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清贫日子

　　果不其然，莫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夜凌皓给呛了回去。“你若是喜欢，送你可好？”

　　莫寒一听，立刻老实了，一边赔着笑一边忙着给苏姒羽嘴里塞了一颗黑色的药丸。“不敢不敢，此女身材样貌还是跟你比较配，莫寒恐怕吃不消啊！”

　　“倘若无碍，你走就是了。”

　　夜凌皓斜眼睨着莫寒，下着逐客令。

　　“夜凌皓你可真没良心，你可知那药我花了多少心思？”

　　“喂，喂……”

　　就这样，莫寒被人关在了门外。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用来形容莫寒在合适不过了。

　　第二日。

　　苏姒羽还像往常一样睡着懒觉，忽的就被人从榻上拎了起来。

　　“起床干活，我可不养闲人。”

　　熟悉的声音响起，苏姒羽脑海中下意识的涌现出昨日的画面，小脸瞬间涨红。“你先放我下来。”她捂着脸说着。

　　啪。

　　夜凌皓说松手就松手，苏姒羽毫无准备的落在榻上，膝盖疼的她立刻清醒了，她斜眼睨着夜凌皓，见他出门端着小碗喝光碗里的粥，苏姒羽便再也坐不住了，忍着痛起床。

　　“昨夜休息可好？”夜凌皓夹了一口青菜吃着。“今夜你搬到柴房睡吧，床是我的。”

　　“我是女人哎。”

　　懂不懂怜香惜玉？

　　夜凌皓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皮笑肉不笑的睨了苏姒羽一眼，便放下碗筷，起身欲走。

　　“我要去赚钱，你要走要留随便，最好是滚。”

　　“我……”苏姒羽瞥了一眼夜凌皓离开的背影，小声嘀咕着，“我才不滚呢，这里有吃有喝的。”

　　一碗清粥，一碟小菜，日子虽然清贫，倒也不至于会挨饿和担惊受怕的。

　　至少在她没弄清楚自己身份之前，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

　　柴房里堆积的干草比苏姒羽个头还要高，简单的整理出一块空地，铺了些干草，卷了一席被褥铺在上面，阳光刚好透过窗户撒了进来，苏姒羽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正欲躺下感受一下，却发现被捷足先登了。

　　灰不溜秋的小东西结伴而成，涌进苏姒羽刚铺好的被褥里，吱吱吱……

　　她最讨厌老鼠了！

　　苏姒羽拳头握着，紧咬贝齿，冷眸巡视了柴房一圈，最后落在门口处那扫帚上，不过须臾，她便安排了这窝老鼠的生死，大的小的一个不留。

　　日照西落，苏姒羽忙碌了一天，看着干净整洁的院子，颇有一番成就之感。

　　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软软的趴在桌子上饮了一杯茶，她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会了。

　　“既然不走，为何不做夜宵？”

　　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苏姒羽赶忙从凳子上起来，眨巴眨巴眼皮子。

　　“饭也要我做吗？”苏姒羽不确定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夜凌皓。

　　“不然呢？”

　　夜凌皓跨过苏姒羽坐在凳子上，喝了杯茶解解渴，指着门口的框子。

　　“打了几个野味，卖了几只赚了点银子，剩下这只我们吃。”

　　活的？

　　还要杀生？

　　这种粗鲁的事情也要交给她一个女孩子来做吗？

　　苏姒羽欲哭无泪，确认过夜凌皓的眼神，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打开竹筐，看到实物后，苏姒羽倒是松了口气，野鸡已经被处理的很干净了，就差生个火穿在棍子上烤了。

　　油腻腻的烤鸡，想想都香。

　　院子里，苏姒羽找了些干柴，历尽千辛万苦才将火生起来，而某人却不管不顾坐等吃。

　　不过，谁让自己寄人篱下呢。

　　转眼间，三日已去。

　　白日夜凌皓上山打猎，苏姒羽在家打扫卫生兼做饭，苏姒羽晓得自己手艺不行，所以得空总去后面刘大娘家里溜达，学习厨艺。

　　久而久之，做饭水平见长，夜凌皓对苏姒羽态度也有了转变。

　　“我去山上了，你好好呆在家里。”夜凌皓临走之前叮嘱着。

　　苏姒羽刚刷了碗，今天她和大娘约好一起去田地里摘野菜，匆忙应了一声便紧随其后，去了刘大娘家里敲了敲门。“刘大娘我们出发吧。”

　　前世十指不沾阳春水，今生全靠自己动手才能吃饱喝足啊。

　　刘大娘待人和善，几日相处下来，苏姒羽着实学习了不少新鲜的花样，同时也对夜凌皓大致有些了解。

　　原来夜凌皓打到猎物后时常会送一些给大娘，大娘蒸的馒头也会拿给夜凌皓，所谓的左邻右舍互帮互助大致就是这样了。

　　田地距离住的地方不是很远，很快她们就摘了满满一箩筐，大娘不仅教会了苏姒羽认识各种野菜，同时告诉苏姒羽野菜的各种做法。

　　二人在太阳出山之前便各自回了家。

　　摘好的野菜清洗干净备用，苏姒羽便搜集了一大堆衣裳，等洗完衣裳已经晌午了，简单的做了点吃的，才端起碗就见刘大娘急匆匆满头大汗的跑来。

　　“姒羽啊，俺家老头子听从山上下来的村民说下午有人在山上打猎，不慎坠落山崖......这方圆十几里地，打猎的人可不多，也就夜凌皓每日会上山！”

　　刘大娘一边说着，忽然顿了顿，似是瞧见了苏姒羽神情不对，便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那，那你快去瞧一瞧，村民们这会都往山上走呢。”

　　苏姒羽呆滞的眸光望着远处，脸上没有一丝神情，大娘以为苏姒羽是伤心过度失了分寸，却不知苏姒羽内心。

　　夜凌皓死了，他当真死了啊？

　　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他好歹也救了我一命，着实不该如此短命啊！

　　好不容易有个落脚地方，却死了男主人。

　　这不是逼着她离开么。

　　“姒羽？”大娘试探性的喊着苏姒羽的名字，苏姒羽这才缓过神来。

　　“大娘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收拾收拾就去。”

　　苏姒羽来这里没有多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村民背后定会指指点点，所以苏姒羽对外总是喊着夜凌皓哥哥。

　　当然，苏姒羽也曾想过喊夜凌皓相公，但被夜凌皓一口否决。

　　大娘离开后，苏姒羽恍恍惚惚的起身，走到房间打开柜子，柜子最里面放着一个小叶紫檀妆匣，外面用一把小锁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