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客栈内。
一倩丽身影坐在桌旁,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洛七言终是招架不住了,抬头笑道。
“公主殿下,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看着我。”
左丘婉儿眨了眨眼睛,“你看你的书,不用在意我的,还有,你叫我婉儿就好了嘛。”
洛七言扶额,这姑娘是不是哪里有问题,一大早就来客栈里看着自己,动也不动,茶也不喝。
“可是,公主殿下......”
“叫我婉儿。”
左丘婉儿再次提醒道。
“那个,婉儿,你看看这本书,挺有意思的。”
左丘婉儿眼神没有移开,木然的伸手接过那本书,呆呆的放在了眼前。
“咳咳。”洛七言轻咳了一声。
左丘婉儿这才将手翻开,放在眼前,随意瞄了几眼后,又偷偷看洛七言。
“婉儿,你的书倒了。”
这简直是位大神,洛七言有点迷醉。
转了个身,默默看起了书,左丘婉儿也跟着转身。
两人僵持了一个时辰后,洛七言放弃了挣扎,久而久之也习惯了,饶是左丘婉儿直勾勾的看着他,他也可以不动声色的看书温习。
......
“排骨,王爷此刻在做什么。”
云裳从药堆中起身,伸了伸懒腰,忙了一晚上,终于将解药做好了。
“我不知道啊。”排骨摇头道。
“你整日往书房跑,都没注意到王爷在做什么,那你去书房找谁了。”
云裳伸手戳了戳排骨的的小脑袋,轻笑道。
“是啊,排骨,你这几天老是往那边去,干嘛了。”
糯米也笑声附和道。
“我去找玉衍了,至于王爷在做什么,倒是没注意,那我现在去看看。”
排骨想了想,她只顾着和玉衍说话了,确实没有注意过王爷。
“罢了,我亲自去一趟。”
云裳将制好的药丸装进了瓷瓶里,出门前还笑着看了眼排骨。
书房内。
左丘行端坐在书桌前,面前堆放着一封封奏折。
他手中刚翻开了一页,便见到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王妃怎么有空过来。”
左丘行将手中的奏折放下,起身出来,温柔的问道。
“我将药制好了,这次的应该差不了多少。”
云裳扬了扬手中的瓷瓶,顿了顿,又说道,“我看那汤药太苦,便做成了药丸,这样吃着不至于太苦涩。”
左丘行某地一片温柔,抬手将云裳额间的碎发放在了耳后,然后轻声说道。
“王妃有心了。”
左丘行将药丸服下,云裳等着看药效,便在书房内转了转。
《诸子百家》,这里还有这本书。
云裳感兴趣的翻了翻。
“王妃对这本书感兴趣?”
不知左丘行何时已经到了身后,云裳将书放下,抬眸道,“随意看看,我给王爷把脉吧。”
云裳的视线在落到左丘行的胸口时,发现了那道淡淡的白色烟雾,若不是左丘行穿着玄色衣衫,很难发现。
云裳皱眉,将手放到了他的手腕处。
脉象平稳,并无异样,面色略白,白色烟雾已经比初次见时,淡了很多。
为何没有完全解毒。
“王妃不必忧虑,服用了王妃的药,本王已经很久没有毒发了。”
左丘行见云裳眉间略带忧郁,便猜到这次研制的药丸也没有解毒。
“王爷体内的毒基本上已经解了,只是胸口四周却依然有点异样,容我回去再研究一番。”
云裳抿了抿唇,便转身离开了,左丘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七星海棠的毒,府上的毒医皆束手无策,那日毒发,他便以为走到了生命的终点。
却没想到遇见了她,自始至终,用心的为自己研制解药,即便是最后研制不出,也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自己的疼痛,演唱了他的生命。
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快点结束了。
......
“到底少了什么,才会让药效减弱。”
云裳翻着四处寻来的医书,依旧找不到答案。
糯米看着小姐将医书翻了个遍,依旧愁眉不展,小姐为王爷研制解药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小姐研制出的那些解药,不论是哪一种,都能让她费心几个月了。
可是王爷的毒却仍然没有解,那毒竟如此厉害。
“小姐,丸子来消息了。”
云裳正在思虑间,排骨拿着一只信鸽跑了进来。
她将信取下递给了云裳,踮脚瞄了一眼信,还没看见,就被云裳合了起来。
“小姐,信上说了什么。”
排骨见云裳双手抱胸,垂眸思量,轻声问道。
“丸子说,有一神秘人要与栖无馆谈生意。”
“谈生意是好事啊,小姐为何还这般模样?”
“那神秘人身穿斗篷,伪音露面,辨不清身份。”
两丫头:.......
“我去趟栖无馆,你们在这待着,若是王爷来找我,你们随意应付一下。
......
栖无馆,三楼贵宾室。
“主子,你来了。”丸子看见云裳来了,立刻热情的迎了上去。
“我先去换身衣服。”
等云裳再次出来时,已身着灰色粗劣长袍,头戴一顶帽子,面巾遮面,弯着腰,手里拄着拐杖,看不出男女。
步履蹒跚的走来,冲着丸子点了点头,便走进了不远处的一间密阁。
一身着黑色长袍,带着面具,连手指都没露出来分毫的黑衣人,正坐在里面,云裳推门而入,步履蹒跚,像极了七旬老人。
“久仰鬼医大名。”声音沙哑,听不出年纪,身材高大,是个男人,说话间,轻轻咳诉,似是有隐疾。
“阁下要与本尊谈什么生意。”
云裳拄着拐杖,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屈着腰,声音略带苍老,连性别都辨不出。
“听闻鬼医医术了得,制毒更是精湛,我想请鬼医为我制些毒药,价格随你开。”
长袍男人,手指轻扣着桌面,一时又忍不住咳诉了几声。
“不知阁下要什么毒药?”云裳顿了顿,问道。
“极寒之毒,毒性越高越好,没有解药更好。”长袍男人一阵轻咳后,缓缓说道。
“阁下说笑了,既是毒药,便会有解药,相生相克,这个道理,阁下不会不懂吧。”
云裳发出一串古怪的笑声后,便消失在了长袍男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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