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不停的给自己做安慰,听这声音是个女人,年龄应该不大……“喂,你到底转不转啊?”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尤然倒吸了口气,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
肥大的身子连忙往后退,“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面前的人个子跟她差不多,长得很是可爱,一双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虽然那古灵精怪模样是挺可爱的,但在现在这种场景下,任谁来看都会显得有些怪异。
“你把我忘了吗?我们那天才说过话的。”
尤然想了想,这小萝莉音好像是有点耳熟……“你是那天在我梦里跟我说话的那个人?!”
花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确实跟你说过话,但那个不是梦,是真的。”
尤然看着面前的说得一脸认真的女人,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恐惧和惊讶。
“不是梦而是真的?你的意思是说我之前见到的那个花海是真的存在着的吗?”
“对啊,那个花海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是你生来就有的。”只是还没启动罢了。
尤然:“……”什么叫身体的一部分?什么叫生来就有?!
花蝶看着捂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女人,“啧”了一声后又消失了。
没办法,面前的人看着一时半会缓不过劲来,跟她耗的这段时间她还不如好好睡个觉呢,按最近花蛊的变化来看,再过几天应该就是契合的时机了,契合需要耗费很多精力,她得好好养精蓄锐才行。
面前的人突然消失不见,尤然面无表情的睁了睁眼,过了三秒,房内突然传出一阵尖叫声,虽然尤然很快反应过来把嘴捂住了,但刚刚不小的声响还是惊动了清风阁的下人们。
“小姐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您怎么光脚站在地上啊!”
没有理会小岚和下人们的一惊一乍,尤然保持着捂嘴的动作望着不远处的床榻,惊吓过后便是重重的疑问,那女人,去哪了?
尤然被小岚和小菊扶到床边,“小姐,您怎么出了这么多虚汗啊?可是做噩梦了?”
尤然望着面前的两个人,“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小菊轻笑出声,“小姐,这世间怎会有鬼呢,我看啊,您肯定是做噩梦了。”小岚转身倒了杯水递给尤然,“小姐,您别怕,后半夜小岚陪着您睡,就算有鬼,小岚都会保护小姐的!”
小菊看了眼面色有些呆滞的尤然,连忙应和道:“小菊也会保护小姐的!”
看着一副衷心护主模样的俩人,尤然皱眉,这俩小丫头片子的思维根本不跟自己在一条线上,叹了口气,“不用了,你们下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小姐,小岚陪您吧。”
尤然摇头。
小岚看着尤然的样子欲言又止,尤然看了眼小菊,对方立刻会意,将小岚半拉着走了出去。
红色的火焰边缘泛起了一圈圈淡淡的黄色轮廓,整个屋子被蜡烛照得黄彤彤的,尤然看着不停跳动着的火苗,闭眼,脑中思绪万千。
过了半会睁开眼来,眼里一片清明。
啧,她连穿越这种怪事都接受得了,难道还接受不了有鬼神这种事?
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屋内一圈后,尤然壮着胆轻轻的叫道:“你还在吗?”
“喂。”
“小姐姐?”
“我们再好好聊聊呗。”
“小仙女?”
花蝶在自己的床上翻了个身,虽说她那声“小仙女”叫得是挺甜的,但那跟睡觉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手随意挥了挥将外面的声音给隔绝开,耳边又恢复了清净,花蝶把头枕一抱,又陷入了美梦中。
尤然一开始还十分紧张来着,见半天也没人回应,那颗悬着的心也就慢慢地放了下来,倒头一睡便到了第二天中午。
门外的噪声实在烦人得很,尤然把被子盖在头上。是谁说的,扰人清梦者,必遭雷劈。劈死他丫的!
“二小姐,我们小姐的病才刚好了些,这几天还在静养,您看……”
“狗奴才,这丞相府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了?!”
尤筱伸脚毫不客气的踢了拦在她面前的小岚一脚,小岚却是咬着牙不肯退开半步。旁边的婢女见状直接上前把人推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推力让低着头的小岚毫无防备,一屁股跌倒在地上。见小岚吃痛的模样,尤筱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之前尤然落水的时陪在她身旁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虽然自己确实推了她一把,但还不是因为她身子太过笨重了所以才没避开?父亲竟是连一句解释也不听就将自己关了禁闭,还罚自己抄写五遍的心经!今天好不容易解禁了,她必然是要找那个丑女人好好出出这口恶气的!
小岚刚想起身,却见尤筱带着她的婢女菲笛直接越过她大摇大摆的走进清风阁。
小岚顾不得脚上的痛意连忙爬起跟了过去,她决不能让二小姐再伤害到大小姐!
虽说才是初夏,但这院中各色各样的花却都开满了庭院,才刚踏入清风阁的门口,便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再往前走了几步,渐向北边走去,只见路面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只是院中的景色越好,尤筱眼中的不满越盛,这清风阁明明就是自己先看上的,父亲竟然给了这个傻子!虽说自己的揽月阁也算是个好的,但跟她这又气派又清雅的清风阁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尤筱的步伐越来越快,下人们都说丞相府的大小姐恢复了智力,不再如以往一般痴傻,她今天倒要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门被人极为粗鲁的推开,尤然把盖在头上的被子一把掀开,她这人并不算难以相处,只要不涉及她的底线,什么都好说。而很不巧的是,起床气就是她的命门之一。
只是还没待她发火,却见一个内穿着青色罗裙,外披着白色轻薄丝制外衫的女人朝她走来,尤然看着她,“姐姐,您可好些了?”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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