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烬欢等了都快睡着了,穆司峥才从浴室出来。
她困的要死,因此也没有发现穆司峥半透未透,露的更多的风情。
强撑着眼皮子问:“你洗完啦?今天晚上我睡哪?”
“二楼主卧。”
二楼就二楼吧,白烬欢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哦哦,二楼啊……好……什么?!”
她突然跳起来,“二楼主卧?!”
穆司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我是夫妻,我的房间就是你的房间,我的人也是你的。怎么,有问题?”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了,天大的问题!
白烬欢险些破口大骂,但想到眼前这位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临时换了个委婉的语气,“虽然我们是夫妻了,但毕竟相处的时日还少,没有感情的婚姻就是盲婚哑嫁,这不好,不好。”
穆司峥换了个姿势,问她,“你有什么意见?”
白烬欢讪讪一笑:“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试着相处一阵子,两情相悦了再进行夫妻生活。”
穆司峥先是凝视了她片刻,然后毫无征兆的笑了,“可以。”
穆司峥这样的人笑起来无疑是极有魅力的,白烬欢一时被蛊惑的差点忘了东南西北,还是极力扭开头才镇定下来。
只不过那喉咙咽口水的声音清晰的被穆司峥捕捉到了。
真是有趣。
穆司峥想,脸上笑意更深,“你就睡二楼靠阳台的那间客卧。”
到了此时白烬欢那还有不同意的,忙不迭点头答应下来。然后卷着东西就溜去了二楼。
电视剧播放到男主角抱着女主角互诉衷肠的一幕,穆司峥漫不经心的瞧了一眼,然后弯腰拿起遥控关掉,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话也不知道说的是自己还是白烬欢。
白烬欢上了二楼才发现穆司峥用心险恶,靠近阳台那间客卧分明是紧紧挨着主卧的,而且窗户正对着主卧的窗户,中间只隔了一个楼梯。推开窗户就能清楚看到对面的风景。
就比如白烬欢刚洗完澡擦着头发,就发现对面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穆司峥眼眸沉沉的看了过来。
吓得白烬欢一抖,差点没把毛巾摔出去。
这见鬼的房间!
白烬欢觉得自己被无形之中坑了一把,睡觉都担心自己被人偷窥,左顾右盼,做贼似的看向对面。
似察觉白烬欢的目光,穆司峥嘭的一声关上窗户,白烬欢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她还是担心,第二天出门的时候也没忘了去买了一个深蓝色的窗帘。
看着装好的窗帘,白烬欢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样总看不到了吧?
松了一口气之后她又忍不住生气,该死的穆司峥!真是有猫病!居然搞偷窥,呸,臭不要脸的!
原地剁了一会儿脚,白烬欢才背着包出门。
公司的人都发现,今天总裁的心情格外好,连开会时财务总监报错了数据这样重大的错误,他都没有生气冷脸,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一个小时重新开会,不要再出现错误。
公司的人才确定,总裁的心情的确非常好,连带着整个公司的气氛都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只除了沈助理。
“总裁,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侄,您大人有大量,就别扣我工资了啊!”
沈逸风差点没给穆司峥哭出来。
穆司峥拧了拧眉,看着他表演,末了才说:“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八十岁的母亲?”
“……。”
“三岁的幼侄又是哪里来的?”
“确定不是私生子?”
沈逸风简直要给他跪下了,抹了一把脸苦着脸:“我倒想有一个。可是连女朋头都没一个,上哪儿生出来?”
穆司峥认可的点头,“也是。”
他就没见过沈助理身边有一个雌性,哪怕是只母苍蝇都没看见。
“啧,你真失败。”穆司峥认真的吐出这六个字来,然后上下打量着沈逸风,慢吞吞的说,“好像确实挺惨。”
沈逸风:“……。”心上仿佛中了两枪。还是连环夺命枪那种的。
跟了穆司峥多年,沈逸风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自家boss了,强大,冷静。可怎么还毒舌抠门呢?
他现在恨不得仰天长喊,还我那个冷静强大的boss!!
沈逸风有苦说不出,只能耷拉着脑袋,默默收拾好心情滚蛋。
穆司峥叫住他,“等一下。”
沈逸风收回迈出去的半只脚,眼巴巴的看着穆司峥。
穆司峥清咳一声,“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要不要?”
必须的啊!
沈逸风点头。
“第一件事,把成天桦名下的所有产业给我调查清楚,还有华安商场背后具体都有谁。”
“第二件事,把我和少奶奶明天办婚礼的事情散出去,以及明天不上班,放假。”
后面这条消息绝对是重磅炸弹!沈逸风一散出去整个集团就炸开了锅。
不仅仅是这样,整个陵城都炸开了锅。
外界都知道穆少有一个未婚妻,只不过过了这么多年,两家都没有走动的意思,甚至穆少跟安氏的千金走得很近,不少人还以为跟白家的要作废,穆少要娶安氏的千金呢。
可喜帖明明确确的表示,是穆氏集团总裁和白氏企业的二小姐白染染。
而恰在这时,安氏的千金安若清回了国。
五年前安若清出国进修,穆司峥一结婚她就飞回了陵城,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他们还真不信。
因此一个个的就等着看这场豪门大戏。
但无论如何,穆白两家的这场婚礼备受瞩目。
穆司峥听着下属回报这些消息,满意的眯了眯眼。
他就是要亲手缔造一个盛世婚礼。
为白染染。
安家。
安若清捏着手机,心绪不宁。指尖因为用力泛着一层浅浅的白。
踌躇了好久,她才点开手机。
“穆哥哥,我是清清,我回来了。我们见一面好吗?”
过了一会儿,对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好。”
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的声音,隔了三年,久违的声音。
安若清猛的捏紧手机,极力稳定情绪,佯装镇定的说,“六点,我在金陵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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