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看着姜珩手中的玉佩,倏而睁大双眸。
就在她想要上前抢夺姜珩手中玉佩的时候,却被她藏进袖子里。
“姜珩!你从哪里偷来的玉佩!那可是……”
姜珩心情愉悦的勾起唇角,“看来大伯母还认得这块玉佩嘛!你猜这块玉佩的主人是谁呀?”
“姜珩,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康氏不由得提高声音,“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信不信又何妨?”姜珩仍是心情愉悦的勾起唇角,“反正这又不是我的玉佩!”
姜珩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语气微微上扬,“你说我若是把这块玉佩当做是证据上交应天府,他会查出背后的人是谁吗?”
看着康氏的微变的脸色,姜珩不怒反笑,“大伯母,你之前不是喊打喊杀的嘛!怎么如今却不再开口说话了呀!”
康氏调整心态之后仍旧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走到姜珩身边不以为意的开口,“姜珩,就算你得到玉佩又能证明什么呢?这府中有又几个人会帮你作证,就算你真的不是杀人凶手,那又如何?你现在就已经是了呀!”
康氏神色自然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睥睨着,“你区区一个姑娘想要和我斗,还早的很呢!而且你以为你真的能够离开这个院子吗?你不过就是姜琨夫妇养出来的一个废物罢!”
姜珩神色自然的捋了一下散落在而耳边的头发,左手下垂之后趁着康氏不注意的时候拂过她的后腰处。
“是嘛!可就算如此,我也是爹娘的掌上明珠,是这宣威将军府堂堂正正的嫡女。”姜珩故意将“嫡女”二字咬的极重。
姜珩昂着头看着康氏一字一句道,“大伯母,可不要忘了,这府里的一切荣耀都是我爹娘、兄长在北疆打拼下来的,与你们又有何干系呢?”
康氏冷哼一声之后就转身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看向姜珩的那双眼睛,只是不知为何她从那一双眼睛里,发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那本来古井无波的一双黑色双眸里,竟然带着几分久经沙场的杀伐果决,甚至连周身都散发着清晰所感的浓烈杀意。
“姑娘!”
康氏离开之后灵枢和素问就赶紧推门走了进来,可她们却看见姜珩仍是那样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浑然不觉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
“姑娘,赶紧换一身衣服。”灵枢顺手就从旁边的衣柜里给姜珩拿出一件衣服来给她披上,“姑娘如今身子还未痊愈,若是再次病倒,该如何是好?”
姜珩抬头看向她们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来,她将玉佩收进袖子里,抬头看向二人,语气似云淡风轻,“灵枢,你说上告应天府,他们会如何处置这件事?”
“姑娘这是何意?”素问不明所以的开口,“姑娘知晓这块玉佩的主人是谁吗?而且如今我们还在受罚阶段,不可能会让我们离开的。”
姜珩低着头,唇角一勾,“大门是走不了,可能走的路不是多的是嘛!”姜珩心情愉悦的开口,“你们自小就跟在我的身边,又是娘亲培养出来的人,可莫要和我说你们不会武功啊!”
二人神色微怔,低着头露出讪讪的笑容。
灵枢和素问会武功的事情,还是后来她父母死后,她请求征战沙场的时候发现的,只可惜她们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落得好的下场。
灵枢在战场上为了保护她受万箭穿心而死,而素问则是在被困凌关的时候惨死。
思及此处,姜珩不由得握紧拳头,这一世,她定然会保护她们一生安好无忧!
“姑娘是如何得知我们会武功的事情。”灵枢说着就拿着毛巾站在姜珩的身后给她擦着头发,“夫人也是为了姑娘好,却不曾想还是被姑娘发现了。”
“晚上我们翻墙去应天府,敲响应天府门前的鸣冤鼓,既然大伯母那么不想要这件事情暴露出来,我就偏偏和她对着干!”姜珩的语气带着几分认真,又带着些许顽劣。
“姑娘之前就是太心善,我们总想着事后给姑娘出口恶气,又害怕姑娘在府中不受欢喜。”灵枢轻声叹口气,她话锋一转,语气坚定的开口,“如今若这是姑娘的想法,就算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姜珩在她们的帮助下又重新换了一套新衣服,只是姜珩虽为将军府的嫡女,可她身上的衣服却连庶女都不如。
“我们回来三月有余,如今寒冬腊月,他们就是这样招待我们的??”姜珩不怒反笑,“正好,我也想要看看我爹娘赏赐下来的宝物都去了何处?”
宽敞的衣袖一扫而过,她神色凛然带着丫鬟二人前去寻找管家。
可管家是个势利眼,偏偏不愿意支取中馈的银子给她们,甚至还恶言相向,说她就是一个不受宠的嫡女,这偌大一个将军府乃是康氏说了算!
就在管家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姜珩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她看着管家的样子不怒反笑,“怎么,如今一个管家,竟然也敢教训起我来?既然不知礼数,那么我就教教你如何?”
姜珩站在管家的面前,看了一眼身边的灵枢,笑着开口,“灵枢,你若在军营中这管家该如何接受惩罚呀!”
灵枢看了一眼管家之后笑眯眯的开口道,“姑娘,按照军中律例,以下犯上且不知悔改者当执行一百军棍!”
姜珩听着灵枢的话,故作为难的开口,“我记得我的珩芜院里就有一个军棍,如今正好派上用场,素问你去寻了来,正好也能够让他们学学规矩!”
“姜珩,你就是一个不受宠的嫡女,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我可是大太太身边的人!”管家不由得破口大骂,“姜珩,你最好放了我!不然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聒噪!”
姜珩的话刚落音,灵枢就再次赏了他一个耳光,以后每当管家想要开口说话,就会被灵枢上一个耳光,等到素问寻来军棍的时候,他的脸已然肿的想一个猪头。
素问拿着军棍走到姜珩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姜珩抬头望去就看见一个身影款款走来。
姜珩低着头,唇边勾起一抹兴味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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