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一颗小心脏蹦蹦跳得正欢,萧湛过去将火堆拨了拨彻底灭了,拎起昨日打到的猎物,道一声,“走吧。”
嗓音还是哑得厉害,脸色都跟着白了几分。
明溪愣愣地“喔”一声,将竹筐背起来,和男人一道下山,一路上不停偷瞟着他的脸色,想问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又问不出口。
她总觉得自己不至于,虽然她睡相是差了点,也有梦游的坏习惯,但也不至于做坏事吧,她是感冒了,又不是喝醉了。
再说了,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那身上怎么也应该有些痕迹啊、疼痛啊什么的。
唉,没经验啊,只看过猪跑没吃过猪肉,她毕竟还是个少女。
明溪一路各种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下了山,隔着老远,便见萧羽、小鱼儿站在门口远远眺望着,等候着他们归来。
“娘亲!”小鱼儿迈着小短腿,嗖嗖嗖扑进明溪怀里。
一见到他们,萧羽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深叹一口气,“哥,嫂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明溪摸摸小鱼儿的头,抱歉地看着一脸担心的萧羽,“雨太大,我们便在山洞歇下了,害你们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萧羽迭声应道。
视线落在一言不发的萧湛脸上,不由一皱眉,“哥,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
说着,手便往他的腕上探去,又试了试他的额头,脸哗地沉下来,“这么烫……烧的厉害着呢,快进屋,我给您煎药。”
他半扶着身形不稳、步履略沉的萧湛进了屋。
明溪则在原地当场石化。
冰块病了……
她适才想起来,昨晚是她病了,冰块照顾了她一夜,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的衣服都盖在她身上,至于他的肩膀……是被她压麻的吧。
明溪狠狠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原来人家是病了,所以她刚才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鬼啊?
病来如山倒,强壮如萧湛这样的,一病则更厉害,连着两日没下来床。
一直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睡着。
人家是为了照顾她生病的,明溪深感抱歉,便也任劳任怨照顾了萧湛整整两日,变着花样给他做些好吃且咽的下去的流食。
这两日采摘食材的任务就落在了萧羽和小鱼儿的身上,刚下过雨山上路滑,明溪不让他们去,这几日只在河里捉鱼。
捉来的鱼或煮汤喝,或拿去和邻舍换些玉米面、菜蔬之类的。
明溪鞍前马后照顾着萧湛,自己倒是消瘦了不少。
刚刚喂萧湛喝了药,拿起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冷不丁的,手腕突然被握住,萧湛嘴上急切唤着,“溪溪,溪溪……不要走……”
明溪吃痛,眉头重重拧了拧,却是将那几声轻唤听的清清楚楚。
溪溪?
喊的这么甜。
明溪脸上不由染上两坨红晕,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他,这么不希望她走吗?
……
傍晚时分,萧湛兜兜转转醒了过来。
一睁眼,便见炕边趴着一团软乎乎的身影,门没关,落日余晖打在明溪的脸上,蒙上一层光圈。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竟觉得她五官清晰许多,皮肤也比先前娇嫩了些。
萧湛唇边浮起淡淡笑意,忍不住想去戳戳她的脸。
手还没触上,身侧的女人便动了一下,正在瞌睡中的明溪睁了睁眼皮,一起身,对上了萧湛的眼睛,还有他停在半空中,那蠢蠢欲动的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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