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哥,听姑姑说,你最近搬出来住了,所以我特意煲了汤送来。”宁晚秋靠在门前,提着保温桶,故意挤了挤自己的身材,露出包裹着的汹涌澎湃。
本来,她今天杀到陆家老宅,到那儿才知道,陆靳铮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家,最近都住在学校外面的小公寓。
单独出来住,自然是下手的好时机。于是,宁晚秋赶紧煲了“爱心”鸡汤上门,还特意选了一件风格大胆的连衣裙。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往一室,这画面光是想想……宁晚秋心里,就是一阵悸动。
“不必!”陆靳铮却不为所动,挥手,冷冷甩上了门。
然,宁晚秋还是先他一步,用手死死抵住。
“铮哥,这可是人家辛苦熬制的,光煲就花了足足三个小时……”宁晚秋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垂下了眼眸。
男人对于女人,总有一种天生的保护欲,宁晚秋利用的就是这一点。
“关我什么事?”谁知陆靳铮竟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挑了挑眉,一幅看白痴的模样。
宁晚秋:“……”
斗志高昂的心,这会儿“哐叽”一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宁晚秋暗自捏了捏拳头,将身子故意往陆靳铮的身上蹭了蹭,然后伸着涂满豆蔻的手指,如同小猫挠过一般,在男人的手臂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圈圈。
下一秒,陆靳铮动作迅速地躲开。
“铮哥,人家的一番心意,你就尝尝嘛!”宁晚秋忽略尴尬,还是主动凑了上去。
她就不信,美人在怀,陆靳铮还能坐得住?今天自己一定要把人拿下。
“哐当”一声,又有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刚刚宁晚秋主动献身,陆靳铮抬手一挡,虽没有伤着她,却将保温桶不小心打翻。
鸡汤溢了出来,打湿男人的白色浴袍。
陆靳铮脸色一沉,下颌骨紧绷出冷峻的线条。之后,他看都不看门口的女人,转身步入屋内。
一身油哒哒,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铮哥,你等等我呀!”见此,宁晚秋立马跟了上来。
只不过在接收到陆靳铮瞟过来的冰冷眼眸时,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我的裙子也被打湿,进来处理一下。”
陆靳铮还是冷冷站在门口,未置一词,姿势虽没很强势,却也挡住了门框的大半,他不让开,宁晚秋自然无法进入。
“我保证,换了衣服就走。”宁晚秋讨好似地说道。
陆靳铮幽深的双眸掠过宁晚秋,许久才将步子往旁边移了移,让开了路。
浴室。
陆靳铮换上崭新的浴袍,直到这时,脸色才稍稍有了一丝缓和。
恰此刻,房间的门铃又响了起来,陆靳铮皱了皱眉,转眸警告般看了宁晚秋一眼,让她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尔后才走去玄关。
拉开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他便被一个小小的人儿撞了个满怀。
“铮铮!”人未至,欢快的声音已然率先飘来。
本来还一肚子火的陆靳铮,神奇地感觉,自己的火气居然消了八成。
低头,他将地上的人儿抱了个满怀,语气轻柔地问道:“暖暖,你怎么来了?”
苏暖暖美滋滋的,果然……铮铮的心里也是有她的。
“喏,知道你一个大男人在家,肯定不想下厨,我亲手做的,赶紧尝尝吧!”苏暖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将自己碗里的排骨往陆靳铮的面前一推。
陆靳铮:“……”
你做的?呵呵!这明明是你妈妈的厨艺。
陆靳铮看着面前的菜肴,虽说色相不错,可比起他经常光顾的高级饭店还是差了一些。
但不知为何,哪怕面对再精致的美味,都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他,此时,竟觉得特别温馨可口。
想到苏弃做这份菜时的温柔与恬静,陆靳铮只觉得心头最后那把火,也陡然被浇灭了。
“好,铮铮洗个手,马上就吃。”陆靳铮宠溺地刮了一下苏暖暖的鼻子,然后小心地将她放到了客厅的餐桌旁。
怕小丫头屁股下面冷,他又贴心地拿了一个小抱枕,放到椅子上面。
苏暖暖怔怔地摸着自己的鼻子,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铮铮的手温。看样子书本上面说的没错,要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必须先留住这个男人的胃。
卧室里,宁晚秋不甘心的双手拽紧了衣服。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送来的东西,都比她辛苦熬制的鸡汤可口是吧?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新换的深V高定裙,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阴鸷的笑意。
另一边。
苏弃将所有饭菜摆上饭桌之后,果断发现,有盘糖醋排骨不翼而飞了。
推开苏暖暖的房门,四下看了看,女儿不在屋里。
苏弃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立马来到对门,果然开着的门缝里,一眼便看见了正笑得灿若桃花的小丫头。
“暖暖!”苏弃蹙了蹙眉,走进屋内,“这么晚了,你怎么能过来打扰人家休息呢?走,跟妈咪回家!”
这小丫头,还真是分分钟不能离开陆靳铮,莫非是天定的缘份!
“不要。”一听这话,苏暖暖当即趴在椅子上面,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死死抓住扶手, “妈咪是骗子,陆叔叔才没有睡呢,他还说好,要跟暖暖一起吃烛光晚餐呢!”
呃……烛光晚餐?才多大点孩子啊!
苏弃扶了扶额头,耐心地蹲下身子,小声跟女儿打着商量。
“暖暖,你把菜留在这里,让陆叔叔慢慢吃,然后,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苏暖暖咬着唇,侧着头,一幅认真思考的模样。
不料下一秒,一阵清脆的响声从房间内传出,似乎有瓷器掉落在地。
“妈咪!是铮铮摔倒了吗?”苏暖暖说着,迈开小短腿便想往地上蹦。
苏弃担心女儿受伤,于是便一把将她抱了下来,“暖暖别急,妈妈带你去看。”
小心地拉着暖暖的手,一大一小往那个间房走去。
然,她们刚推开卧室的大门,印入眼帘的不是某个男人,而是一个躺在床上,背对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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