一样的桃花眼变得细长而狭窄的时候,我还是认怂了。
“昨天晚上你带着李梓星回来,你敢说你们两个没有发生什么?你敢说你没有让她进这个房间,新闻媒体都把你们两个相拥的画面清晰的曝光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席慕然还是燕京最有身价的单身汉。”特意把最后三个字咬得清晰沉重。
“昨天晚上我带着梓星回家?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装傻!要不要脸,做过的事情不承认!心中鄙视着。还叫得这么亲热!!!
“睡过一晚就忘记!席大总裁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都记不得是哪一晚了。”
“胡搅蛮缠也要有个度,这个房间这个家只有你一个女人进来过。”
丢下这句话后他就开门出去了,面色不是很好,我没心情关注他就想跟着一起出去,谁知道迟了那么一秒就是一个锁门的对待。
“席慕然,你开门放我出去。”我用力敲打踹着门板大声的叫喊都没人来。
绝望的气息掩盖着我。
在这栋别院里面,席慕然就是皇帝,他要不开口说话谁都不敢有下一步动作,更别说来给我开门了,连倒水的人都没有。
一团火气在心中冉冉升起不发作出来就会焚烧了自己。
刺眼的床首当其冲,让你睡,让你们睡,扒扯掉床单被褥,用剪刀一块一块的剪着,把它们当做席慕然和李梓星,狠狠的撕扯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床已经被我弄得不成样子,连带着窗帘,衣服,房间里面能砸的能动的都被我肆虐了一遍。
喘着粗气坐在沙发上,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这才想起里面还有个小东西,饥饿袭来,让我没有一丝防备。
房间里面的电话是现在联系外面唯一的工具,怒火消散下去,现在最重要的是肚子,拨了电话出去,“给我找席慕然。”生冷的口气说着。
“夫人稍等,先生在开会。”
恭敬的声音传来,这让我没了脾气,“告诉他,不想饿死我就赶紧的送吃的过来。”
正准备挂电话就听到他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给夫人准馄饨,小笼包,瘦肉粥送过去。”
“谁要吃这个,我要吃米饭,我要吃肉。”我怒吼的挂断电话。
那些根本就不抵饿,才吃一会就又饿了,我摸摸肚皮,“宝宝,乖哦!等一会儿就有吃的了。”
看着满室的凌乱心情跌落到谷底,我想医院的小房间了,整洁干净,花香飘逸,温馨又舒适,这里除了凌乱外还是冷冰冰的,寒冷得一丝气息都没有。
迷迷糊糊的身体感觉到一丝温暖,不由自举的向暖和的地方移了过去,手碰触到一块冰冷的东西,人彻底的醒了。
不知不觉的进入到了席慕然的怀中,整个人怔住了。
“才一会儿就睡得这么迷糊了?不是饿了吗?你要吃的食物都给你准备好了。”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没有抬头看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不光食物准备好了,整个房间都被收拾干净,好像换了个地方样,冷灰色系的东西全部换成了米黄暖色调的装饰,连床都换了个新的,床褥换成了之前我常睡的粉色调。
我这是在做梦还是没有睡醒,怎么才一会儿就全变了个样。
连席慕然的脸色也比之前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今天的大腿已经肿得我不想再掐了,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先填饱肚子再说。
喝完最后一口汤后,打了个幸福的饱嗝,嘴自然的被身边人擦拭干净,仿佛回到了这一年间的每个晚上。
我和席慕然两人坐在餐桌旁安静的吃着饭,他从来没有过的耐心,一口一口的喂着我吃,那时的他眸光温柔动作轻缓,好似我是个稀碎的洋娃娃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我真以为他爱上我了,即使我疯癫。
“先生,阿宁的电话。”管家进来给席慕然禀告着并把餐桌收拾了一下。
这个房间就我看到的,好像就真只有我们三个进来过,清洁都是管家一手包办的。
他没有避讳着我直接拨了电话过去,手环着我纤细的腰肢揉捏着我肉嫩的小手。
“继续,没有我的命令继续抛,明天我要见到忆娱的股票跌停。”
听着席慕然认真的声音,我的心静了下来。
“告诉李梓星,让她安分点,她的追诉期还有半年,我不介意让她的时间加长,今天公司大厅的接待全部开除。”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眉头微蹙后又立马松开,随后挂断了电话。
“去洗漱,然后睡觉。”抱着我就向浴室走去。
还真当我是之前的苏一梦呀!挣扎的从他身上下来,“我自己来。”
泡在温暖的水中,舍不得起来,“忆娱”好熟悉呀!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两个字,最近也就刷过一次微博,想起来了,那篇报道好像出自这个公司的。
浴室的暖灯照得我有点头晕,看来真不能泡的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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