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城?”我本以为花洛城是来找凤鸳君报仇的,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果然是分不清实务。
即便是傻子也都能听出花洛城是来寻挑衅滋的,可这凤鸳君仍然还如一根木头一样,简直就是个木头疙瘩。
花洛城看到凤鸳君不反驳,就“咯咯”地掩面笑了两声。
“我们走吧,丫头,”花洛城朝我扬起精致的脸,“这人怕是唱戏唱傻了。”
说罢,他拂袖而去。
“我叫孟谣,如果有机会,我会把那玉箫还给你。”我最后对着他说了一句,就擦肩而过了他的身边。
“谣。”
我本来都走出几步了,但是被他这幽幽的一声,定住了脚,仿佛被咒语困住了。
我们背对背,大概谁也没回头。
“不是我吹的。”
真是嘴硬成了鸭子,我顿了顿,却并没再搭理他,就快步追随花洛城而去了。
我和花洛城一前一后回到了客栈,我本是打算问问他对凤鸳君的看法,但是看到他对我始终臭着一张脸,我所有想说的话也就都堵在了心头。
既然花洛城他自己都对那箫声袭击他的事情豪不上心,那么关我什么事?我又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所以一直到这一天的结束,我跟花洛城都没怎么说过话,气都气饱了,晚饭也不想吃,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临近午时,饥肠饿肚的我下楼独自跟客栈小二点了几道菜,还没吃上几口,花洛城就甩着大辫子匆匆下楼,一巴掌拍在了柜台好多钱,二话没说拉起我就走了。
“喂,我还没吃完饭呢,”我一脸茫然,“你都不吃饭,指着羊活着呢吗?”
“等下要闻到很多犬粪的味道,我可不想吃饱了再吐出来。”
Oh my lady gaga,我居然忘记这一点。
当我们赶到尹宅的时候,刚一进院子,就看到院子正中端端正正摆放了一个沐浴的大木桶。尽管已被盖上了厚厚的草席,但是恶臭的味道仍然止不住从缝隙中飘荡出来。
“洛城公子,犬矢我已备好了,现在我们需要做什么呢?”尹生问道,他眼圈重重的,难想必是搜集了一夜狗屎没有好好休息。
花洛城走上去,掀开桶口的草席向里瞅了一眼,又赶忙盖上了。
“这么多,你是如何找到的?”花洛城用柔荑般的手在脸庞边来回撑着风。
“洛城公子你就别问了,我真是不想回忆了!”尹生的双眉都要拧成第四道抬头纹了。
“肖翠呢?”
“现在就要开始了吗?”
花洛城抬头望了望天空,然后说道:“可以,开始吧。”
尹生去屋里找肖翠了,而我从始至终都站得远远的,嫌弃的不得了。花洛城见我不敢靠近,就笑了笑,我真是没法想到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男人,竟能和一桶污秽搅合在一起。
“犬矢为秽,以污去巫,即是以毒攻毒了。”他向我解释道。
转眼,就看到尹生两口子扭扭曲曲从屋子门口走出来了。
肖翠依旧疯疯癫癫,蓬头垢面,身上就穿了个小肚兜,下身围了一块遮羞布,她不情愿地被尹生一步一步拖死马般的扯出来。
“做什么?做什么?”肖翠哭丧着,“除了吃东西,我不去,不去!别拉我!”
花洛城却眉角染上一丝俏皮,向几步开外不愿意过来的肖翠招了招手。
“来呀,翠翠,来吃犬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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