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栖桐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木意禅师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不管她怎么看,好像木意禅师说的话,和陆夜梧之前和她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区别。
说什么她未来的心上人其实就离她不远,而且还在她身边很久了。
离她不远的话她可以理解,那不就是陆夜梧嘛?可是又是早就在她的身边了的话,这个说法好像又不成立了。于是她又想起了天庭上的迟午和白喻隐,会不会是他们两个之中的一个呢?
思考半响,余栖桐排除了迟午,首先,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没有那么久,而且他现在离自己也挺远的。再来就是他家上神大人,这么说来的话,她从还是一颗仙草的时候就一直和他待在一起了这倒是符合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了的条件,可是他现在也离自己很远啊!
现在总结下来,陆夜梧符合离她近的条件,白喻隐符合很早之前就出现在她身边了的条件。
余栖桐月越想越头大,干脆不想了,收拾好所有自己知道的信息之后准备回去丢给陆夜梧思考。但是她想着若是回去告诉陆夜梧,大概他只会说这说的就是他,条件很符合,没有毛病。
余栖桐想着想着脸就黑了下来。
正琢磨着,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哎呀!不好意思!”对面的人先开了口,余栖桐觉得声音熟悉抬头一看原来是在门口遇到的那一个青衣男子。
“没事,你掉东西了。”余栖桐帮他捡起地上那一个蓝色封皮的书本:“捕风剑法?”
余栖桐眼前一亮:“看起来挺有意思的,我可以学嘛?”
青衣男子面色一僵,赶忙拿回那一本蓝色的剑谱:“不可以。”
说完后,他加快步伐离开了。
余栖桐杵在原地,喃喃道:“我学武这么有天赋,你确定不教我嘛?”
余栖桐叹气,算了,靠缘分吧。反正人间什么事情不都是靠缘分的嘛?
这么想着她挑了挑眉,转身离去。回去之后,经过再三的思考,余栖桐还是把木意禅师的话告诉了陆夜梧,希望他能给自己参谋参谋。
但是,和余栖桐之前想的一样,陆夜梧听了之后只是微微一笑道:“木意禅师说的没有错,他在暗示你,你的良人就是我,怎么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是这么不清醒呢?”
余栖桐回也不回他的话,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就知道这个家伙没个正形,还以为能指望他这一回能正经的对待呢。
白喻隐上扬的嘴角在余栖桐转身离开之后慢慢下垂,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呀?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喜欢她了,就只有她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
他叹口气望着窗外一地的落叶心中惆怅,是应该找个时间让她知道自己的态度了。
余栖桐这边一直琢磨着木意禅师的话,希望自己能破译木意禅师话里面的弦外之音,他总觉得木意禅师说的话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她就这么一直想着,很快时间就过去了,等余栖桐回过神来的时候,月亮已经高挂在夜空之中了。
“咦?”余栖桐本来打算睡下,但是她突然听见门外有细微的声音传来。
刚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错觉,但是余栖桐的听力也是不亚于寺里面的禅师的存在。
来人显然没有太过认真的掩藏自己的行踪,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掩藏自己的行踪,所以余栖桐很快就听出了他的位置。
刚刚开始的时候,那人还在竹林里面晃悠,后来他好像是确定了什么东西之后便开始快速的往客房的一个方向赶。
余栖桐记得,那一个方向是那一个青衣男子的房间。
余栖桐刚刚好睡不着,一直静静地躺在床头上听着那一边的动静。
短暂的兵戈相碰之声响起之后,又开始没声了。两人似乎往外面跑了。
余栖桐不懂他们什么意思,为什么打一半就不打了。
她毫不犹豫的就起身追了出去,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她就是爱看热闹,还有就是,反正她也睡不着。
一旁同样也是睡不着本来还在雕刻东西的白喻隐听见隔壁余栖桐的屋子里面有动静之后,也起身跟了过去。
余栖桐跟人可以说是毫不顾忌,近乎贴近两人的后面追上去的。害得最前面的青衣男子还以为对方来了两个人,这是要赶尽杀绝嘛?
结果证明,余栖桐和后面追着他的那一个男子根本就不是一路的,因为他们两个人停下来之后,余栖桐只是站在一旁大方的观察着两个人的动态。而且还特别悠闲的拿出路上顺手摘的水果在那里啃,完全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夜色太黑,否则青衣男子肯定会认出这个一派悠闲的站在一旁的人就是白天见过两次面的余栖桐。
另外一个刚刚追着青衣男子的人夜视力倒是不赖,当他看清余栖桐的模样之后先是一愣,随即就勾起了嘴角。
还真是有缘分呀!
余栖桐这会儿也看清了追着青衣男子的人的长相,那不就是那一天搅和自己钓鱼的人嘛?不用看脸,余栖桐看他身上的斗笠和蓑衣就能将对方认出来了。
“有意思,先解决了你这一条杂鱼,再来玩一些好玩的东西。”蓑衣男子话音一落便向青衣男子攻击而去。
青衣男子艰难的应付着:“你明明已经这么强大了为什么还要那种东西?”
青衣男子很不解,对对方来说,那一件东西虽然强大,但总归不是自己的东西,他理应不会要才对。他知道蓑衣男子的为人,蓑衣男子确实很强,对强大的武功很痴迷,但是他却不会稀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蓑衣男子轻笑道:“我确实对你那东西不太感兴趣,但是对它感兴趣的人可多了是了。”
青衣男子心中一震,蓑衣男子说的话确实没有错,是呀,自从那一东西出了之后,这个江湖便难以安了。
余栖桐看得出青衣男子的身法确实是很厉害的,但是比起蓑衣男子又实在是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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