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贵重的东西……”南舒想要拒绝。
可谁知他强硬的将她身子掰过来,修长的指尖轻轻撩起她的长发,从后面将项链戴上。
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喷在脖子上,南舒感觉有些痒痒的。
回过头,嘴唇不小心擦过他的脸颊,虽然很轻,但南舒心里却有种被电了一下的感觉,脸瞬间红了。
太近了!
他笑得很迷人,“这样就好看多了。”
南舒却有点坐不住了,她连忙离得更远一些,不敢去看他的脸。
婚礼在市中心最大的海滨公园,这里的场地被包下来了,不少上流社会的人都来了,外头还有许多狗仔。
在远处,一对璧人站在那,被许多人簇拥着。
新娘美艳,气质出众,那张熟悉的脸庞,南舒一眼就认出来,确实是她的好朋友周诗诗。
她看起来可真幸福啊。
“听说新娘是个模特,我觉得她配不上吕公子。”
“这样的花瓶在娱乐圈里多得是,也不知道她怎么*到的。”
周围有人在小声指点着。
南舒听的很不舒服,那可是她的好朋友,可自己也无法为她说些什么,只得不争气的握紧了拳头。
江以川下了车,绅士的将她挽了下来,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圈住了她的腰。
“别离开我身边。”他磁性的嗓音在耳畔萦绕着。
虽然他是在提醒她待会儿不要乱跑,但这句话,烙印在她心中,带有一丝致命的甜味。
不远处,正站着一对穿着蓝色礼服的男女。
他们正是商陆与阮半夏。
当看到南舒的时候,他们甚至还不相信,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没想到真是她。
“她怎么会……”商陆愣了。
阮半夏颤抖起来,眼中神情比他还要震惊,“他……他怎么也来了……”
想起那日在皇冠南舒的态度,商陆想要带着她去对南舒数落一番,阮半夏却一改往日的跋扈,变得软糯起来,“要不算了吧,我们还是别过去了吧,有那个人在。”
“你认识那男人?”商陆一脸疑惑的看向她。
阮半夏目光闪躲,“不认识,我指的是南舒这个贱人,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也不知道究竟哪来的手段,能*到那种男人。她那么脏,来这里都是侮辱了空气,别去找不自在了。”
商陆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也对。”
吕志豪大老远就看见了江以川到来,他连忙牵着周诗诗的手,越过人群,来到了江以川身边。
“你来得可真慢啊。”他大大咧咧的拍了下江以川的肩膀。
这两人关系看上去真好。
吕志豪平时是个纨绔子弟,虽然有不少朋友,但没有一个是像江以川这样,能令他亲自穿过人群来迎接的。
身边的人不禁开始猜测,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身边这位是……”吕志豪把目光放在了南舒身上。
他身边的新娘突然开始激动,立马冲上来抱住了南舒,吓了身边的人一跳,“小舒,你怎么来了?!”
周诗诗哭了,南舒也被牵动了情绪,她拍了拍她的背。
“乖,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别太失态了。”
“臭丫头,你三年不见,都瘦成这样了,当初都说的,谁结婚就给谁当伴娘,你这个大骗子。”周诗诗锤了锤她的胸口。
她还是和当年一样,那么活泼。
“让她们去叙叙旧吧,我们也来说些话。”吕志豪将手搭在了江以川肩上,慢慢走远。
南舒有些慌了,江以川不是说过,叫她不要离开他身边的吗?
可江以川却给她回了一个眼色,示意没事。
“小舒,来,我们去说点悄悄话,告诉我你这些年跑哪去了。”周诗诗挽住了南舒的手臂。
她带着他来到了一边没人的角落。
南舒这才把自己三年内的遭遇告诉了她,听得周诗诗满脸愤怒,“这个渣男,当初我们就觉得他有猫腻,没想到会这样。早知道这三年你过得那么苦,我就去找你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南舒那佯装坚强的脸庞,看了让人心疼。
随后,她又转移话题道:“对了,其他姐妹呢?”
“大家都在国外进修呢,她们都被不同的国际经纪公司看中,前途大好着,怎么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呢?”周诗诗擦了擦眼泪。
“原来是这样。”南舒有些愣神。
原来这些年只有她一个人在退步。
突然,迎面而来一杯香槟泼在了她身上。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来给您擦擦。”服务生连忙低头擦拭。
周诗诗火气暴,直接对着他一顿劈头盖骂。
“没事的,我自己去洗手间洗洗。”南舒轻轻一笑。
这么贵重的礼服,还好是黑色的,现在上面虽然看上去没有污渍,但香槟的味道还是迟迟不散。
在洗手间收拾好后,南舒看了看自己身子,手上的一处擦伤也被洗掉了,赶紧拿起粉饼补上。
出门忽地撞上一人。
这是个十分坚硬的胸膛,抬起头来,发现是江以川。
“江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南舒小心翼翼的问。
此话一出,她就后悔了,因为眼前这男人,虽然长得跟江以川有些相像,但绝不是同一个人。
他也有着深邃的眼眸,神色间却透露着一股从未见过的野性,轮廓也大大不同,看上去更加白一些,好像生来就没有见过阳光一般。
刚刚是天色太暗,一时看走了眼。
如今,这男人很是大胆的打量着南舒,打趣道:“连自己男人都会认错?”
南舒脸瞬间就红了。
看着她逃也似的离开,阮钒眼中闪过一丝深沉。
他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直到看到南舒坐在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身边,望见那人的脸庞,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不是死了吗……”
“江先生,久等久等。”南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江以川不痛不痒的点了下头,“人没丢就好。”
难道在他眼里,她是会经常跑不见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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