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帝三年
本是五谷丰登的一年却不知为何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连下数月,数月后又是一连的暴晒天气。
某山上两名男子站在悬崖边上遥望着远方的皇城,道“暴雨后的暴晒,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可知死多少人了?”
“眼线回报不下数万百姓了。”一男人叹了口气,这天下怕是又要乱了。
白发男人摇了摇头,“管那么多干嘛?我们不给他们造毒就不错了,牢记一点与己无关,莫要插手。”
男人点了点头,背手并肩看着这片天下。
“丫头什么时候成年?”突然的一句话让另一个男人有点吃惊。
他爹怎么问这个问题了?
“快了,也就这个月的事了。”
白发男人摇了摇头,这么快他的宝贝丫头就要成年了,“丫头刚出生的场景就好像是在昨天,眨眼睛都要成年了。不得不服老咯!”
两父子对视一笑。
角落里的少女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曾爷爷和爷爷,他们说的瘟疫是什么东西啊?
好想去看看……
夜晚当谷中人沉睡后,少女背着她的小包裹从密道去往了民间。
………………
因为瘟疫的泛滥,一路上少女见到了无数具倒在地上的尸体面目全非,想上去一探究竟却被一些还有些意识的妇人拦住了。
“姑娘,莫要靠近我们。我们这里的人都感染了瘟疫,你且快些离去莫要感染了。”
“是啊姑娘我看你穿着也是深闺女子,别感染了。”
少女摇头微笑,即使妇人阻拦着但是还是走上前去替那几个妇女把起了脉,“我生来就百毒不侵,各位莫怕我会感染这小小的病毒。”
“这……”
静下心来,安静的查看了好几个妇人脉搏都是那般的混乱。倒是有点像是小时候替一些被灌了毒药的那些背叛者的脉搏。
“我能治,但是我怕你们会承受不住痛苦。”
那些得病的人听到有一线希望纷纷跪地,“只要姑娘能够救我们一命,多痛苦我们都能承受。”
以血为引,以酒为药,煮于青壶之中。虽然喝下之后得病的人上吐不止,但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瘟疫的渐渐消失引起了皇城内某些达官贵人的注意。
炎王府
“还有这等奇人?”书房中说话的正是风国二王爷,风国皇帝的弟弟,枫炎。
“是的,属下已经问了很多喝了她的药康复的瘟疫民他们都是这个回答。”黑暗处站着一个影子,战战兢兢的回答着。
以血为引,这个治疗方法他闻所未闻,说出来怕也没人信。
“我倒是想见见这个女子有何等能力,去把人给我带回来。”影子带着将兵打着抓拿散播瘟疫源头为由,赶到瘟疫村把正在煮药的晨莘莫名给锁上带走。
救命恩人被误会要带走,恐慌中的人们向赶来的士兵发起冲击最后演变成暴乱。
镇守瘟疫村的守卫赶紧跑到洛王府,府内也很快就派人前来,而奉命前来镇压的正是风国战神,风国皇帝的弟弟枫洛。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枫炎谁都不怕就怕他的二哥,风国战神枫洛。
“这里是皇兄让我镇压的地方,既然三弟你说她是散发瘟疫的源头,自然也该归我处置,就不劳你费心了。”枫洛甩了一眼枫炎,手指一勾拉着马绳朝着京城回去。
“既然二哥要处置那,弟弟就先告退了。”枫炎不愿的带着他的府兵离开了瘟疫村。
百姓拦着少女不愿让她跟着官兵离开,索性拦住了枫洛的道路。
“战神王爷,这晨莘姑娘并非什么散发瘟疫的源头,她是救我们的恩人,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了她吧!”
“是啊!我家里的老人小孩也都是靠这个姑娘割手取血为引救活的,还请王爷放过姑娘吧!”
割手取血为引?
枫洛转头看向晨莘,刚才没有认真看过,现在仔细一看这女子淡妆素雅,一身桃花衣裙映衬着倒像是一个仙子一般。
作为战神的他居然第一次看一个女子入了迷。
晨莘也这样呆呆的看着枫洛,帅气的脸却不苟言笑,真的浪费了一张帅脸。
“以血为引?你为何那么做。”枫洛注意到了晨莘左手草草裹着的纱布,甚至还有些血丝未干,血红一片让人害怕。
晨莘少有固执的解释着一切,整整一晌午过去,晨莘也让他见到了自己血液里的与众不同。枫洛终于相信傻气少女的以毒攻毒的理论,只是让他不可置信的是这个女子居然身上竟然这么让人难以置信。
“如你所说你的血能救人也能毒人,若这瘟疫你的血解不了那外面的人岂不都被你的血毒死了?”枫洛面无表情的询问着。
“我既然敢给她们喝我的血,那就说明我有这个把握!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晨莘没有回头,手上依旧端着她那些药罐子。
枫洛不知为何,有了一种想要带她回家的冲动。
“这里就你一个?你的家人呢?”
晨莘愣住了手上的动作,对啊!她已经出来数十天了,谷里怕是翻天找她了吧!
“我偷跑出来的,完了完了让他们知道肯定把我抓回去了!”晨莘有些慌张,这下子出事了。
本来想出来玩几天就回去,她都没发现已经数十天有余了。
“反正都出来了,要不要到城里去逛逛。”枫洛问道。
“不了不了,我听外面的人说进城要花银子,我来的时候带的银子都给他们买酒了。再呆几天我就回家了。”晨莘摇头拒绝了枫洛的建议。
“你可以去我府上暂住几天,就当是我感谢你替风国处理了一桩大事的谢礼。”门口的随从都呆了,忘记了身份转头看着草屋里的自家主子。
主子不是一向都不喜欢府里出现女子吗?现在居然主动邀请这姑娘去王府,是他们耳聋听错了吗?
“可以吗?你家里人不会有意见吗?”晨莘似乎发现了什么,激动的不要不要的。
“我自己住。”侍从发誓这绝对是自己主子和陌生女子说最久的话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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