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至上的荣耀。 对于酒这种东西,程依玥也是懂的,前世还喝过不少美酒,在组织里,她的酒量是惊人的好,就连李林松都喝不过她,此刻听着大家的议论,程依玥也对这金盘露来了兴趣。
在筹备第三个场合的时间里,不少人开始闲聊,楚凌染突然冒出了一句,“以前找你讨两杯酒喝,还那么小家子气,不肯拿出来,如今倒是这么大方了,舍得你那几个坛子了!”
楚凌染话自然是对皇上说的,他口中的酒自然指的是金盘露。
皇上闻言嘴角微不可微的扯了一下,“楚少主贵为古界少主,难道古界还能少了你酒喝不成?金盘露,朕记得古界似乎也有六坛!”
楚凌染闻言挑挑眉,“老头子管得紧,要是能喝到我还来你东莱皇宫讨酒喝?我不管,一会儿不管谁得了金盘露,我要半坛!”
“你……”皇上刚刚听闻楚凌染说自己小家子气本来有些薄怒的,毕竟作为一国之君被人这样说实在有损君威,可是听了楚凌染后面的话,皇上被他给气笑了,“堂堂古界少主,还要和人抢酒喝不成?”
皇上的话是在明里暗里的提醒楚凌染自己的身份,不过楚凌染却对此丝毫不以为意,“不用抢,直接去他家喝就成!”
皇上不同意,“要是男子赢的倒是无所谓,万一是女儿家呢?你一个大男子去找她讨酒?”
楚凌染闻言眸中闪过了一抹亮光,转瞬即逝,他并没有回答皇上的话,皇上也懒得多说什么,他注意到了卫阑逸,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儿,不过具体是什么,皇上又说不出来。
皇上觉得最起码自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他都不该没有察觉,因为他是自己册封的太子啊,其敏锐度自然不多说,如今看着他坐在这儿,心却不在这里,而且皇上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卫阑逸的视线聚焦处,心里面似乎又明白了什么,“逸儿,你有心事?”
卫阑逸的席位离皇上的很近,所以皇上即使压低了几分声音卫阑逸依然听得清楚,卫阑逸开口道:“回父皇,是有一桩心事,不过儿臣能处理好!”
“那就好!”皇上点头,便没有再看卫阑逸,将视线移到了台子那边。
经过皇上问话,卫阑逸比刚刚要在状态很多,同样是看向了台子那边。
不多时,第三场合需要用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袁启站了出来,准备宣布接下来要比拼的内容。
袁启开口道:“这第三个场合,我们比拼接诗句,如同行酒令一般,和第一个场合一样,我这儿拿出第一句诗,接我诗的人必须要以我说的那句诗为开头另起一个诗句,以此类推,就此一轮,接不上的直接退出,最后场上剩下的最后那些人便是此次品诗会的第一名,你们可听明白了?”
袁启声音很大,毕竟这规矩不光他们六个人听到,其他人也要听到才行,尤其是上面还坐着皇上、皇后之类的人物。
程依玥等人听闻后纷纷回答袁启“明白”。
袁启点点头,很快拿出一个木匣子,“你们过来抽签,拿到的号码牌便是一会儿你们接诗的顺序!”
六人闻言皆走了过去,像这种比拼,并没有规定该应的景,所以可供选择的诗句很多,至于这号码牌,单纯的就是一个号数而已,并没有多大的作用,无论靠前还是靠后,都占不到优势。
不多时,大家的手中都拿到了自己的号码牌,纷纷亮牌,一号是于世碧,二号是卫阑霖,三号是卫婷,四号是袁宁清,五号是程依玥,六号是于世墨。
袁启记录好后,六人走到了座椅区按照顺序坐下,一切准备好后,袁启拿出了第一句诗,开口念道:“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第一个是于世碧接,她很快开口道:“香残带缓不胜愁,又见萧条一片秋。”
卫阑霖接上:“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卫婷接上:“霜简方闻谢柏台双眼醒醒闭复开。”
袁宁清接上:“开尽梅花柳渐青,东风又满会稽城。”
程依玥接上:“城阙天中近,蓬瀛海上遥。”
最后一个是于世墨,他也是很快就接上了,“遥怜故园菊,应傍战场开。”
这第一个回合下来,大家都是不费吹灰之力便答了上来,其实这样的比拼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不难的,这样持续了十个回合,台上依旧无一个人没有接上,大家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倒是把“观战”的人给看紧张了。
楚凌染撇撇嘴,有些不满,“袁老头这样搞,要搞到何时才能结束!”楚凌染这话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觉得这样坐着有些无趣,索性背往后一靠,二郎腿一翘,闭着眼睛想要小憩,阳光打在他那俊朗的脸庞上,熠熠生辉。
皇上看了楚凌染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其实不光楚凌染,此刻连皇上都有点儿这种不耐烦的情绪,他不明白袁启为什么在第三个场合还出个这种题,反而没有第二个场合那样精彩了。
皇后毕竟和皇上夫妻多年,她很快便察觉到了皇上的那抹不快的情绪,立马出声道:“右相这么做,定然是有他的道理,我们且等等看,如果还分不出,再更改规则也是不迟的!”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又扫了一眼四周,他猜测得到此刻或许还有人有他这种情绪,不过这样的场合确实不好发作,他也只好点点头,听皇后的话,且看看再说。台子上的比拼一直在持续着,大家势均力敌,似乎真的要比拼个三日三夜一般,或许三日三夜都没有办法比出个胜负来。
慕太傅看得也有些焦急,可是观着袁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慕太傅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看着袁启的神色,心里莫名的也就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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