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柳夏脸色都变得黑了起来:“顾大总裁,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半夜跑到我家干什么?像鬼一样!”
脑子有病?
顾桉云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女人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竟然敢这么说自己!
和之前那副乖乖的样子可真是一点都不一样,看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张牙舞爪,目中无人!
好,很好,那就让这女人好好的看一看自己究竟是人是鬼!
“啊!”
齐柳夏一声惨叫。
顾桉云突然之间用力地钳住了齐柳夏的手腕,力气大的好像能够听到骨头吱吱作响,齐柳夏自然是疼的就连五官都皱了起来。
“你”齐柳夏因为疼痛,就连说话声音都变得断续。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察觉到齐柳夏脸色确实有些不对,顾桉云这才将手上的力气稍微的松了一下。
即便如此,话却还是及其严肃的,带着满满的警告:“齐柳夏,不要一次又一次的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否则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我警告过你的,除非是我不要你了,不然你不允许和别的男人走太近,别毁了我的脸面!”
只要一想起齐柳夏和祁阳在一起的那个画面,顾桉云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打脸了一般,火辣辣的烧疼。
齐柳夏不想再说话,顾桉云此刻这副样子好像不管自己和他说什么都没用了,索性就闭上了嘴巴上,还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顾桉云。
这?
齐柳夏就是如此的忽略自己!在顾桉云的眼里看来又是另外一番无视自己。
“齐柳夏,你给我睁开眼睛来!”
齐柳夏:“……”
她真的是没有力气再和这个男人折腾,本来今天脚上受伤就已经够郁闷的了,突然又被顾桉云莫名其妙的纠缠,更是烦闷至极。
顾桉云脸色也变得更加的不好:“齐柳夏,你最好不要如此的无视我,不然的话你躺在医院里面的外婆,治疗可要中断了。”
外婆?
听到外婆,齐柳夏才猛地就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面全是压抑的愤怒。
一字一句:“顾桉云,不要用我的外婆威胁我。”
果然,这个女人的命根就是她的外婆,这样的话就好办了。
顾桉云放开了齐柳夏坐在了沙发上,拍了拍褶皱的衣袖,将脚抬在了茶几上。
一副惬意的样子:“好啊,如果你想要外婆得到最好的治疗的话,那就乖乖的听我的话,不然,只要我开口,你外婆的病情可就不好说了。”
忍,此刻只能忍下去。
齐柳夏也深刻的明白顾桉云说的对,要是顾桉云到时候一声令下的话,外婆,一定会受罪的。
与其让外婆受那些莫须有的罪,倒不如自己受委屈一点,为了外婆,无论齐柳夏自己受多少委屈都是值得的。
齐柳夏也跟着坐了起来,捋了捋凌乱的刘海,脸上勉强地露出了一抹笑容:“好,我听你的,从今天开始我会保持距离的。”
“还有,对于刚刚对你那样不好的态度,我很抱歉,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够原谅我。”
顾桉云转过身去突然盯着齐柳夏,目光让齐柳夏有些发毛,不自然的将视线转移:“你为什么要这么盯着我看?”
顾桉云又是一个靠近。
他总是喜欢这样突然之间的靠近,而每一次感受到顾桉云的靠近,都会让齐柳夏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因为在齐柳夏的心里,顾桉云的靠近,总是带着不怀好意的。
“干嘛要躲着我?和别的男人在电梯里那么的亲密,我是你的老公,就连我靠近你,你都要躲得这么远?齐柳夏小姐,你这样的行为恐怕有些不太好吧?”
齐柳夏:“……”
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怎么会感觉这话里有一丝丝的酸?
突然之间有了这样的想法,齐柳夏心中扬起了一丝的小庆幸。
这个男人,是为自己吃醋了吗?
“顾桉云,你现在是在吃醋吗?因为我和祁记者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所以你吃醋了?”
吃醋!
顾桉云听完后不自然的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后又坐直,喝了一杯水,嫌弃的话语忙不迭的传来:“吃醋?我看你是脑子被虫吃了,我怎么可能会为你吃醋!别把自己想的太高了,到时候要摔下来的话,恐怕会粉身碎骨的。”
齐柳夏低头,也对,心中有一丝丝的苦味。
也对,刚刚的确是自己太过于异想天开了,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为自己吃醋。
“嗯,刚刚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而已,话说你过来干什么?”
这么突然过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事吧。
对了!离婚协议!
过了这么几天了,他也是时候该给自己离婚协议了吧,难不成今天就是来给自己离婚协议的?
“你是不是来给我离婚协议的?”
总觉得离婚协议几个字有些刺耳,齐柳夏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自己的身边吗?
“不是。”
顾桉云莫名的有些烦躁:“我之前答应过你的,会给你离婚协议,但不是现在,爷爷突然想让我们后天一起过去吃饭,到时候你好好准备,我过来接你,不要把我们要离婚的事情说出去。”
原来是因为这样,齐柳夏啊齐柳夏,你从来就不应该心存幻想的。
“嗯,我知道了。”
顾桉云起身:“我先走了,方医生明天早上会过来。”
“方医生过来干什么?”
没记错的话,方医生是顾桉云家里的家庭医生,在他家很多年了,学位很高,医术精湛,中医西医都精通。
顾桉云头也没回:“你的脚包的太丑,我也不希望到时候回家人家说我虐待你,让方医生诊断,始终才会让人放心一点。”
所以,顾桉云,你有担心我吗?
“嗯,我知道了,后天你什么时候过来接我?”
“下午三点钟,不用穿得太华丽,一个家庭聚餐而已。”
“好。”
顾桉云离开,齐柳夏站在窗户往下看,直到再也看不到顾桉云的车子的时候,才将目光收了回去。
刚刚的最后一个问题,她始终还是没有勇气问出来。
担心与否,其实早就已经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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