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本宫知道你为人忠厚老实,是个可靠的人。”
“谢皇后娘娘夸奖,奴婢时刻谨记要本分做人……”
“很好,本宫现在要问你一件事,若以后本宫有幸走出这冷宫,你可愿随从我一起?”褚青青委婉地说出自己的心意。
“若能跟随皇后娘娘走出冷宫,奴婢定当忠心耿耿报答娘娘知遇之恩!”素心也很聪明,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
“好,”随后褚青青走到素心面前,低语了一句,“那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出宫?”
“娘娘要出宫?”素心惊讶一声,随后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
褚青青点点头,眸光坚定。
素心转身到门后,确认外面没人听着才又走回来,“娘娘,若您真的想出宫,奴婢倒是有个法子,只是……”
随后,素心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
……
三日后,荀国游园灯会。
褚青青在素心的帮助下逃出了冷宫,总算能出来散散心了。
重生事发突然,她始终没能好好消化一番,这次自己出来走走,也更能想清楚一些事。
为了方便活动,她特意将自己化妆成公子模样。口袋里揣了十两银子,还是她用原主的首饰换来的。
一路观花灯,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欢乐,还有很多痴男信女手挽手走在街头,浓情蜜意,浪漫非凡。
褚青青将这热闹看在眼里,心中却不是滋味,在别人来看这是幸福,在她来看这就是痛苦。
一年前,她也曾被一人搂在怀中,说着共享天下的情话,讲着白头偕老的故事。可未曾想,亲手把她捧上天的人,又那么舍得把她踩进地狱。
故意绕开那些热闹,她来到湖边的一处青楼。
青楼近水,湖面波光粼粼,楼外张灯结彩,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她交了一两银子,找了个偏僻之处坐下。
据小二说,今晚有个说书老道开场,讲的故事非常有趣,之后还会有青楼的花魁表演琴技,再来晚点就是一票难求。
她在宫中被束缚惯了,倒想看看这风尘女子是什么样的。许多男人陆陆续续走进来,不久大堂就坐满了人。
一炷香的功夫,说书老道前来开场,果然是与众不同,从前不管是在相府还是在皇宫,褚青青都未听过这么有趣的故事。
随着众人哈哈一笑,好像烦恼都散却了不少。她不知,自己这一笑,彻底撞进了某人的眼中。
随后,花魁从天而降,这厅内弥漫着栀子花的香气。
褚青青不禁莞尔,从前只听闻青楼的人放浪形骸,殊不知还有人能品这栀子花的美。
“各位爷,今晚咱们换个玩法,江怜儿出一道对联,若是哪位爷对的巧妙,怜儿便依照他的意愿弹奏一首曲子,如何?”
花魁江怜儿果然名不虚传,妩媚动人,眼角一颗泪痣画龙点睛,显得她又清冷又多情。
身着一身淡粉色长裙,洁白的藕臂隐约露出,步履芬芳,惹得台下男人口水都流了一地。
“好,你尽管出便是!”江怜儿一说,立刻有人应声。
“若是我们答好了,可还有别的奖励?”还有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冒出来。
“这位爷,你想要什么奖励啊~”江怜儿一甩长袖,尽是风情万种。
“若是我们答得好,可能得怜儿姑娘香吻一枚?”那人顺杆往上爬。
在这荔城,谁不知江怜儿从来卖艺不卖身,不管你开多高的价格,只要她看不上你,就不会为你弹奏。都说她背后有人撑腰,但谁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总之要是能的她的一枚香吻,绝对够吹嘘几年。
江怜儿掩面轻笑,竟然还真答应了。
“今日是咱们的游园灯会,江怜儿就陪各位尽兴一晚,但是咱们可提前说好了,要真的让怜儿很满意才行!”
江怜儿坐在琴前,只是轻轻拨弄了一番,都引得台下连连称赞。
“各位听好了,今日的上联是丹凤呈祥龙献瑞~”
她话音一落,台下的人瞬间都安静了,紧接着又叽叽喳喳起来,纷纷讨论这下联应该对点什么。
褚青青低头一笑,品一口香茗,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在座的这些男人,多数都是城中的商贾之弟,很少有读书人来这,自然是简单的对联也对不上了。
半炷香的功夫过去了,还是没人能说出答案。江怜儿都有点着急了,忍不住催促了一两句。
“各位爷可要用心想啊,不然就没机会得到怜儿的香吻一枚啦~”
江怜儿微微一笑,又是倾国倾城,就连褚青青都有点看痴了,要是这样的女子进了皇宫,怕不是要君王日日不早朝?
而且,江怜儿身上自由自在的感觉,是她现在尤为想追寻的。
想着想着,她便起身来对出了下联——“红桃贺岁杏迎春”。
顿时,所有人都回首望她,目光灼热,充满嫉妒。
“这算什么嘛!不算不算!”
“就是,对的也不好,怜儿姑娘,这个可不算数啊!”
很多男人怕她抢占先机,赶紧出来打岔。
褚青青心中嗤笑,这些狗男人,自己对不上来还不让别人对,算什么好汉?
“可怜儿倒觉得这个下联很不错!”江怜儿扫了一眼褚青青,眸光闪了闪。
“不行,我们不服气,怜儿姑娘再出一个吧!”底下有人反对了,无奈江怜儿只能再出一个。
只是这次,她的目光不看向别处,只是直勾勾地望着褚青青,好像只是说给她听得一样。
“浆向蓝桥易乞,可有人能对出下一句?”
言尽,人们再次沉默开来,有人已经忍不住了,便开始吐槽,“怜儿姑娘,我看你这是故意为难咱们啊,这么拗口的句子,听也没听过啊!怎么对?”
“那爷的意思,是在怪怜儿?”
江怜儿嘟起粉嫩的小嘴,有点傲娇地别怪脑袋。
她的神态楚楚可怜,可是疼坏了台下的众人。
“就你多嘴,怜儿姑娘想出什么就出什么!你不会就闭嘴,省的惹咱们怜儿姑娘生气!”
人们七嘴八舌地责怪那人,也就没人再敢说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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