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能赚钱咋不赚?”杨生问。
“今天的面太简单了,别人一看就会了可能还会比我做得好,价格比我们低,这样一来跟卖馒头有什么区别?”许斯依简直佩服这姨父的经商脑袋,能把店坚持这么久,真是苦了小姨了。
陶立夏一巴掌呼在杨生头顶上,“你去吧桌子擦擦,旁的事不要你管。”
杨生尴尬的捂着脑袋擦桌子去了,不再触霉头。
“小姨听你的,明天咱做啥?”陶立夏通过今天的经历已经对侄女深信不疑了。
“肉酱米线,青椒豆干盖面,还有油菜香菇盖面。”许斯依简而言之。
青椒豆干和油菜香菇陶立夏知道,今天傍晚自己也去把菜都买好了,可这肉酱米线还真是听都没听过。
“肉酱米线是啥?”陶立夏问。
“就是浇了我特质肉酱的米线,米线也就用米粉做就行了。我今天晚上回去做肉酱,明天一大早带过来。”许斯依心想起早过来显然不现实,可她要是能在今晚把米粉和肉酱都弄好了,明天一大早那还不是来了就能赚钱?
“行,小姨先给你一块钱,够吗?”陶立夏连忙掏出一块钱,递给许斯依。
犹豫都不带一下的,许斯依微笑着点头。
七毛一斤肉,夹筋带肥,正好用来做成肉酱。许言带的那三块钱,许斯依就买了半斤菜籽油和一斤米粉。
买的米粉是晚上回去做给许言和她自己吃的,明天早上要用的米粉,陶立夏一次性给了她三斤多。
一路上姐弟俩手牵着手,慢悠悠的往家里走。
路过许家门口不远处正看见许泽鹏跟一帮小孩打架,你踢一脚我揍一拳,打的热火朝天的。
旁边也没几个人在,许斯依嘴角一撇,带着许言加快脚步赶回了老屋子前头。
王遗山正在院子里收草药,见不远处的老屋子逐渐亮起了灯火,这才加快了扫地的速度。
“姐,我去点火做饭?”
许言点了煤油灯,问正在跟一块木头作战的许斯依。
那是一块方正的木头,一头是握的地方,另一头则是比脸大一点点的方形的块状。木头看起来挺结实,许斯依就拿着一把砍刀,把方形那头的木头削去中间的一大部分,形成一个凹形的下陷只留下一层薄薄的木板皮子和一个刚好能拿住的手柄。
这算是简单的做米粉的器具了吧,不过还差最后一步。那就是钻孔,钻的大小就是做出来的米线的粗细。这点许斯依算是拿手,钻洞总共也就花了十几分钟,用细砂纸抱着筷子钻进洞里磨几下子,看着那个洞变得圆润,就知道这东西算是做好了。
许言早就已经按着姐姐的要求把木粉和温水按着一定比例调好了,只放在一个盆里头备用。
许斯依起锅烧了一大盆热水,还没等水烧热,老屋前头就来了好几个人,为首的自然是那个傲气又高高在上的江画美。
今天见过的江婉也跟在后面,就连许易元也来了。
而且那几个人表情都不太好,许斯依再往后看,就看见了许泽鹏那一张鼻青脸肿的猪头脸。
“小言,你把米粉油啥的收起来。”
许言也是看见了,立即迅速的把姐弟俩如今生活的必需品全都藏起来。
下一刻江画美就冲了进来,手里还牵着那个被打的已经快要认不出来的许泽鹏。
“让许言过来给我跪下道歉!把我们家许泽鹏打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躲在家里,你妈辛亏走得早不然还得被你给气死!”江画美出口就是这么恶毒的话。
许言被许斯依护在身后,江画美一根寒毛都碰不到。
“我弟弟打他?他今天一天都和我在一起,你的意思是我也打他了?”许斯依挑眉,看着江画美。
“肯定是,你们俩白眼狼养不熟天天就知道搅事情,今天你们俩都得给我跪下来道歉!”
江画美撑着腰,气冲冲的说道。
江婉早已经被表弟脸上的伤口给惊到了,看起来不像是会打人的人,打起人来怎么那么狠?
“你动手打人是不对的,应该道歉。”江婉认真道。
许易元则是两头为难,纠结半天还是选择维护许泽鹏。
“小言,你跟泽鹏说个对不起就算了。”他自以为很宽容的说道。
“道歉?还下跪?要不要我一盆凉水把你们浇醒?你看看许泽鹏那大块头再看看小言这身子骨,是能打的起来的吗?就算是打了,小言打得过许泽鹏这头猪吗?我也是好笑,被人打成猪头哼都不嗯一声,回头就知道栽赃嫁祸给小言。许泽鹏,你妈把你教的真好,比你爸教的好多了!”
许斯依出口就把对面几个人气的脸都白了,尤其是江婉。
“你这个没文化的,你知道什么叫道理吗?”江婉气的逻辑都丢了,只知道一个劲儿的骂许斯依没文化,是个土包子。
“真是巧了,我回来时候刚好看见许泽鹏跟几个孩子打架来着,我记得是村头压面粉的李叔家侄子,还有河边王大爷的孙子,还有谁来着?”
许斯依装作思考的样子,看着许泽鹏忽然惊慌失措的样子很是开心。
“哦,还有村长家的那个混混外甥。”许言伸头说道。
“呦,村长家那个常年混的,怎么没把你打成残废?我知道了,你这身子也不好打,估计村长家的被你打的够呛,你们等着村长上门来找你们跪下道歉吧!”许斯依微微一笑,看着脸色煞白的几个人很是舒心。
“江婉是吗?麻烦你对得起这个名字行吗?你现在简直比我这个土包子还不懂礼貌,那么多年学白上了吧?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江家家教不是一般的好,教出来的都是一个个厚脸皮界的奇迹啊!”
江婉浑身发颤,找不到言语回骂,只能憋红了眼睛,要哭不哭得样子。
“诶,别哭,待会又要说我动手把你打哭了”,要哭出去哭去。”许斯依拿起笤帚,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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