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意在哪?”韩炙城声音冷淡,眼睛却还在睥睨着别的地方,想着李如意在干什么。
“姐姐她,她,她晚点才过来吃早饭。”李翠玲吱吱唔唔的,其实姐姐昨晚一夜未归,她又不想让韩大哥知道,便撒谎了。
韩炙城挑起了额头,冷哼了一声,坐下来拿起筷子便吃。
“韩大哥,你尝尝这馒头,看上去非常新鲜,肯定特别好吃。”李翠玲讨好地道,她见韩炙城脸色不好,便担心自己是否哪里得罪了他?
若是得不到他的支持,周大哥不愿意留自己在府上,她还不得跟他回李家村。
想到姐姐有可能昨晚已经负气离开,她忍不住比较担忧,怕姐姐不在,韩大哥不会要自己。
“你出去,待我吃完你再进来。”韩炙城沉着脸喝道,吃饭的时候叽叽喳喳的吵死人,尤其是他还不喜欢她。
“韩大哥......”李翠玲委屈地轻唤,眼睛立即红通通的,那眼泪随时会滚下来似的。
“韩公子叫你出去你还赖着干什么!”
周伯的喝声在门口处响起来,他刚刚从厨房走出来人,便是想要伺候爷的,听见李翠玲惹了爷不高兴,他马上拉长了脸,李翠玲就是让人讨厌,他怎么看她都不讨人喜欢。
李翠玲掩着脸,低声抽泣着,慢慢地站起来,哽咽着道:“韩大哥,我要是哪里做错了请你告诉我好吗,我不想让你讨厌。”
周伯见她还在那磨磨蹭蹭的,上前一把揪了她便往外拖,她还敢问,是嫌自己不够丢人现眼,爷已经生气了,她若还想跟随在爷的身边,连这点察人的眼力都没有,怎么能得爷的心。
“周伯,刚刚韩大哥突然就生气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也没有说什么让他反感的话。”李翠玲像是没有注意到周伯眼底对她的厌恶,楚楚可怜地诉苦。
周伯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爷喜欢清静,她刚刚在那说一些没有营养的废话,爷当然生气了。
他却不想点醒她,而是摇摇头,自己继而回屋里去。
李翠玲岔岔地盯了一眼里面,她踮起脚,伸长了脖子探望进去,把耳朵也竖了起来,便是想要看看韩大哥是否与周伯在聊天。
可人家周伯哪像她一样没点儿分寸,他安静地忤在韩炙城的身边,随时听候爷的吩咐。
李如意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她往外面的界面一看,哎哟,这都快中午了?她消失了一个晚上,有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
她一个意念便出了空间,落在院子里。
“李姑娘,你这从哪回来了?”周伯刚刚从里屋出来,看到她时,他惊喜不已。
“我,我早上出去散步迷路了所以才回来。”
她赶紧道,免得周伯起疑心,她下次出来的时候可得选一个好些的地方,免得突然间出现吓着别人。
“是吗?早上小李说你在房间里睡觉呢,难道你不是?”周伯一边说一边盯着她瞧,李如意已经扯掉了脸上的胡子,便是一头长发也放下来,编织了一条大鞭子在腰间,简单却很是纯粹。
“她可能是记错了。”李如意讪笑道,她与翠红闹了别扭,她若是要诋毁自己也有可能。
“是吗,后来韩公子想找你,我到你们那屋去,她说你还没起床,也就是刚刚半柱香的时候,可你说你早上就出去了,这,说不通呀。”
周伯想要看看这姐妹二人是谁在撒谎,按理说爷要见李如意,她不敢不从才是,当时他还跟李翠玲说了,她一句话姐姐在睡觉,等姐姐睡醒了,她自然会叫姐姐前去找爷。
“周伯,既然韩大哥找我,那我去见他先,他现在在哪儿呢?”李如意不想与周伯继续说下去,她们姐妹俩的别扭还是少人知道为妙。
“我领你去。”
周伯见她不肯与自己细说,便领了她去。
韩炙城正在书房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李如意与周伯的脚步声响起时,他迅速地把书放回原处,站起来背手而立。
“韩公子在屋里,你自己进去吧。”周伯止住了脚步,示意李如意自己进去。
李如意朝他颔首,便进去了。
周府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这书房里摆满了满目琳琅的书,她看得眼花缭乱,不过挂在案桌后面那一副山水画她看着很喜欢,简单不失明了,安逸又透着一份淡雅的幸福感,画中的一男一女,女的在练剑,女的在弹琴,好一对恩爱的神仙眷侣。
就是此画是谁所作?
“韩大哥,听说你找我?”她最后才把注意力放回到韩炙城身上,他看上去很是悠哉。
“你先将昨天野猪的钱给我。”韩炙城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瞧。
“啊?好。”
李如意没想到他见面就提钱的事情,也罢,该给他的一分也不能少,反正她昨天已经算好,从口袋里掏出那些零零碎碎的铜钱,她小心翼翼地数着,担心自己不小心数错了,最后,扣掉他吃粉的时候她代付的一文钱,该给的,她是一文不少的给了他。
“你不是没念过书吗?你是如何识数的?”韩炙城接过钱的时候,带着挑衅地问。
“谁说一定要念过书才懂得算数的?你没听过一句话,无师自通吗,我李如意就是那种天赐过人的人。”她毫不吝啬地夸赞自己,想着她怎么着也是混了个大学本科一流学校的人,哪能让他看扁了。
“是吗?你言下之意,你还识字?”韩炙城的眼睛闪烁过一抹光亮,像是发现了宝藏般。
“识得几个大字,不多,你可别忘了,李天明是读书人,我们李家很多书,虽然他不给我碰,我偷偷地藏了两三本他的书,天天看着那些字,也就认得了。”李如意瞎说一通,反正敷衍过去便成。
“是吗?李天明与你关系很好?他发现书不见了不把你打死?那李青青也不会放过你吧。”韩炙城戳破她的谎言,看她还要如何的自圆其说。
“呵呵,不放过我吗?那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李如意同样是暗戳戳地挑衅他,感觉在说废话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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