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后有何闪失,朕便要太医院陪葬!”
素心听到厉文尘的命令后,总算舒了一口气,刚刚她真的以为自己办事不利,要害皇后娘娘计划落空了,白白受了这遭罪。
半个时辰后,去往冷宫的太医传来消息,皇后娘娘高烧不退,陷入昏迷!
“为什么会这样?”说着厉文尘便起身去往冷宫,“褚青青,你可不能有事。”
苏妃在千红殿里听到厉文尘要去冷宫的消息,自己便赶紧吩咐下人备好轿撵追上,生怕晚一步就错过了时机,让褚青青绝地翻身,误了自己的前程。
守在冷宫的太医见皇上来了,纷纷行礼,厉文尘顾不上那些繁琐的礼节,“皇后怎么样,可有大碍?”
声音依旧是冷淡,但语气里的关怀只之意却是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外露出来。
“回皇上,娘娘并无大碍,只是.....”
“姐姐怎么了,怎么会病倒?”一阵突来的女声打断了太医的话,太医见到来人,立即便将刚刚挺直的身体弯了下去,“微臣见过苏妃娘娘。”
厉文尘不曾回头看来人,继续盯着太医,冷声问道:“只是什么?”
太医回过神来,眼神悄悄的往上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这苏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的积怨宫中人尽皆知,这要是说出来,得罪了苏妃,自己就该吃不了兜着走了,脑子在飞速的思考如何两全作答,却忘了时间也在飞速的逝过。
厉文尘剑眉微皱:“怎么,朕的太医都不肯对朕说实话了吗?”
太医惊恐,再也顾不上什么两全,俯下身子诚惶诚恐的说道:“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过渡劳累身体虚弱,这是风寒入体,治疗并不及时,便拖成这样。”
厉文尘身后的苏妃手指因过度攥紧手帕而开始泛白,冷宫的吃穿用度都是自己安排,褚青青的皇后之位还没有被废,若查出来是自己在克扣,这谋害皇后之名可是大罪,到时候别说封后,连家族都要受到牵连,思及此,苏深明大义的道:“皇上,这冷宫条件艰苦,姐姐身体娇贵,在此更是不宜久待,姐姐之前犯的错,这几月的劳累足以偿还,不如便放姐姐出冷宫如何?”
苏妃有意无意的说起褚青青进冷宫的原因,希望可以勾起厉文尘的记忆,来抵冲掉现下对褚青青的怜悯之意。
厉文尘看着病榻上的人,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日纸鸢下的笑脸,根本听不见苏妃的话:“朕已赐予皇后管理冷宫之权,是谁还敢让皇后干粗活?”
周围的空气向被冻住一样,所有人的呼吸声都变得极低,不知如何是好,得不到回应的厉文尘心情更糟了:“素心,你来说。”
在一旁等待许久的素心来到人前,行礼后,哽咽着说道:“皇上,奴婢不敢抱怨,只是我家娘娘实在委屈。”
哽咽的声音带着眼泪使在场的某个人内心不安:“皇上,我家娘娘虽然得到了您的管理冷宫之权,却并没有和我们这些下人有何区别,依旧每天和我们一起劳作,冷宫里本就物资匮乏,可这月例减半,在这冷宫里简直就是灭顶之灾啊,我们做奴婢的,皮糙肉厚的,可这娘娘这千金贵体,怎么受得了这饥一顿饱一顿的,再加上劳作,便病了,又因为是冷宫不祥之地,太医也不肯来,便一拖再拖,奴婢今日是是在没有办法,便大着胆子闯了您的寝殿。”
说着素心的头便磕到了地上,在场的太医也不禁的开始发抖,低着头不敢出声。
厉文尘眯着眼睛:“月例减半?”
“皇上,是臣妾的疏忽,臣妾想着支援前线乃是整个后宫的职责,便下令全体节衣缩食,没有考虑到姐姐的冷宫特殊,是臣妾的错,还望皇上恕罪。”苏妃赶紧上前,主动认错,避重就轻,希望厉文尘可以大事化小,“你们这些奴才,平时都怎么当差的,皇后娘娘病了,你们都不来看看的吗?”苏妃急忙将这个烫手的山芋甩了出去,
“素心,”病榻上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吸引了全场的实现,榻上得人没有睁开眼睛,素心赶紧上前,轻轻握住褚青青虚弱的手,仔细的听着病人的吩咐,“我想喝水,”
“是,主子我这就去拿。”素心回身便端来一碗水,轻轻地扶起褚青青,小心翼翼的将水喂进口中,褚青青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厉文尘的时候,作势要下床行礼,被厉文尘制止,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褚青青被素心扶回床上休息,
“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望皇上恩准。”虚弱的声音,砸在当场的每个人的心上。
“你说。”厉文尘的眼睛从未离开过这虚弱的人儿,甚至在看到素心端来的粗糙水碗时,脸色更暗了几分。
“臣妾斗胆,请皇上废去臣妾皇后之名,让臣妾名正言顺的居住在这冷宫之中,为臣妾免去一些这不必要的责难。”
在场的人无不震惊,这主动申请废后的,褚青青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厉文尘当下也是一阵惊愕。
“皇上,臣妾当年犯下大错,承蒙皇上厚爱,这是进这冷宫里反省,并没有废去这头衔,现在臣妾自知当年错误无法弥补,空有这皇后之名,实在是玷污皇上的圣明,臣妾实在不忍皇上再因臣妾受辱,所以请求皇上废去这皇后之名,了臣妾一庄心事。”
厉文尘的心跟着褚青青的话,颤抖不止。
“废后之事,兹事体大,谁敢左右?褚青青,你好大的胆子,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哪儿错了。”
“皇上,臣妾...…”
“朕看在你病了的份上,权当你在说胡话,不追究你的失言之罪,你还是安分一点,不要管旁的不必要的事情。”
厉文尘别过脸,不再看褚青青,而是转向苏妃的方向,厉声道:“苏妃,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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