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尉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还是先将珍珍先送走?与她陈述厉害,她会听话的。”
钱老爷摇头不,“我觉得王叶的说法似乎更稳妥,我不相信姓杜的,只是珍珍若要走,身边没有得力的人保护,只怕两边都不得好。等王叶伤好再说!”
王县尉还要再说,钱老爷却笑了,“大舅哥难道忘记了?我祖上可是有那个东西的,若是姓杜的乱来,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可那东西只能保钱家人,那小子、他还未与珍珍成亲呢!你、当真要与他绑到一起?”王县尉有些担心。
牵扯到性命,他不由得多说了几句。
钱老爷却很有信心,他左右看看无人,又压低声音,“不瞒大舅哥,我们这些人也听到些传言,说是京城来了大人,要查姓杜的!”
“当真?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一心捉坏人,姓杜的其心不正,哪里敢跟你说?如果不是我这次差点倒大霉,其他人上了心,四处打探消息,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钱老爷想到这,不由更加恼恨,“反正,只要王叶是我钱家的人、只要不是造反,都不会被牵连,与其被姓杜的害,不如相信王叶是那闵大人的人!冲他的为人和身份,赌一把!”
王县尉一想也是,“那我找人上京城安排。”
钱老爷也痛快,“我让管家把盘缠准备好,京城水深,有银子探路,好说话!”
姬永曦看着钱老爷,他进了屋只盯着自己看,半天也没开口。
“不知钱老爷有何贵干?”他问。
“与你合作!”钱老爷在他旁边软凳上坐下。
姬永曦皱眉。
“你不了解杜县令。”钱老爷道,“他如今是盯上你了,你不死,他不会罢休。”
“天理昭昭,没有证据,他敢动我?”
钱老爷摇头,“你大抵是一直在京城,没去过偏僻之地,那些地方,王法可管不着,那通缉令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看来,钱老爷也并不是单纯的生意人。”姬永曦语有所指。
“生意人才要知道更多!否则,不仅身家性命让那些贪得无厌的大人们给夺去,还要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钱老爷不要危言耸听。”
“你信不信我,都无所谓,只一条:现在,能护住你的,只有我钱家,我别无所求,只请你在必要的时候尽最大的努力护住珍珍。”
姬永曦正色,“钱家出了什么事?”
可惜他一向没有多余表情,即便现在提着心、声有些急,钱老爷也完全听不出来。
“杜县令觊觎钱家家产由来已久,为的就是拿钱家的银子讨好他的上官,现在借着你的由头,将我们绑在你这通缉犯身上,我怕他还有后招。”
“你放心,那榜文没有刑部大印,我既没做那事,他也不会有证据,这事儿,他再怎样,也牵扯不到钱家来!”
钱老爷摇头,“他既已经出了榜文,便是笃定能让刑部加盖大印。”
他看向床上散发着怒气和凛然正气的人,“杜县令的贪,在玉和县众所周知,而他一直稳在任上,便是上面有人,我们猜测,那是京城的!”
姬永曦抿着嘴没吭声,看来,百姓所知道的,比他们远在京城的,知道得要多。
“朝廷每两年都有考核,官员有上升贬迁。”他闷闷地道。
“呵!”钱老爷轻笑,“杜县令是本地人,他从上任开始,便没挪过窝,考核?他都快成土皇帝了!”
他这话,引起了姬永曦不满,他凌厉的眼神扫向钱老爷。
“瞪着我也没用,你再有本事,现在也奈何不了他!扯出萝卜拔出泥,他后面还有人呢!”钱老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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