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依洛没有理会帝昶那震惊的神色,而是欠了欠身子:“爹爹,何为忤逆,女儿不让你打就是忤逆吗?看着我就是忤逆吗?
若是因今天女儿说了实话而置女儿株连九族之罪,那岂不是天下间所有子民所有说实话者,这都要犯大不敬之罪?”
“帝依洛,你闭嘴,还不赶快向太子殿下求饶,让他放过你一命,否则整个将军府都要跟着你受到惩罚。”帝昶在诧异之余,却还是不忘记要提醒第一咯,讨好太子。
现在能够登上储君宝座的,只有太子殿下,这几年皇储之争确实是让人心惊胆战,而皇太子却是整个楚军之中最佳人选,所以他们不能得罪太子殿下。
帝依洛眸光微凉,素来皇储之争是每个朝代都要必经的战争,而今日,帝昶这样讨好皇太子,想来早就已经预知皇太子是皇储的最佳人选,所以也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性命,而去讨好太子殿下。
看来她还真的是低估了这个男人对权力的喜欢。
“太子殿下,你就不要再为难姐姐了,姐姐本身没有灵力就已经很可怜了,如今受到欺负更是让人心生怜悯,太子殿下念在姐姐是无心之过,就不要与他计较了。”
帝依冉真的气氛有些凝重,不免做出了和事佬,毕竟若是真要株连九族,那她的命也在其中,所以这样的事情真的不能发生。
“小女只是无心之过,还望太子殿下能够快宽恕。”帝昶也随声附和,他最看重的女儿便是二女儿帝依冉。
想不到关键时刻还是这个女儿能够保全大局,给他们独家留得颜面。
夜寒刚才有人给自己台阶下也不好为难,缓缓开口:“看在护国将军的面子上,今儿就饶你们一条命,若他日再敢以下犯上,绝不轻饶。”
“多谢太子殿下。”帝昶微微俯身,虽然他知道太子殿下不会对他们家怎么样,但是脸面还是要顾及的。
不管怎么说,这男人也是当朝太子,若是被人传出去在这里受了委屈,岂不是要像他们整个将军府于不义。
“帝将军,本太子有一事想与你商议。”
“太子请讲。”
夜寒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帝依洛,眼中尽是厌恶:“当年令夫人怀孕知识,曾天生异象,原本以为是大吉之兆,遂于贵府立为婚约。
却没有想到,您的女儿降生之后竟然毫无灵力,以至于在这些年让本太子以成为整个东暖国的笑柄。既然今日您的女儿以下犯上,不如,这则婚约就此作废。”
帝昶听后脸上则出现一丝惶恐:“太子殿下,实有不妥。当年皇后娘娘与内人立下婚约时,与整个将军府都立下誓言,如有违背的话,两者皆不得善终,这恐怕……”
帝昶也没有忘记当年立下婚约是国师也曾施法助阵,让两家成为连理,只是没有想到,后面竟然发生这样多的变故。
“怎么,本太子,乃真龙天子,还怕这一个小小的的诅咒不成?”夜寒心生不悦,什么该死的诅咒,难道还要真让他娶了这个毫无灵力的废柴吗?
帝依洛听到这几人对话之后,不由心生嘲讽,兜兜转转的,原来竟是为了这件事情啊。
说实话,这几人何必都这几个圈子,她真心不想嫁给太子殿下这个废物。
这太子殿下不能忍常人之忍,不能容常人之容,日后怕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太子殿下说的极是。”一直未说话的帝依洛款款走到太子殿下面前,脸上带着笑容与刚才那愤怒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和护国将军在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吗?”夜寒现在看到这女人就恶心,想到这女人当初要扑过来的样子,就要反胃。
“但是太子殿下还是等着我把话说完吧,我记得我娘和我说过,当年国师做法之后,必须让女子退婚,这则诅咒才可消失。
只要我写下退婚书,再请国师做法,那么我们两个人之间便没有回援,这个诅咒便也不会再生效。”帝依洛忍住笑意,若是真的请国师做法的话,想必天下人也都会知道这则消息。
若是让那些子民知道,太子殿下厌恶的废柴妻子,退了婚恐怕太这夜寒也会被贻笑大方的。
“放肆,帝依洛,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我堂堂太子殿下,怎可能被你这个废柴退婚。”夜寒满脸怒色,这女人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太子殿下完全可以不相信这则诅咒,万一到时出了什么意外,太子殿下难继承大统,恐怕……”
帝依洛并未继续说下去既然不能继承大统,那么太子殿下将来的日子恐怕只是难了。
“你……”
“哈哈哈,帝依洛说得不错。”夜寒被气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一阵空灵的声音所打断。
一团黑色的烟雾骤然出现在院子内,随后便看到一一个男人男人飞驰而来,一身玄色衣裳,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轻薄柔软的布料,那衣袂仿佛能够无风自动,给他偏偏增了几分神采!
这世间极少人才能将这衣服穿出这等霸气。
帝依冉见到这气势,便直接看呆了眼。她从未见过这等绝世美男,哪怕是太子殿下在这男人面前也是云泥之别。
众人看到男人时,脸色立显大惊:“拜见国师。”
国师通晓法术,能上天入地,在整个冬暖国,就连皇上见了也要礼让,更何况是这些凡夫俗子。
而帝依洛见到这人时却眉心紧锁:是他?
帝依洛不禁想起之前在那宫殿时,男人说出还会再见面,没想到竟会是在这里。
“国师怎么会来我将军府?”帝昶满脸恭敬。
要说在东暖国帝昶最畏惧的人恐怕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本尊正是为太子烦心之事而来。”墨羽看了一眼帝依洛,嘴角上扬。
夜寒听后大喜:“不知国师可有什么方式能够解除诅咒?”
现在他只想快速的和这个女人脱离关系,否则这女人只会成为他一生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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