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女性,确实穿着小茹的衣服。
至于到底是不是小茹,谁也不清楚,那女性面目全非,整张脸都像是被抓烂的土豆丝,根本看不出本来长什么样子。
身形和头发,穿着打扮都是小茹。
避难所有没有跟小茹相似的人,不会有人比柴亭和善巧更清楚,他们两人对视一眼。
三叔:“把她带回去吧。”
不知道什么,“小茹”被咬了一口,没有爬起来变成丧尸,而是像一具彻彻底底的尸体。
他们合力把小茹弄到船上,馒头和大叔听见动静,跑出来看。
馒头:“小茹姐!”
他扑过去,被大叔一把从背后抱住:“别过去,危险。”
馒头嚎啕大哭,扑腾着想要过去,被善巧拎着脖领,带到一边。
善巧:“听话,别去。”
馒头泪眼朦胧的站在那,他看不清楚小茹的脸,就算是眼睛里干涸,他也看不清楚。
没过多久,传来空旷悲伤的歌声。
善巧惊愕地看向馒头,她不知道馒头唱歌这么好听,而且这首歌她从来没有听过,表达的感情很复杂,但出乎意料的被馒头简单化,只是单纯的告别,和对过去陪伴的那段岁月,表示感激。
一曲罢,馒头逐渐冷静下来。
善巧问:“为什么唱歌?”
馒头心情低落,摇摇头,不想解释。
倒是大叔给善巧解答了问题,说是他们家乡的习俗,过世的人都必须给他们唱这首歌,才能让逝者放心的离开。
把小茹安顿好,柴亭负责开船,他记得从这里到总营的路,只不过花费的时间很长。
从城里带出来的东西,足够他们坚持到总营。
善巧坐柴亭身旁,看着他掌舵,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为什么小茹没变成丧尸?”
柴亭说:“可能是她体内的预苗还没完全消失。”
善巧觉得这样不合理,但也有说得通的地方,比如每个人的身体结构都不大一样,虽然外形差不多,但确确实实有哪里是不同的。
就好像免疫力,智商,这些都是有层次划分的。
如果小茹没被传染,她的头颅就是致命的原因,被损坏的太严重了。
有那么一瞬间,善巧在思考一个问题。
“你说,会不会小茹还活着?”
柴亭摇头:“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我就是觉得,他们费尽心思换小茹的身体,能有什么目的?”
善巧:“威胁我们?”
柴亭叹了口气,说:“要是想威胁我们,就不会放任他们在海岛上自生自灭了。”
善巧仔细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馒头心情不好,连小花什么时候跑出去找小狼了都不知道,他趴在屋里,小声哭泣。
大叔在隔壁听见动静,忍不住来敲馒头的门。
“馒头?”
馒头胡乱抹了把眼泪,跑过去开门。
......
他们到总营的时候,恰好九如不在,邹晨也是刚刚才知道海岛上出了这样的事。
邹晨把他们安顿好,沉声问:“看到可疑人没有?”
善巧摇头。
邹晨也没多问,到厨房要了点吃的,特地拿了个即食燕窝,一并端到善巧屋里。
善巧意味不明的看着那燕窝:“......”
邹晨:“怎么了?”
善巧摇摇头,说:“没怎么。”
邹晨屡试未果,耐心全无:“这燕窝,你之前觉得味道怎么样?”
虽然不知道柴亭那个男人的醋坛子什么时候又打翻了,善巧怎么看那碗燕窝,都怎么觉得好笑。
她对邹晨说:“还不错。”
邹晨放下心来,难得多说了几个字:“不够吃还有,等九如回来,我会告诉他你们在这里的事。”
善巧点头:“刚好我有事找他。”
邹晨从善巧屋里出来,迎面撞上柴亭,他跟柴亭绝对算得上是相看两厌,各自别过脸,撇撇嘴。
柴亭一进屋就看到善巧在喝燕窝,他语气不怎么爽的说:“无事献殷勤。”
善巧把罐子举起来,嘴角含笑:“来尝尝,味道还不错。”
柴亭翻了个白眼,屈指刮了下她的鼻梁:“小没良心的,早晚把我给酸死。”
“你放心,”善巧说,“邹晨有分寸的。”
柴亭“啧”一声,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他陪着善巧吃东西,气氛融洽。
晚上九如回来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
他让邹晨把善巧带过来,善巧走到门口,看见了跟九如一起回来的郝纪。
郝纪惊讶的看着善巧,问:“善巧,你怎么在这儿?”
善巧:“我来找九如谈点事。”
郝纪“哦”一声,说:“那你先去吧,我过会儿在来。”
善巧仔细想了想,应该她的事比较重要,就没跟郝纪客气,直接抬手敲门。
九如:“进来。”
善巧一推门就闻到茶叶的香味儿,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听见九如冷哼一声:“想喝自己倒,别站门口丢人现眼。”
善巧喝茶就是牛嚼牡丹,她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没品出什么特别的味道,只尝出茶叶味道香醇浓郁,是她爱喝的那种茶。
九如给自己倒一杯,抿一小口:“听邹晨说,你找我有事?”
善巧心想,她刚才在门口跟郝纪说的话,九如一定也听见了,这会儿还装什么装。
她轻咳一声,收敛了笑容,开始说正事:“海岛的事,你听说了吧。”
九如点头:“这件事我们会调查,可以把你们安排到分营去住,总营没有幸存者住的空间,你们不是工作人员,我这么说你能懂吧?”
善巧当然懂了,这就是变相的“招工”啊。
她摸了摸鼻子,在九如面前,总觉得气势矮了不止一星半点。
“等找到工作人员,我们在搬出去也来得及。”
九如根本不想跟她讲道理,直截了当的说:“这里我说了算,我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你只管服从。”
善巧心里冷笑一声,她还没加入呢,就拐弯抹角的敲打她。这要是九如成了她上级,准没好果子吃。
心里这么想,善巧面上却始终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我其实今天到这里来,是打算跟你做一场交易。我那几个同伴,虽然比不上邹晨有工作经验,但各有千秋,否则你也不会想要拉拢,我说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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