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鱼一开始并没有指望着顾深真的帮她安排好,这会儿听到顾深说安排好了,对顾深的印象又好了一大截。
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哪怕顾深没有做到,其实也没有人会追究。何况,刚才若是没有顾深配合她,她也不可能那么容易的就翻盘!
像顾深这种男人,有颜值有身份有地位还守承诺,若是放在现代,追他的女人能绕地球三圈了吧!
在其他几个人愤愤不平的目光中,秦双鱼跟着顾深趾高气扬的离开了,完全无视了其他人。
在顾深快要走出去时,又停住了,视线停在赵元清身上,在赵元清期盼的目光中,缓缓道,“赵小姐大概是无心之失,那也就杖责三十吧,不休,你留下来行刑!”
眼睁睁看着秦双鱼跟着顾深两个人单独离开,赵元清也顾不上嫉妒,她只知道,她也惨了。
因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个侍卫,已经把赵元清按在凳子上,不休亲自行刑,打得一下比一下重。整个院子里,每个角落都充斥着赵元清的尖叫声。
赵长传与赵夫人只觉得心疼,却又不敢阻止,再次把所有的账都记在了秦双鱼头上。
一旁的秦双笙额角也渗出了汗珠,咬着嘴唇看着赵元清的衣服逐渐被染红,心里不断的庆幸刚才从头到尾她没有出面。
一顿板子下来,赵元清已经晕了过去,请了大夫,安顿好赵元清后,赵长传和赵夫人终于记起来秦彻和赵长亭还在旁边站着。
看秦双笙小脸惨白,楚楚动人的站着,再看自己女儿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赵夫人脸色格外的难看,“妹夫倒是生了一个好女儿,旁的不会,惯会惹是生非!”
赵长亭脸色也变了变,瞪了眼秦彻,“我早说过,她们母女两个就是祸害,不能接回来,你偏不听!眼下好了,闹出这样的事端,还惹到了定国侯头上,你可满意了?”
“大嫂,夫人,莫气,莫气!”秦彻笑的满脸的讨好,“那逆女,在这里有侯爷护着,等会儿回府了,定要好生管教的!待清儿好些了,让那逆女亲自来给清儿赔罪!”
“我家清儿命苦,当不起秦双鱼磕头赔罪!”赵夫人坐在那里,完全不为所动,甚至甩开了赵长亭挽着她袖子的手。
赵长亭心头一惊,也顾不上生气,连忙再次挽住赵夫人的手,“嫂子莫要生气,回去怎么教训双鱼那丫头,但凭嫂子说!”
“果真如此?”赵夫人终于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
“自然!”秦彻急切道,他这位大舅子近几年连连高升,他还指望着靠着这位大舅子早日高升的,决不能因为一个秦双鱼误了他的前途!
“可是此时归根结底,秦双鱼没有错!”赵夫人又道。
“她错了,若不是她多生事端,拒不承认,也不会如此!”秦彻几乎是抢着回答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赵长亭了秦双笙母女两个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凉意。秦彻这样的人,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
顾深的马车从外面看起来很简单,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品,只是比寻常马车大了些,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马车里面极为宽敞,最里面靠着车厢有一排座位,柔软舒适,前面还有一张小桌,上面摆着一套粉青釉的茶具。
另外一面车厢上有一排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另外一面车厢上有一排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记忆中,秦府的马车虽好看,却也不过是外表好看而已。同这个马车相比,秦府的马车就显得格外的寒酸了。
顾深的马车平日里只他一人可以坐,最里面的地方有一条长椅。
秦双鱼站在里面,纠结着要不要坐在顾深旁边,而顾深已经坐过去了,还很自觉的给秦双鱼留了一半的地方。
见此,秦双鱼咬咬牙坐过去,顾深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都没介意,她自然也就毫无压力了!
顾深到底是男子,身量高大一些,二人中间不过一拳的距离。感受到身侧男人炙热的气息,直到这时,秦双鱼才有了一点真实感。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顾深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一进买车就拿了一本书,秦双鱼见他看书看得认真,也安静下来,没有打扰。
过了不知多久,秦双鱼才觉得不太对。这么久了,顾深手上的书,一页都没有翻动。
一路上,秦双鱼只觉得马车走的格外的慢,良久,才停在一个小院子门口。
那院子并不大,里面只有几间厢房,院子边上有几从花儿,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打理,已经乱成一团。
院子里灵堂已经搭好,宋残照也已经被安置好了。
秦双鱼想了很久,终于记起来这个小院子是什么地方,满脸惊讶的看着顾深,“你怎么知道这里……”
记忆中,庄子里的人偶尔也会心情很好放她们娘俩下山。这处小院子,是原主生母有身孕时住的地方,除了秦家人,几乎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住过一个五品官的外室。
想到这里,秦双鱼心口疼了疼。
是你吗,秦双鱼,是因为你太惦念,以至于这具身体会有这种的反应?
顾深扭头看了眼秦双鱼,牛头不对马面道,“本侯安排了人手,可还满意?”
“多谢了。”秦双鱼心里五味杂陈,道了谢,走了几步,对着宋残照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
你放心,虽然今日我未能为你们报仇,但也算是讨回一点利息了。有朝一日,我总会押着害死你的凶手,到你的坟前磕头的!
秦双鱼缓缓站起来,为宋残照整理好衣服,盖上棺木,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重。
“节哀。”
身后传来清晰的两个字,秦双鱼有些惊讶,顾深竟然还在这里没有离开。更让秦双鱼惊讶的是,顾深眸中的悲伤,几乎要溢出来了。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母亲就不在了。”顾深主动开口。
lo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