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和包包都被没收,摆明了是要阻断简童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放我出去!”
门外像是死一般的沉静,简童知道外面有人,那些保镖绝对不会心软给自己开门。
简童趴在床上,房间里静的只有简童的呼吸声还有手腕间的那块男式手表的指针移动的声音。
离开酒店的时候,简童觉得好玩戴上去的。
短短几个小时,这块男式手表仿佛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那个男人……他在哪呢……
此时,位于江北市富人区的中心地带,又是另一番景象。
傅家
傅司城一身中式新郎礼服,越发衬托的身姿挺拔。
镜子里的眉眼凛冽,转身面向众人时又是一副温和贵公子的模样。
“好看,西式礼服白涔涔的,看着就不吉利。弟弟弟妹如果看到你都这么大了,肯定很欣慰。可惜啊……他们两个命太薄了。”
身后保养得宜几乎看不出年龄的傅宏谦感慨,重重叹了一口气。
傅司城冷眼看着这只老狐狸惺惺作态,脸上却丝毫不显半分。
“伯父,您节哀。”
“司城啊,我这老头子让你笑话了。老了,就容易想到当年的事了。”
傅宏谦帮傅司城展了展礼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一股对于年轻男子的妒意涌上心头。
傅司城身上的礼服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完美无缺。尤其那张脸,像极了他的父亲,不,比他父亲年轻的时候,还要精致贵气。
“伯父,简家的大小姐长得好看吗?”
傅司城垂眸,浓密睫毛也倒影出一截阴影,显出少年般的稚气羞涩。
傅宏谦撇了撇嘴角,一丝不屑从嘴角划出。果然,这从小身体羸弱的侄子没什么男人的大抱负,到现在也只考虑新娘子好不好看。
“简家的两个女儿都是国色天香,你这位新娘子是简家的大女儿,更是古典温婉,大家闺秀。”
听完傅宏谦的话,傅司城露出八颗牙齿,笑的很是开心。
“婚礼的事,多劳伯父费心了。我这两天时差还没有完全倒过来,明天婚礼怕状态不好,先回去补个午觉了。”
傅宏谦笑着点头应允。
傅司城颔首离去。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笑意尽散。
一身喜服的傅司城黑色的眼眸幽深不见底,再也没有了刚刚在傅宏谦面前的傻气懵懂。
车窗关闭的那一刻,傅司城望着眼前这一片傅家的别墅,森森冷意再次渗出。
这里,原本是他们一家三口曾经生活的地方,母亲喜欢在花园里画画,父亲一边和他玩耍,一边一脸笑意的看着画画的母亲,自从花园没了原本的女主人打理,花的品种少了很多,只留一些好养活易打理的品种支撑着。再也不复往日璀璨繁盛。
如今他回国了,傅宏谦依旧心安理得的霸占着。
为了不让这只老狐狸疑心,傅司城表现的像一个在外养病多年,没怎么接触人群也不太懂人情世故的纯真青年。
按兵不动却又步步为营。
父母的死他要一点点搞清楚!
原本属于他们的产业,他也要一点点夺回来!
“Boss,米国那边的新能源开发项目基本确定下来了,布朗先生想在正式签约合同前,和您再进行一次电话视频会议。”
副驾驶,助理景天开始一项项汇报工作。
明知道他家boss实在太忙,但是没办法,谁让他是SG跨国企业幕后的掌舵人呢。
谁也想不到这个神秘的亚洲首富竟然是个未满30岁的年轻男人。
“可以。视频依旧让孟叔代劳。”
目前为止,除了最有亲近的几个人,谁也没有见过SG总裁的真面目。
传言他今年约莫五十多岁,面相宽厚,但商业上的手段却杀伐果断。
又有传闻他可能很年轻,可能是哪国首富的儿子甚至孙子。
总之说法很多,但从没有流出一张傅司城真正的照片。
对外,傅司城有另一个称谓——Joey 顾。
顾,傅司城母亲的姓氏。
傅司城背靠在后座座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俨然暗夜里回归的修罗王。
饶是跟着傅司城多年的景天也没法长久直视傅司城那双冷冽毫无温度的双眼。
“还有一件事——”
景天欲言又止。
“说。”
傅司城声音低沉,大概猜出来景天要说什么。
“您的伯父——”
“傅宏谦用哪家公司打发了我?”
那只老狐狸,不止霸占着傅司城父母的家,傅家的产业也是咬的死死的。
“梵途装饰……”
景天嗫嚅,感觉实在委屈了自家BOSS。
“梵途装饰?”
傅司城记得,那里曾有母亲生前很喜欢的一个设计师,虽然业界评论褒贬不一,发挥水平也时高时低,单论个人艺术品位和特色上来说,他是顶尖的。
梵途装饰和自己名下任何一个公司都没有可比性,但单在江中市设计公司里来说,也是说一说二的。
傅宏谦这次还算“大方”了一回。
“最后一件事,BOSS,昨天您让查的那个女孩的资料,都在这里了。她叫简童,还在上大学,履历很干净。但明天之后,您就是她的——”
“她的什么?”
傅司城眼皮微动,有些不耐,今天的景天怎么婆婆妈妈的,一点也没有往日的干练。
“……姐夫。”
lo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