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音体美一共100分,音美各30分,她美术拿了个28分,音乐仅拿了19分。
听着白晓桦弹奏出来的熟悉的旋律,凌冬知道,音乐恐怕就是她这中师四年的魔咒了……
“好……”大家的欢呼和掌声打断了凌冬的思绪。
“再来一首……”这哪里是参观,分明变成了吉他演奏会了。
“不行了,赶紧,操场上集合了,这叫你们闹的,女寝来不及参观了,赶紧,赶紧操场上集合去……”因为寝室里有味道的原因吧,一直没进寝室一直站在男寝门口的梅雨晴喊道。
“哎呀,还没听够呢……走吧……”好多人惋惜着,走出了男寝。
“大书记,今天没过瘾,改天再找你切磋……”白晓桦把吉他摘下来,递给夏越。
凌冬分明看见白晓桦看夏越的眼神里多了一份之前没有的佩服,好像说佩服还不准确,是啥呢?凌冬也说不清。
凌冬跟着白晓桦往男寝外面走,夏越放下吉他跟出来,紧走两步追上凌冬,“哎,叮咚,今晚你得过来给我把被缝上,都赖你,我的被没缝上,今天都不能参加比赛……”这夏越,一反刚才弹吉他时的一本正经,又恢复他那流里流气的“痞子相”,“没参加比赛,我就错过了大奖,错过了大奖我就手头不宽裕,手头不宽裕我就得管你借钱……”
“啊,你无赖啊,你没参加比赛关俺什么事?又不是俺让你洗被的,昨天就该干了,你自己不缝你赖谁?”凌冬对这个无赖有时候真是无言以对。
“赖你啊,你都知道昨天就干了,你不过来给我缝,不赖你赖谁?反正,没钱花我就找你……”夏越真是个泼皮无赖,瞬间就抓到了凌冬的漏洞。
“反正不赖俺,俺也没钱,最主要的,俺不会缝……”凌冬交了实底,她有爹有妈有五个姐姐呢,针线活什么时候能轮到她?
“那不管……谁给拆的谁负责……”夏越继续耍赖。
“大书记,今晚结束了训练,我去给你缝吧……干这活,我拿手……”白晓桦回头对夏越说道。
凌冬正愁无计可施呢,这终于有个给自己解围的了,她可乐了:“太好了,有帮忙的了……”
说着便小跑几步跟上了大部队。
“你,那你也得来……”夏越挥挥手,也没再追凌冬,却转身离开了。
“又逃避训练了?”白晓桦回头一看夏越没跟上来,嘟囔一句,也追了上去。
大家开始训练差不多有四十分钟的时候,夏越回来了,人家竟然捧来了一箱子冰棍。
“来来,大家解解渴……”夏越照例分完了冰棍之后,继续“扭腰”,继续到大树下乘凉。
吃过晚饭,凌冬正想钻被窝,郝春媛问她:“你洗的衣服收了吗?”
“哎呀,俺忘了……”凌冬急三火四地穿上鞋就往晾衣场跑。差点和拿着饭盒的白晓桦撞一起。
白晓桦喊她:“凌冬,干啥去?”
“俺去晾衣场收衣服……”凌冬出了楼。
自己的裤子、线裤、袜子、夏越的运动服都在,唯独自己的内裤没了踪影。
凌冬几乎找遍了整个晾衣场,包括晾衣场外面的每个角落,也没找到,就是被风刮走了,也不能单独只刮内裤啊。
凌冬实在找不着了自己的内裤,只好讪讪地回了寝室。
“收衣服能收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去给你家夏越缝被子去了呢……”白晓桦劈头就说凌冬。
“什么呀,俺真不会缝被……奇怪,俺洗的衣服少了一件,其他都有,怎么就找不到那件了呢……”凌冬自语。
“什么不见了?”白晓桦问。
“俺的裤头,别的都有,就少了那条裤头……”
“土死得了,说你土,你还不服,什么裤头,是短裤,你不会说短裤,内裤吗?”白晓桦纠正凌冬的口音。
“嗯,就单独少了俺的短裤……”凌冬并没在意白晓桦对自己的嘲笑,还在那里自顾自的纳闷呢。
“哎呀,肯定又是有人偷了,”辛琴听到了凌冬的嘟囔,插嘴道,“咱刚来,不知道,但我姐说过,师范校里有人总是丢内裤,内衣什么的现象。不知道是什么人,专门偷这类东西。”
“是吗?一想真够恶心的,这人一定有病……”白晓桦愤愤地说,“就应该报告保安,派出所,叫公安局的来查,这么大的学校,名声都被这类人给毁了……查出来,罚死他,开除,叫他滚蛋……”
“那你听说了,不早告诉我们大家,我要知道也不叫凌冬把内裤晾外面去了啊……”郝春媛抱怨辛琴。
“哎呀,这不还没来得及说呢吗?”辛琴辩解道。
“是啊是啊,辛琴也不知道俺上午洗衣服,以后知道了,大家都小心点吧……”凌冬赶紧说。
“这是夏越的运动服……”凌冬嘟囔着,有点发愁,“明天再给她吧……”
“走吧,咱俩去给他送去,正好我都答应他了,给他把被缝上去……”白晓桦不由分说,拽过运动服,拖着凌冬就走。
“俺不会缝,真不会缝,不行……”凌冬虽然反抗着,可真架不住白晓桦又拖又拽。
到底她俩来到了男寝。
正巧看到一帮男生围着夏越在那里弹吉他呢。
一看凌冬来了,夏越立马放下吉他,“散了,散了,得忙正事了,要不今晚得光着身子睡了……”
凌冬一听就想翻眼睛,什么呀,一说话就下道。
“俺来还你运动服,俺不会缝,俺走了……”凌冬放下运动服就想走。
“别走啊,你不留下来给小白话作伴?你不怕这么多男生吃了她……”夏越嬉皮笑脸。
“哈哈,凌冬,来了?坐会再走。”说话的是黑茂靖,还有时峰,其他人凌冬都不认识。
“啊,那……俺真不会缝……那……俺就等着她吧……”凌冬真信了。一个女生,单独在这都像夏越这样的痞子窝里,尤其他们一进门,他就发现散了场的那些她都叫不上来名的男生,看她俩的眼神都有那种她形容不上来的意味。
尤其他们看白晓桦的时候,每个人眼里都闪闪发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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