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竹死死咬着双唇,不想就此放弃。
他继续吹着笛子,可大老虎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依旧怂巴巴的,不敢靠近万俟临渊。
万俟舒忍不住打量了雪青竹几眼,眼里闪过一丝探究。
这便是驭兽国的驭兽术吗?
怎么感觉还是有时间限制的……
而且驭兽能力也不强,大老虎不该怂的时候竟然这么怂,还节节败退,完全不听话,也就刚吹奏的时候气势不错,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大老虎简直变成了小猫咪。
看来,这驭兽国太子的驭兽术不算精通,对付比万俟临渊弱的人,可能还能讨到点好处,可一旦碰到厉害的人,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万俟舒又朝雪青竹看了几眼,发现他双颊涨得通红,额前布满汗水,若是再吹奏下去的话,恐怕会爆体而亡。
她皱了皱眉,一个闪身,趁他不注意将他手中的笛子夺了去。
雪青竹正在专心对付万俟临渊,完全没想到会有一个这么大胆的人突然闪过来,抢走他手中的笛子。
现在笛子被夺,大老虎就像小奶猫一样直接卧倒在地,也似有种讨饶的味道,雪青竹见此,差点气到吐血,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大胆的人竟敢抢走他的笛子。
他扭头,目光死死投到万俟舒身上。
万俟舒把玩着抢来的笛子,眸间带着笑意,神情也似有些慵懒,见雪青竹在看着自己,她也不禁侧眸看去。
刹那,黑发如流云般拂过秀眉,眼尾微微上翘有种惑然的味道,她的双眸清亮灵动,里面带着浅浅笑意,配着那张娇艳的脸,似带着几分侵略性,让人一眼难忘。
雪青竹看得顿时一愣,他没想到抢他笛子的,竟然是这般婉转艳丽的女子,这身耀眼的红衣格外衬她。
万俟舒拂了拂衣袖,便坐到了石凳上,道:“太子殿下的驭兽术似乎并不精湛,再执意吹奏下去的话,只怕会出事。”
闻声,雪青竹心中的那点旖旎瞬间消散,她竟然说他的驭兽术并不精湛?
要知道他在驭兽国有的是臣民崇拜,还有,若非他驭兽术精湛,他也不可能成为驭兽国的太子,而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敢这般大言不惭。
万俟舒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不甘,勾唇笑笑,微翘的眼尾衬得她愈发娇俏精致,“我可能表述的有些不清楚,太子殿下的驭兽术并非不精湛,而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能与皇叔分出胜负,对吧?”
雪青竹的表情晦涩不明。
她虽然解释了,但为什么觉得好憋屈?
雪青竹抿唇不语,可他不得不承认万俟临渊的确厉害,若不是她突然出手抢走笛子,他可能已经败了,甚至还会被这驭兽术反噬,从而出丑。
总得来说,这女人也算是误打误撞保住了他的面子。
雪青竹当然也不会为难一个女子,他又笑了,笑得时候露出一口大白眼,极为豪迈,“哈哈,你是第一个敢抢我笛子的女人。”
万俟舒一愣,笑而不语。
他道:“告诉你的名字。”
“万俟舒。”万俟舒将笛子还给雪青竹。
雪青竹接过后,目光直勾勾盯着她不放,“你是皇室的人?”
“她是我北国的长公主。”万俟临渊见雪青竹的目光太过直白,不加以回避,不禁蹙起眉头,抬脚走到了万俟舒身边。
雪青竹又大肆笑起来,“原来是长公主殿下,怪不得气质如此不俗,胆子也大,让人一眼难忘啊。”
万俟舒挑了挑眉,驭兽国的人都如此直白吗?
万俟临渊听后,脸色黑如锅底,“还请太子殿下自重。”
雪青竹不以为意,“我们驭兽国的人就是如此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会在意那么多。”
万俟临渊沉着脸,没说话。
万俟舒耸耸肩,没说话,他们北国人就比较含蓄了,怪不得皇叔看不惯。
“太子哥哥,你们刚才突然打起来,我就只能在一旁躲着了。”此时,一道娇软的女声传来。
万俟舒扭头一看,发现一名辫着无数小辫儿,头戴纱巾,身穿少数民服饰的女子走了过来,女子面容娇俏可人,笑起来的时候两边有两个小梨涡,甜甜软软就像御膳房里做得甜蜜桂花糕一般。
万俟舒朝那名女子看了一眼,这应该就是驭兽国的公主了,长得倒是挺可爱,笑的时候也有股纯真的味道。
娇俏的女子已然走近,雪青竹只是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万俟舒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们一眼,这兄妹俩的关系似乎不太好,这妹妹到底是被吓住了,这做哥哥的竟然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说。
换做是她皇兄的话,估计早就开始嘘寒问暖了。
娇俏女子倒也不恼,似乎早已习惯被这样对待了。毕竟,他们驭兽国的女子资质不太好,男子的资质上乘,修习驭兽术的皆是男子,而她这位皇兄资质是这多年来最好的,自然得到了无数人的爱戴和崇拜,所以,骨子里是极为骄傲的,对于较弱的女子到底还是看不上的。
“这位便是北国的战神吗?”娇俏女子上下打量着万俟临渊,眼神之间全是好奇,“我是驭兽国的公主,我叫雪倾城。”
万俟临渊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雪倾城勾起唇角,似乎从未见过这般好看冷肃的男子,他就这样静静那儿,却如修罗一般带着逼人的煞气,让人不敢直视,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他们驭兽国的人野性豪迈,也特别喜欢征服像这般凶猛,煞气浓浓的人。
“战神果然是战神,刚刚真是英姿飒爽呢。”雪倾城毫不吝啬的夸奖,而站在另一边的雪青竹脸色却有些难看了。
万俟舒又忍不住朝雪倾城看去一眼。
她当着自己皇兄的面,这么夸外人真的好吗?
万俟临渊仍旧不语,就像是一尊雕塑。
雪倾城并不觉得尴尬,她轻眨眼睛,双眸如水一般灵动,还带着特有的纯真,让人觉得她刚才的话是不经意间说出来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小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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