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在想,我们这么多姐妹,应该怎么排班呢?”
乌辰瑾愣了愣,他探询地打量了楚翌一会儿,眼睛里似有光亮跳动一下:“这个……问题吗?”
他挨着楚翌坐下,拉起了楚翌的手,
“你是长祥宫的主人,可以一言九鼎。所有的事都由你说了算。今天晚上,不想别的事,你只能——想我。”
橙红色的烛光欢快地摇动,光芒给乌辰瑾的脸染上了一层温柔的色彩,他的眼眸里又闪耀起了璀璨的星河,身上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楚翌耳烫心跳。
红艳艳的华服,映得她的脸粉妆玉砌般。她不敢与乌辰瑾火辣辣的目光对视,含羞低垂着粉颈,恰似一朵水莲凌波照影。
乌辰瑾突然将她拉进怀里,除去了她的外衣,抱起她向床边走去。
“你……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喜欢过她吗?”楚翌不合时宜地问了句。
她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
她想知道,男人是不是真的那么可怕,能跟不喜欢的人做云雨之事,又能冷血地将枕边人送上黄泉路。
乌辰瑾垂眸往她脸上瞥了一下,轻轻将她扔在被子上,随手脱去了自己的锦袍。
“我从没碰过她!你想什么呢?”
乌辰瑾放下了床帐。
二人颠鸾倒凤,被翻红浪,房间里弥漫着香艳、魅惑的旖旎气息……
这日,乌辰瑾照例上朝去了。
楚翌拿着“南奎秘籍”读了会儿,想起师父南奎毒婆仙逝也有月余了,她孤坟一丘,在此地无亲无故,自己也该去拜祭一下她。
于是楚翌便乘车出了宫,到城区集市上购买香烛、纸箔、以及糕点等用品。
青梅二人在这里很熟,她们跑东跑西地忙着购买东西。楚翌掀开车帘张望,有四个让她眼熟的大字映入她眼帘——“隆泰药行”。
原来,在她家门附近,也有慕容誉的产业呢。
楚翌走下马车,向着药行走去。
小伙计坐在店外房檐下,用铁研船碾药材,药香味儿向四下飘逸。
药行里有柜台和货架,放着各种药材,贴着标签,标签上用工整的行书写着药材的名字。
几个伙计正在热情地招待到店的顾客。
楚翌四下里转着看看,这里药材很全,分门别类地摆放着,一看就知药行掌柜颇通药理。
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从柜台后面走出,和气地对楚翌施一礼,问道:“冒昧地问一下:请问您可是荣王妃?”
见楚翌吃惊地望着他,这中年人赶紧指着药行外停着的马车说:“小可是看到长祥宫的马车,还有那两位——猜测出来的。”
那两位指的是谁,不用想就知道。黑色的铁塔实在特征鲜明、独树一帜,成了楚翌的标配了。
楚翌不由笑了笑。
那中年人接着道:“小可是这隆泰药行的掌柜,奉东家之托,交给王妃一样东西。您请稍待。”
掌柜的一掀门帘,走进了药行后院,不多时他又走出来,手上捧着一个精美的木盒。
他将木盒打开,呈给楚翌,说:
“荣王妃新近册封,我们东家为表恭贺之意,将隆泰玉行的镇行之宝——青鸟衔珠玉佩作为贺礼。”
那枚光泽温润、玲珑剔透的玉佩,一看就是世上罕见的极品。
只听掌柜的解释说:“王妃,这青鸟背部由浓到淡的绿色、腹部的淡黄毛羽,都是天然色泽,世间再难寻觅第二块儿这样的好料。它口中所衔,是珍贵的东珠。请您收下吧。”
说实话,这玉佩,楚翌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可她还是客套谦让一番。
毕竟,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
掌柜的不肯收回,说:
“东家一片心意相送,怎会再收回?王妃留下吧!东家还交待,日后若有需要,就到任何一个隆泰商行,出示这玉佩,掌柜的就会倾力效劳。”
原来这贵重的礼物,还附加有这么优厚的利益呢!
没有人能抵挡这样的*吧。
楚翌说着感激的话,收下了这份厚礼。
这时,青儿等人回来了,楚翌就向掌柜的告辞,乘车来到南奎毒婆的墓前,祭拜了一番。
楚翌告知毒婆辛嬷嬷、倪阁儿被杀一事,这多少给泉下的她一点儿欣慰吧。
一个念头突然浮上楚翌心头:那个潜藏在长祥宫,代号叫“夜枭”的三衣教奸细,应该就是倪阁儿。
她实在是隐藏得有点深哪,可惜到头来还是终尝恶果。
楚翌的祭礼,是准备了两份的。
因为她母亲的坟茔距离这里不远,她想顺便再祭拜一下母亲,跟她讲讲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吧。
迈步走到母亲的坟茔前面,楚翌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跟上次到来时看到的情形一样,母亲墓前放着一束鲜艳的花束,花瓣还很新鲜,应该是今天刚刚摘下的。
墓碑前残留着未燃烧尽的几支檀香头,下面掉落着极小堆儿新鲜的香灰。
确实有人就在今天,来祭奠过母亲。
施姨娘回故乡去还没回来。可以确定,来祭奠的是另外一个人。
他(她)是谁?为什么要来祭奠自己的母亲?!
楚翌百思不得其解。就让黑莲往四周探寻过一番,也没有看到什么人,只得作罢。
回到长祥宫,管家告诉楚翌说:“王爷在园子里散步,让看到您回来就去禀报。”
楚翌摆摆手,说:“我自己去找他好了。”
于是她就穿过回廊,走进了花园里。
虽说已是深秋,花园里依旧草木葱茏。攀援的植物爬上花架,形成一面面绿墙。蜂飞蝶舞,在繁茂的花木边上穿梭,一派盎然热闹的景象。
“王爷——”
楚翌正要移步,抬起的脚被一声娇滴滴的呼唤惊扰,她下意识地让脚轻轻落地。
声音是从不远处一个花架那边发出来的。
原来乌辰瑾就靠在花架下的长榻上读书,走过来跟他讲话的女子,是他的一个侧妃——小星里面最妖冶妩媚的,名叫莺儿。
“王爷每日朝务辛苦,让妾身给您揉揉……”
莺儿说着就在乌辰瑾榻前蹲下,伸出一双纤纤玉手,放在乌辰瑾腿上,轻轻揉捏起来。
“哦……”
乌辰瑾转头看了眼,脸上的神色显得不大自然,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放弃了。
他依旧慵懒地靠上长榻,拿起了他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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