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的话,让钱珍珍皱眉头,“他家里兄弟多,到了钱家,独占这么大一份家业,为什么不愿意?”
丰收扭捏了下又磕磕巴巴道,“可、我刚进门时,听他们说,他、他是通缉犯,你不担心?”
“切!”钱珍珍嗤笑,“但凡有个作对的,杜县令哪次不是栽赃陷害?这也能信?”
“听说他是京郊人士,投靠在贵人手下办事,是吗?”丰收眼底闪着希冀和艳羡。
钱珍珍笑得眯了眼,“嗯,我爹说了,等见到那个贵人,就商量商量,还他自由身,以后,他就是钱家的人,再也不用看别人眼色了。”
她们没听到后面的谈话,还一直相信姬永曦之前的说辞。
丰收眸光暗了下去,低着头呐呐道,“那、药已经送到,我走了。”
“诶,不在这儿多呆会儿?吃了饭再走吧!”钱珍珍挽留。
“不了,家里还有事。”丰收走得飞快,转眼就跑了。
钱珍珍嘀咕,“现在又不忙,有什么事?以前不这样啊!”想不明白,她便不再想,又折回了姬永曦房间。走到门外时想到他正在休息,又不忍打扰,只好闷闷回了自己房间。
姬永曦吃过晚饭正要休息,门却又开了,钱珍珍眼巴巴地看着他,却又没有进来。
“有事?”姬永曦看她样子觉得好笑,一向冷硬的眉眼也柔和了。
钱珍珍猛摇头。
“去休息吧,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定是吓坏了。”姬永曦轻声道。
钱珍珍闯了进来,“不怕,我胆子才没这么小呢!”
她捏了捏衣角,委屈的看着他,“我、我来看你。你都不想我吗?这么久没见了。”
姬永曦惊得微微瞪大了双眸,两人分开拢共不过两个时辰,哪就有那么夸张了?
钱珍珍看着他睁开的双眼,觉得再大的夜明珠也没有他眼睛亮,又想着白天终于突破了一步,起了心思要趁热打铁。
她坐到床沿,拉着姬永曦的手,“爹爹又找我说话了,他说杜县令会想办法将你罪名坐实。钱家在这玉和县,还算有点声望,咱们先成亲,他就不敢肆意将你怎样了!”
这话本不该她说,可姬永曦是个话少脸冷的,爹爹又说不好开口,她便豁出去了。
姬永曦再次惊了,钱老爷不知所谓的坚定、钱珍珍单纯热情的衷情,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做答。
“不用成亲,杜县令不敢动我的。”他只能道。
钱珍珍小脸垮了下来,手也松开了,声音瞬间起了鼻音,“你不喜欢我?不想与我成亲吗?”
怎么都到那个地步这人还这么‘讨厌’?
姬永曦瞧着她又要掉泪,忙道,“成亲之事非同儿戏,不可如此草率,等咱们回了京城再说。”
“可不成亲,你连玉和县都出不去!爹爹打听了,杜县令已经让人去京城,只要通缉令盖上刑部大印,你就完了。”钱珍珍很激动。
“不会的,你放心,杜县令动不了我!”姬永曦很肯定。
“就算你是、是那个什么闵大人的人,可这里离京城那么远,杜县令只手遮天,你根本斗不过他!”钱珍珍快要哭了。
姬永曦轻轻搂着她,拍着她的后背,“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他这是哪里来的底气和自信?
钱珍珍恼火他的固执,奈何又说不动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恨也不是爱也不是,烦躁得拿头撞他胸口。
生气起来力气大,心疼他时力气小,时重时轻,砰砰撞得姬永曦心口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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