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么老夫就不客气了。”首先站出来的是一个仙风道骨身着大红衣裳的俊生,他的脸上黑线密布。
“这是谁呀?”余栖桐在心里面小声嘀咕着,却不料耳边响起天君韶霖的声音:“今天早上你还跑去挖人家的藕来着,怎么这就把人家给忘了?”
她抬头看向天君韶霖,只见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并没有开过口的迹象,周围的人对他的而这一句话也没有任何表态。
余栖桐了然,原来是用的神识传音。
白喻隐在余栖桐和天君之间来回扫了一眼,放在身侧的手不由一紧,随后在心中默念了个口诀。
余栖桐还想听听天君会说什么,可韶霖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其实她想问,她今天挖的藕难道不是公共的嘛?估计月老听了会吐血还会抓起余栖桐的领子质问她究竟是谁心思那么恶毒告诉她这个天池是公共的?
当然,月老听不见余栖桐的心声,也不敢当着白喻隐的面抓余栖桐的领子,除非他活腻了。
不过,告状什么的他还是可以做的:“禀天君大人,小神种了八百年即将即将化灵的红莲被一个小仙给伤了根基,如今前来讨个说法。”
说完还朝余栖桐的方向扫了一眼,指罪的意图不言而喻。
有了月老带头,其他人也大胆了不少纷纷站出来指罪。
“禀天君大人,小神悉心照顾的年幼神兽被一小仙打伤,至今昏迷未醒,前来讨个说法。”
“禀天君大人,小神为几个月后的盛宴辛苦布置的会场被一小仙毁得一塌糊涂。”
“禀天君大人,小神呕心沥血锻造而成的神器被一小仙折成两段,那是小神用历尽九死一生寻找到的神铁做成的。”
……
出来指罪的神仙一个接着一个,让人眼花缭乱。
白喻隐不禁失笑,看了一眼身边还不明所以的余栖桐,果然不该小看这一个家伙闯祸的能力才对。
过了一会,所有人指罪完毕,大殿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唔,这是完了嘛?”白喻隐环视了一圈,众神见他向自己看来一个个都咽着口水低下了头。
“还没呢。”大殿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众神回头一看进来的是一个风神俊朗的青年人,此人正是管辖无道山的无道上神陆墨卿。他是天宫中年纪最轻的上神,跟白喻隐不打不相识。
当初陆墨卿刚刚升为上神的时候,那是叫一个意气风发呀,他自认为自己是天庭中最年轻有为的。毕竟他用五百年的修炼时间就成为了上神,是正常人修炼速度的几十倍。
可是有人却告诉他,要论年轻有为还得是莱芜殿的赤焰上神为最,白喻隐成神就跟玩似的,听说白喻隐成为上神的时候才十几岁,简直变态!
当时陆墨卿年轻气盛心中不服,觉得自己肯定比白喻隐要强,于是便去找白喻隐切磋。最后,陆墨卿以四百五十四败零胜的记录在天庭红透半边天。
再后来,陆墨卿恼羞成怒就搬到了人间的无道山。
对于陆墨卿的到来,白喻隐也不意外,余栖桐去无道山采草药会闯下什么祸也不奇怪。
站在桌案旁的天君韶霖见陆墨卿到来,眼里顿时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这可真有意思,余栖桐那一个小家伙闯祸居然闯到人间去了。
陆墨卿阴沉着脸走到余栖桐的身旁站住,向天君行礼后咬牙切齿道:“禀天君大人,我就不卖关子了,我无道山悉心栽培的上千株神药被莱芜殿的小仙余栖桐所掠,座下的两个弟子也被她所重伤。天君大人,你就说这要怎么办吧。”
陆墨卿是个直言不讳的,他也不怕得罪白喻隐,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创造它个四百五十五败零胜的记录出来。
天君韶霖嘴角一勾,将手放背在身后,把这个问题抛给了白喻隐:“这……语涵君,你看余栖桐毕竟是你莱芜殿的人,我也不好持一己之见,你说这该怎么办?”
白喻隐不慌不忙:“栖桐,你可知你有何不对之处?”
余栖桐顶着张面无表情的脸,左右看了看其他偷偷瞄着她的神仙们,镇静道:“不知。”
她的淡定落在众神的眼里就成了猖狂,把他们气得心肝疼,就知道这黄毛丫头会狡辩!
白喻隐哭笑不得,他相信余栖桐确实不知,他太了解她了,她的思考方式很单一。
白喻隐看向天君:“栖桐犯错,我也有过失之处。我出门在外没有管好她,这是其一。她刚刚从一株灵草化为小仙,灵智未开,我没有好好教导她,这是其二。”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这是推托之词,要不是这里的神都是有素质的,早就跳出来破口大骂了。
白喻隐的话里处处都是破绽,首先,说得好像白喻隐 不出门的时候余栖桐就不会闯祸似的。还有,灵智未开这一个理由你白喻隐从一百年前就这么用了好么?能不能换一个新鲜一点的理由?
虽然他们都很气愤,但是碍于白喻隐的实力都不敢吭声,就连陆墨卿也没有轻易戳破白喻隐。
“不过,既然犯了错那就要担起责任,接受惩罚。”白喻隐义正言辞:“这样吧,栖桐给诸位上神带来的麻烦我会一一帮你们解决,为了让她记住教训我就罚她面壁思过。”
“诸位,如何?”天君适时的站出来。
诸位上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抉择。事实上他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除了接受就只能接受。毕竟他们谁都不敢招惹白喻隐这一个杀神,除了陆墨卿。
就在众神准备接受这一做法的时候,一名守卫脚步匆忙地从外面疾步走进。
“禀报天君大人,天牢里面的囚犯全部出逃,如今不知所踪。”在慌乱之际,这一名守卫还不忘行礼。
天君的瞳孔骤缩,身上的气息变得凌厉:“什么?”
凌霄殿内一片哗然,就连陆墨卿也露出凝重的神情,唯有余栖桐和白喻隐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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