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还敢躲,还真是欠收拾了!”
夏丫本就是个脾气暴躁的性子,此刻被夏暖的话戳中了心头的伤口,自然心里十分的不痛快,一时间便没有了理智,气的脸红脖子粗,随手拿起一个大笤帚,然后朝着夏暖的方向打去。
院子里坐着的其他人也只是看着夏丫欺负夏暖,根本没有一个人是要站出来说句话,一个个冷眼相待,真叫夏暖感到薄情。
许氏大约是这里面最想看到夏暖受到伤害的人,握紧了拳头,今天她一定要让夏暖这小贱蹄子受到惩罚。
夏丫扬起笤帚,在空中挥舞出一道狠厉的风。
夏暖灵活的朝着一旁躲去,遵下身的时候悄悄捡起一个小石头,然后在夏丫在朝着自己打来的时候,将手中的石子弹了出去,准确的打在了夏丫的膝盖上,一套动作十分的利落干净,也叫人难以发现。
“哎呦!”
夏丫惊呼一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整个人朝着地面上倒去。
“大丫!”
许氏立马站了起来,脸上原本还得意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扶着受伤的手臂连忙朝着摔倒在地上的夏丫疾步走去,关心溢于言表。
“大姐!”
夏环也连忙站起来,朝着摔倒的夏丫快步走去。
“爹,你看这丫头,真的是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刚才我和大郎还有弟妹去叫她的时候,这都晌午了她竟然还在睡觉,大郎叫她起来,她倒好,根本就不把大郎放在眼里,把大郎直接甩在了地上,现在她竟然把大丫欺负成现在这样子,爹,您要是再不好好管管这丫头,她都能能上天了。”
许氏一只手扶着夏丫,气冲冲的对夏良田道,眼睛斜视着夏暖,恨得直咬牙。
夏良田脸上布满了沧桑,满脸的皱纹却是掩盖不住的精明,眼神里也充满了算计,一看便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
听完许氏的话,夏良田也只是皱了皱眉头,看着夏暖没有说话,没有许氏想象的要生气暴怒的样子。
许氏撅起眉头,伸出手掐了一下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的夏大郎。
这死男人,关键时候屁都不知道放一个,这些年要不是她忙里忙外的,整个夏家早就被二房的人给占据了。
夏大郎被掐了一下,浑身一个哆嗦,扭头看向许氏,看到她眨眼睛,让他上前,便知道她的意思了。
“爹,我婆娘昨天被三丫头打伤了手臂,今个儿我又被她羞辱了一番,丫儿刚才也因为她摔倒在地上,三丫头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坏了,这要是在不管,以后在外面丢了我们夏家的颜面该怎么办?”
夏大郎虽然看起来憨厚,但是这二十年和和许氏生活在一起,早就没了善心,虽是不爱说话,但是说起话来也是十分的狠毒。
“大伯和大伯娘说这话良心都是不会痛的吗,昨天要不是大伯娘对我和凉妹往死里打,我又怎么会还手?”
“至于说大伯被我推倒在地上,我只是以为是有坏人进来了,没想到我不过就是用了一点点的力气,大伯这么健壮的一个人就十分弱不禁风的倒在了地上。”
“还有刚才,我一进门大姐就开始用话语侮辱我,打我,这你们都是看见的,她自己摔倒的,我又没有做任何事情,怎么都能够怪到我身上呢?”
夏暖眨着水盈盈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道。
要是按照她以前做杀手时的做法,直接便让那些侮辱了她的人再也说不出话来,但是现在时局限制着,她不能够轻举妄动,所以也只好暂时忍耐一下。
八面玲珑。
这个词语很是符合夏暖。
“你个狗娘养的杂碎,你打我还有理了!”许氏听完夏暖的话,一瞬间火焰就炸开了,冲着夏暖用着不堪入耳的话语骂道。
“夏暖,你有没有一点良心,这些年我娘养着你和夏凉两个拖油瓶,没有一句怨言,你到好,对我娘是倒打一耙,偷了我娘的钱还死不承认,我娘怕你拿着钱干坏事,这才管教了你,没想到你竟然不服管教,还打伤了我娘,现在还在爷爷这里装可怜,你真是不要脸!”
夏环站起来为许氏说话,在夏家这几个孩子里,夏环生的最为聪明圆滑些,此刻说的话也不进为许氏打了圆场遮掩,而且还在添油加火,想让夏三贵惩罚夏暖。
“爹,当初您让我照顾夏暖和夏凉,虽然当时我这里还有大丫和环儿要照顾,但是还是听了你的话,让夏暖夏凉跟着我吃穿,但是没想到我这些年含辛茹苦的抚养她们两个,到头来却没落得一点的好处,我,我这是白白养了两只白眼狼啊。”
许氏听到夏环的话之后,立马反应过来,一*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
“爹,我那天也是亲眼看见三丫头从大嫂的屋子里出来,手里攥着几张钱,当时我还以为是大嫂让三丫头买东西才给她的钱,但是后来听到大嫂说她的钱丢了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天我看到三丫头是去偷大嫂钱的。”
坐在夏三贵的妇女说道,他是夏三贵最小的女儿,夏四香,也就是之前许氏说亲眼看到夏暖偷了她钱的姑姑。
“夏暖,把你大伯娘的钱拿出来,跟你大伯娘道个歉,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夏三贵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威严,倒是能够唬住人,怪不得夏家的人一个个对他这么尊敬。
此刻他皱着眉头,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但是看得出,他根本不待见夏暖。
因为在看向夏暖的时候,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怜惜和疼爱,反倒是厌恶多一些。
夏暖听到这些人的话语,三言两语便认定她是小偷,还让她道歉,真是讽刺!
“我没有偷大伯娘的钱,还有,二姐别把大伯娘说的那么的善良伟大,当初大伯娘之所以会让我和凉妹跟着她,也是因为爷爷给了她好处,这三年跟着大伯娘生活,我和凉妹每天过得日子连只狗都不如,当初凉妹重病,大伯娘连看病的钱都不肯给,将我和凉妹赶到偏僻的茅屋里,风吹雨打,你们有谁问过我们姐妹,大伯娘将我们赶到茅屋还不算,每天还要帮着她干农活,一切的脏活累活都是我干的,但是大伯娘呢,对我们是非打即骂,爷爷,您应该还没有老眼昏花吧,这些伤口旧的新的您应该分的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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