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半夏再次醒来时,宿醉的头痛,令她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她从床上起身,靠在床头缓了一会。
但见到床头柜上的一杯冷水,想也没想的拿起来喝了半杯。昨天晚上喝的都是烈酒,这就导致第二天的后遗症有些深。
一杯水喝完,她还是有些不适。
头疼的厉害。
乔半夏捏着水杯,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了,手中的是一个黑色保温杯,水的温度刚刚好,不烫不热的保存着。
这不是她的房间,她没有这样的杯子。
她抬眸——
首先入目的是离床尾两三米远的巨大液晶屏,在卧室放这么大的电视,不怕辐射吗?
然而她的脑袋里却有个声音响起,“我喜欢躺在床上追剧……”
是她的声音。
她捏了捏保温杯,向旁边看去。
偌大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套淡橘色懒人沙发,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惨不忍睹的油画。
乔半夏望着那副油画,突然失了神。
这个陌生的房间……
是那么熟悉。
懒人沙发是她看中的,电视的尺寸是她选的,就连那幅惨不忍睹的油画都是她画的。
五年前的事他记到现在?
并且一直用到了现在?
头有些疼,大脑似乎不允许她回忆过去,一阵刺痛刺激着她的神经。
乔半夏晃了晃头,放下手中的水杯,起身离开。
她不想留在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房间里。
刚一推开门,外面便候了两名女佣,一人手里捧着衣服,一人谄笑着讨好,“乔小姐,这是少爷为您准备的换洗衣服。”
乔半夏没有忽略她们眼中略带恭敬的恐慌。
她点了点头,从女佣手里接过,却不想重回这个房间,“有别的客房吗?”
“有的,请跟我来。”
在其他客房洗漱完毕,乔半夏跟着佣人下楼,欧洲风格的设计,客厅正中央璀璨的落地灯一直悬挂到地上。
她不由地停下脚步。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落在水晶灯上,水晶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颜色,耀眼至极。
这并不是她停下来的原因,而是她发现这栋别墅竟然与她五年前随意说了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处。
牧司尘到底什么意思?
她自认为五年前自己的品味很差,看中的东西也很俗,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把她随口一说的话给当真了?
来到餐厅。
餐厅设计很精致,又装修的十分豪华,一点不输给外面那些高档餐厅。
除去一张欧式长方形餐桌,一旁还立着一个巨大的酒柜,上面满满当当摆满了各种酒。
她只看了一眼,就能细数出不少绝版酒。
餐厅里只有佣人在一旁候着。
那个男人不在。
乔半夏动了动唇,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在哪,与她无关。
何必去问。
“少爷。”
乔半夏条件反射的回眸,只见男人穿着墨蓝色竖条纹西装款款走来,他的双腿笔直而长,边走来,边摆弄手腕处的袖扣。
男人相貌本就出众,虽然随便穿穿都是夺人眼球的。
但今天这身暗色系花纹,给他平添了几分邪魅,唇边勾着若隐若无妖治狷狂的浅笑,不经意间便夺走你所有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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