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母,其实你的病不难治,气血不足,气虚体寒,只需将体内寒气逼出,养气补血即可,我会给你亲自制药。”
听到云裳说药,顾雁芙的眉头微皱,她每天喝的药,比吃的饭还多了,已经变成了药罐子。
“三舅母放心,不是那些难闻的汤药,保证不难喝。”
云裳自是知道顾雁芙皱眉的原因,拍了拍她的手。
“当真?”顾雁芙闻言问道。
“当然了,不过三舅母要先搬到另一处院子去住,你原来住的不适合养病,我已经派人收拾好了,就差你搬过去了。”
云裳会心一笑,本就国色天香,一笑更是倾城。
“还有一点,三舅母不能整日躺着,要出来运动,每天出来走一个时辰,晒晒太阳,这对你的病很有好处。”
顾雁芙失笑,难得第一次见面,这丫头就给自己想的这番周到。
没想到盼儿将女儿养的这般厉害。
“好,都听你的。”顾雁芙微微点头。
“还有最重要的是一点,三舅母必须要保持心情愉悦,心情好了,身体才会好。”
云裳特意嘱咐了这一点,顾雁芙抿抿唇,点头应道。
看着云裳,眼底生出了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又晒了一会儿太阳后,云裳将顾雁芙送回了新搬的院子。
又起身去找了龙芹。
“外婆,三舅母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发现她有心病。”
她想从龙芹这里问到一些关于顾雁芙的事情,或许对她的病有好处。
“唉,老二媳妇原有两个女儿,二女儿和你同年出生,但却在生玄儿那年病逝了,老二媳妇的病,也是自那时起,开始严重了。”
龙芹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是她第三个孙女,长得乖巧可爱,可惜了。
“此事恐怕还得三舅母自己走出来,旁人也帮不了,外婆,三舅母有什么喜好吗?”
不能从病因下手,或许可以借助外力转移她的痛苦。
“老二媳妇以前喜欢听戏,也喜欢唱戏,后来便搁浅了。”
云裳又了解了许多关于顾雁芙的事情,又在将军府吃了家宴。
歇在了母亲原来的闺房,柳菲菲住在隔壁的院子里。
翌日一早,便被将军府的热闹声吵醒了。
今日是外公宴请宾客的日子,整个将军府一大早便开始准备了。
中午时分,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都是与将军府交好的官员。
云裳正在给云奕舒和叶玄夹菜,便听见一道许久未闻的声音。
“岳父。”云傲天端着酒杯给叶应敬酒,叶应看都没看他一眼。
云傲天不死心,又叫了一声岳父。
“本将军耳朵没聋,那么大声干什么。”叶应冷声道,想到他对盼儿做的事情,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但云裳说了,时机未到,要不然......
云傲天被自己的岳父当众训斥,面子有些挂不住,但又不能发作,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许久未见,岳父身子骨依然硬朗。”
“放心好了,还死不了。”
百官皆知大将军是个心直口快之人,能当众给他难堪,自是云傲天这个女婿惹到了大将军。
“这......”
“黎王驾到!”
他怎么来了,云裳闻声抬头,好像没邀请他吧。
左丘行依旧一身玄衣,英朗俊秀,眉间带着一股英气。
“参见黎王殿下。”
“免礼。”
“外公无需向本王行礼。”
叶应同众人一样,被黎王这声外公惊的一时愣了神,堂堂黎王,竟叫他外公。
“黎王殿下,臣不敢当。”叶应连拱手道,从来都是他向黎王行礼问安,哪里想到有一天,黎王会叫他外公。
“王妃叫您外公,本王自然也要随着。”
左丘行看了眼抬头看向他的云裳,连扶起叶应,屈身向叶应拱了拱手。
众人又惊呆了,之前听说黎王宠爱黎王妃,众人本还有些不信,今日这一见,竟看到了这一幕。
“殿下,使不得。”叶应连忙要阻止,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外公,王爷叫您声外公,他也不吃亏啊,您本来就是他的长辈,对吧,王爷。”
云裳起身,挽住了叶应的胳膊,又看了眼黎王。
“王妃说的很有道理。”黎王点头,虽然没有笑,但是此刻这番行为已经很让人吃惊了。
谁敢当堂堂黎王的长辈?那恐怕也只有当今太后了。
云裳在云奕舒身旁给左丘行放了个凳子,然后给他介绍了桌上的人。
云傲天自始至终被冷落在一旁,他咬紧牙关,坐在了座位上。
这个孽女纵容下人将二夫人打的鼻青脸肿,这笔账终要在云晚晴嫁给太子后,算上一算。
黎王又当众叫大将军一声外公,却生生当没看见自己一样,自己还是他的岳父呢!
但是一想到等太子当了皇上,他便是国舅,心里又舒坦了几分。
“菲菲自今日起,便是我叶应的女儿,来,菲菲,给众位行礼。”
叶应当众介绍了柳菲菲。
“菲菲有礼了。”柳菲菲欠身行礼。
“哦,对了,还有我的小外孙,奕舒,快过来。”叶应冲着席间的云奕舒摆摆手,云奕舒整理了一下衣服,步履轻盈的走了过来。
不过五岁,却已然能看到周身气质非凡。
“云奕舒见过众位。”
“小公子小小年纪,举止非凡,日后定成大器。”
“是啊。”
席间,几位大臣对着云奕舒投向了赞赏的眼神,叶应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云傲天握在袖中的拳头又紧了几分,这是他的亲生儿子,儿子养的好,自然是父亲教的好,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
只顾着拍大将军的马屁!
“你怎么来了。”云裳一边给两个小孩盛了碗汤,一边不露声色的低声询问。
“王妃一夜未归,本王有些担心。”左丘行看着云裳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眼底又多了几分温柔。
只是他不太适合笑,上次两人大婚之日,他微笑了一天,众人看他皆向看到了怪物一般。
“姐姐,他是那个好看的大哥哥。”
云奕舒回到座位上,脸上又带着几分稚嫩,他刚刚便瞧着眼熟,细细一回想,不就是那晚在姐姐房间外见到的大哥哥,随即扯了扯云裳的袖子,小声说道。
云裳还未说话,便见左丘行向云奕舒伸手,似乎本想捏脸来着,最后又换成了摸头。
然后轻声说道,“小家伙记性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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