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奕笙转身走了,陈麟并没有跟着一起走,他看着乔奕笙离开,之后转过头看着沐语嫣,道:“嘶,沐副总,你说,男的单身,女的未嫁,就算是有感情了,又如何?”
“这是羲皇的规矩。”沐语嫣微微昂头,道:“羲皇自创建之后,也是根据多年经验总结出来的,一旦员工之间产生感情,在工作中便会有偏私,更会耽误工作事宜,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公司才做出这样的规定,理想公司,作为跨国4A公司,规矩和羲皇是一样的。”
“所以,是时候打破陈规旧律了。”陈麟看着沐语嫣,笑着道:“沐副这最时尚的时装里面,包裹的却是又古又旧的躯体,着实不相称。”
陈麟说完,在沐语嫣彻底暴怒之前,哈哈一笑,转身离开了去。
“啪!”
沐语嫣抬手抓着签字笔,狠狠的拍在了桌上。
蓝珂并不知道沐语嫣的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她只是看着乔奕笙进门的时候,面色不太好。
不过,她并未多问,她不是傻子,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沐语嫣对乔奕笙的态度,都心里有数,只是碍于沐语嫣的身份,都不敢多说什么罢了。
蓝珂想了想,觉得乔奕笙是真的不喜欢沐语嫣这个女孩的,不过,她也不想过问这个事情,目前,对蓝珂来说,没有什么比赶紧多赚钱更重要。
从这一天开始,蓝珂和陈媚儿以及郝冬梅组成了三人小组,开始了专攻乔伊斯和富华两家,资料的准备,对对方企业的了解,以及海城的发展趋势等等,都需要快速的熟悉和琢磨透彻。
蓝珂这边忙碌了起来,许箐那儿也谈妥了一个农庄。
“蓝珂,把这个带去给许箐。”下班的时候,薛燕给了蓝珂一个信封,道:“我手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两天估计要住在公司了,你带回去给她。”
蓝珂接过信封,捏了一下,是银行卡,她略微迟疑了一下。
“让她先把农庄盘下来。”薛燕话还没说完,电话又响起来,她朝着蓝珂挥了挥手,让蓝珂回去。
蓝珂将信封给了许箐,许箐取出银行卡和写着密码的纸条,薛燕的留言简单,却不容拒绝:好好经营农庄,算入股。
季然也把十万块送到了许箐的手里,宣称入股,许箐的农庄盘下,餐厅的员工们都立刻自发轮班去收拾,大家都忙碌起来,随意餐厅,又重新燃起了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来。
蓝珂这边,她和陈媚儿以及郝冬梅一起连续熬了几个晚上,三个人终于将所有的资料都学习完毕,陈麟和乔奕笙一起带着三个女孩去吃宵夜。
“蓝珂,谢谢你!”宵夜摊上,陈媚儿举起饮料瓶子,道:“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今天。”
“说的我好像是救世主一样!”蓝珂淡笑,举起饮料瓶子与陈媚儿碰了一下,道:“其实,一切在于你自己的努力,我也为你的改变而高兴。”
“媚儿姐其实很不容易。”郝冬梅在一旁吃着烤串,看了一眼陈媚儿,道:“媚儿姐这些年,工资拿的不少,却没给自己留下多少,几乎都寄回家里去了,弟弟大学毕业开门面,订婚,结婚,都是媚儿姐的钱。”
“谁让他是我弟弟啊!”陈媚儿苦笑一声,摇头道:“父母无能,只能将所有的希望聚集在我身上。”
“大学毕业,去找一份工作多好,如果自己没有经济实力,就不要坑人了啊,开的什么门面?”陈麟问道。
“学习成绩不好,但是因为是男孩子,爹妈还是逼着他去学习,结果考了个专科,学的机电,晃晃悠悠的混了三年,毕业了,也不想去找工作,妈让我给了点钱开了个小超市,但愿他能够自己赚点儿钱,养活老婆孩子吧。”陈媚儿说完,抱着饮料瓶子,许久不语。
“你得为自己活,媚儿。”蓝珂抬手拍了一下陈媚儿的肩膀,说道。
“蓝珂,你呢?你妈妈的身体最近怎样?”陈麟问道。
蓝珂点了点头,道:“最近听说还行,但是,每到冬天,她的身体状况会差许多,所以,我想等过了年,开春就给她动手术。”
“哎,都不容易。”郝冬梅说道。
“是都不容易。”陈麟点头,不过他又道:“但是,蓝珂和媚儿的事情得分开说,蓝珂是妈妈身体不好,为人子女,当尽孝道,这是责任,媚儿你对弟弟却没有这个责任,现在流行一个词,就是说的你,叫扶弟魔,你一味的为了弟弟,你想过没有,谁为了你?父母如果确实需要照顾,需要赡养,这是应尽的责任义务,但是,对一个成年弟弟,你没有这个义务。”
“嗯,我赞同陈麟的意思。”乔奕笙点头,随后看向陈媚儿,道:“成年人,得有他自己的担当,而你,得为自己而活着。”
“乔总监,你跟蓝珂现在说话都一样一样的了。”陈媚儿笑着道。
“近朱者赤!”乔奕笙边将烧烤的肉串给蓝珂全部都撸到盘子里,边笑着道。
“在公司里,很少看到乔总监笑哎!”郝冬梅看着乔奕笙,眸光闪亮。
“是吗?”乔奕笙转头,淡淡一笑,他说话之际,又转手给蓝珂的碗里面剥了一个烤虾。
“咱们公司这两年,气氛太压抑了。”郝冬梅看着乔奕笙的动作,说完,抿了抿嘴。
乔奕笙边喝饮料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羲皇海城分公司的情况他现在基本摸透了,在人事这一块,确实管理的极差,公司内部没有核心成员,在遇到大业务,大事情的时候,只能是几个领导自己扛着,而下面的员工,都分组分立,甚至各小组之间互相挤兑,不团结,明争暗斗,没有一丝凝聚力。
“有竞争是好事儿,但是,过度的竞争,却会导致内部崩裂,最终垮塌。”蓝珂说道。
“沐语嫣自负,又严苛,更不善于组织活动,她不屑于参加团建,更不屑于参加公益项目,导致许多的大业务都被理想公司从旁的渠道给挖走。”陈麟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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