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永曦还在震惊于杜县令的狮子大张口,钱老爷已经痛快地给了话。
杜县令面有得色,如果姬永曦是嫌犯、又逃走了,那么钱家便有包庇的嫌疑,死不了也得为打点而伤筋动骨,“本官庶务繁忙,便先回衙门了,王县尉,便请你安排人,协助钱老爷看好这嫌疑犯。”
他带着杜和,大摇大摆走了。
“你到底是谁?”王县尉便是钱珍珍的舅舅,他常年抓拿恶徒,身上自带一股凶悍之气。
“哎呀,舅舅,杜县令的话,你也信?”姬永曦还未说话,钱珍珍挡在他身前,“他为了救爹爹才伤成这样的,你怎么还能怀疑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若这是他与杜县令合谋,为的就是害钱家呢?珍珍听话,一边去,舅舅与你爹,有事问他!”王县尉凶狠的眼光还是紧紧盯着姬永曦。
“不行,他受伤了,我不准你们难为他!”钱珍珍像护着小鸡仔的母鸡,双臂张得更开了。
姬永曦轻轻拽住她一只胳膊,“我与钱老爷、王县尉去亭子里聊聊,你去准备些茶水点心。”
钱珍珍不乐意,小嘴撅得老高,“不行,我也要听。”
“这是男人间的事,你去准备东西吧!”姬永曦难得的和颜悦色。
钱珍珍大为受用,又不满的、充满警告的看了看自己爹爹和舅舅,觉得他们看懂了自己的眼神,不会对心上人动粗,这才走了。
“你姓氏名谁?哪里人士?家中父母兄弟姐妹有哪些?以何谋生?为何来玉和县?”王县尉一口气问出一串问题。
姬永曦脸不红气不喘,“姓王名叶,兵部闵大人京郊农庄的人,父母兄弟都在京城里谋生,我打小跟着大人在外走动,此次是奉大人之命,来查西边的南和县山贼之事。”
“小子,不要信口开河,我京城有人,查得到!”王县尉提高声音,“不要以为你捏造个与我同姓的名字,我便能放过你。”
“王县尉想多了,在下没有这样认为。”姬永曦道,他给自己起名王叶,只是想着下人若是一时口误,也好挽救。
毕竟,王叶与王爷,听上去相差无几。
“那通缉令上可是你?”
“不是!”
“那杜县令为何认定是你?”王县尉步步紧逼。
“听说杜县令书房被盗,他们抓拿嫌犯的时候,我正好与山贼交过手且身受重伤,是以他们以为是我!”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王县尉冷哼。
“或许杜县令做了心虚的事!”
“为何只有你一人?剿山贼靠你一人?”王县尉还是不信他。
姬永曦道,“与其他人是分散调查的。”他话锋一转,“不知县尉是否认真看过那通缉榜文?那上面没有刑部的大印。”
王县尉当然看到了,县衙并没有相关卷宗、杜县令又如此迫不及待,他心中疑窦重生,失了先机,才没能当场反对钱老爷的决定。
他冷哼一声,“事急从权,你在南和县犯案累累,县衙可以先抓后奏,免得祸害更多人!”
“那不是我干的!”姬永曦简简单单几个字,面上坦坦荡荡。
王县尉冷着脸,“不经一番刑,没有哪个罪犯会承认的!”
“希望王县尉不要对我怀着屈打成招的想法,一来我不会招自己没做过的事,二来,你承担不起后果!”姬永曦掷地有声。
他说的是实话,王县尉却变了脸,“小子,你以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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