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下手还是那么狠。”黑衣女子气愤不已,但是仍然有闲心吐槽道:“喂喂喂,对女孩子就不能温柔一点嘛?”
白喻隐冷笑两声算数回答了她的问题,战斗场上从来只有敌人和战友,哪里来的男女之分?
女子快速抽出背后的佩剑,眼中爬上正经的神色,手中的剑微微颤抖。其纵身一跃直击白喻隐的胸膛。
白喻隐面无表情,甚至没有任何动作,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眼看着女子的剑就要刺入他的胸口,突然间白喻隐的周身的空气出现强烈的波动,一股强大的力量以白喻隐为中心向四周汹涌而去。
女子暗道不好,急忙向上空闪去,虽然逃过一劫但是仍然受了重伤。
白喻隐不给女子喘息的机会,紧接着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女子的面前,一拳挥去。
女子反应不及直接被打了出去,重重的撞上石壁,随后又摔在了地面上。
余栖桐在一旁看得过瘾,正想叫好,面前的白喻隐却停止输送神力,站了起来。
余栖桐:“?”
这么快就好了嘛?
白喻隐转身,另外一个分身消失无踪。他伤痕累累的女子走去。
“咻——”一个破空之声响起,一把小巧的黑刀白喻隐袭去。
白喻隐轻松将它抓住,然后捏碎:“都这样了还垂死挣扎。”
下一刻,灭阴谷内下起了剑雨,威力之大足以将谷底的人碎尸万段。
白喻隐皱眉,第一时间隔空给余栖桐撑起了一个防护结界。然后,随地捡起一根树枝在半空中一划,瞬时间所有的刀剑化为粉末。
“这……还真是顽强!”余栖桐感叹不已,心中庆幸自己没有和这样的怪物对上,现在看来装死这一个决定实在是太机智了!
解决了所有刀剑之后,白喻隐向女子的方向看去,发现她早已逃之夭夭。
白喻隐冷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
余栖桐跑上前去扯了扯白喻隐的衣角:“白喻隐,我们要不要管管那个人?”
随后她又往长韵的方向指了指。
白喻隐朝镶嵌在石壁上的长韵看去,这又是什么人?
最后他们还是将长韵带回了莱芜殿。
白喻隐没有问余栖桐究竟是怎么去到灭阴谷的,他知道这个家伙肯定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必然一问三不知。
余栖桐倒是完全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当天晚上睡得贼香,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就已经把灭阴谷的事情给忘记了。
关于这件事的后事,白喻隐没有再和她提过。只是后来她听说雨神殿莫名其妙消失了一个下仙,而雨神花月明也消失了三个月才重新回到天庭,再之后的三年里花月明便没有出过雨神殿。当然,这是后话。
从灭阴谷回来之后,余栖桐的日子过得很滋润,每天过着吃吃吃吃吃的生活。起初是因为长韵为了报答余栖桐便向她展现了自己的十八般厨艺。
这件事被一直忙于修缮天牢的白喻隐知道后,白喻隐干脆丢下了修缮天牢的重任回莱芜殿操持一日三餐,而且每一餐的菜色都很丰富,以至于余栖桐每一餐都吃得很撑。
关于白喻隐为什么突然执意要下厨原因嘛,余栖桐是不管的,她只管吃好就够了。
长韵很郁闷,他每次想报恩都会被白喻隐阻挠。
事实上,白喻隐不是要阻止他报恩,他是怕余栖桐对他产生好感,他可不想让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一颗大白菜就这么被猪给拱了。
“喂,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饭桌上,白喻隐假装不经意的问长韵。
余栖桐内心也同样好奇这一个问题的答案,于是转头看向长韵。
长韵一本正经道:“几千年一过,我在人间已经没有家人,如今恩人救了我,我的命便是恩人的……”
余栖桐:“……”
那什么,她真的只是随便踩碎了个碗,哪来的那么多恩怨情仇?
白喻隐忍无可忍:“滚你的吧,你是不是还要以身相许啊?”
他的逐客令已经下得这么明显了,对方居然还厚着脸皮不肯走。
长韵如醍醐灌顶,转头对余栖桐郑重道:“有道理,恩人,我也可以以身相许的!”
余栖桐尴尬的笑了两声:“呵呵……”
以身相许什么的她倒是在话本里见多了,不过眼前这位壮汉是不是搞错了角色?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长韵长得不赖,虽然他的嘴上一直老夫老夫的挂着,但却长着二十多岁小伙子的容颜。
余栖桐开始考虑让长韵以身相许给自己的可行性。
白喻隐见余栖桐居然真的开始沉思起来,顿时拍案而起:“做梦呢你,给我好好说话,不然我就立马从这里把你丢下凡间。”
长韵心中愤愤不平,白喻隐这家伙居然又开始阻挠他的报恩之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招惹他了。
迟午是个明白人,在一旁看大戏看得乐滋滋,没有想到他白喻隐也会有这一天。
不过,没过两天白喻隐就恢复了正常,像往常一样去修缮天牢。
“奇怪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正常了?”迟午望着白喻隐远去的身影,纳闷不已。
余栖桐不解:“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嘛?”
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才是正常的白喻隐,余栖桐琢磨着这么说应该没有毛病。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要没有人阻碍自己报恩,长韵便很欣慰。
然后,在白喻隐正常的第二天,长韵消失不见了。
“奇怪奇怪,那个穿破烂盔甲的将军呢?”迟午纳闷的看着餐桌前的空位。
白喻隐坦然道:“昨晚他睡觉的时候我趁机把他丢回人间了。”
迟午:“……”
请不要用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来叙述一件这么缺德的事情好吗?
他转头看余栖桐的反应,人是余栖桐带回来的,估计这家伙内心正怒火滔天呢。
余栖桐对上迟午探询的视线,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她做什么?
迟午愣愣道:“你就没有什么感想?”
白喻隐也就算了,为什么她余栖桐也是这么一副淡定的模样?难不成这种事经常在莱芜殿发生?想到这里,迟午不经打了个寒颤,所以究竟有什么事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lo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