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别烦我,你先走吧!”钱珍珍很烦闷,胸口一时堵得厉害,疼得紧,她皱着眉头、脸色发白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丰收看不下去,手起掌落,干脆地劈在钱珍珍的后颈。
“珍珍,别怪我,我是为你好!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能比你性命重要?”她脸有忿忿不平之色,“若是让我见到那个男人,定要打得他不成人样!”
她力气大,扛着钱珍珍便如扛着轻竹篓子,轻轻巧巧下了山,将人往钱府送。
而钱老爷一行人,也回到了府里。
“老爷,将这小兄弟安置在哪里?”常来问,“要不,与我们几个一起得了。”
这可是将来的东床快婿,钱老爷当然不同意。
他乐呵呵的,“就住在我旁边院子吧!人家怎么着也是朝廷大人的护卫,总不能怠慢了人家,再说,他还受着伤,你们这些不讲究的大老粗,若是不小心伤了他怎么办?”
说得很有理,常来他们抬着担架就要往里走。
门口却又传来马蹄疾驰之声。
“是丰收,她怎么来了?”常来眼神好。
“老爷,她身前抱着的,好像是小姐啊!”进宝惊喜道。
钱珍珍的身形和服饰,他们都很熟悉。
钱老爷子连忙往外跑,“这是怎么回事?珍珍,珍珍,你怎么啦?”
扑上去一看,宝贝女儿脸色发白,闭着眼睛,死活难辨。
“钱老爷,珍珍发烧了,你快让人找大夫!”丰收将人递给钱老爷,利落的下马,又接过她往院里走。
除了她,这里全是男人,让谁来抱也不合适。
至于钱老爷?他那一身膘,只怕抱不动自己的女儿。
钱珍珍被她爹那震天吼的一嗓子惊醒,浑浑噩噩半天才睁开眼,虚弱之极的问,“爹,你怎么在这里?”
她还当在山上呢!
为了不让钱老爷担心,她挣扎着站起来。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你、你这又是怎么搞的?”钱老爷心痛又气恼,“怎么不去县城?到底出了什么事?”
问题是,她说的那个男人呢?莫不是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伤了之后,跑了?
钱老爷气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钱珍珍不想说话,默默转身想回屋。
钱老爷想要再训,可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又不忍心,恨恨地跺着脚,“进宝,快让人去找大夫,让林妈妈备热水、做吃的。”
钱珍珍拒绝了丰收的抱,倚着她下地儿走。
她狐疑的往担架看了一眼,“大常哥,这是谁?”
“哦,这是——”
“没什么,救了一个年轻人,你进去吧!”钱老爷不想让女儿知道自己遇险的事,打断了常来,并给他使了个眼色。
常来会意,“老爷从县城回来,顺便去谈生意,碰到这个人,正好——”
钱珍珍晕晕乎乎晃了下头,眼神憋见那张脸,惊得脚下一个趔趄,“啊——”
她却不看脚下,愣愣的看着那个人。
丰收吓了一大跳,“珍珍,你怎么了?”
钱老爷也小跑过来,“珍珍,伤到哪里了?”
钱珍珍看着那想了一天的脸,心痛又心酸,带着哭音,“他怎么了?”
“没事,一点小伤,爹看他一个人怪可怜,带他回来治治。”钱老爷装作无所谓。
钱珍珍心头淌血,“什么叫小伤?他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你——”
她又气又担心,说不出话,身上却不知哪来的力气,朝人奔了过去,“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进宝,你快让人将大夫找来啊!”
又伤到昏迷?他到底出什么事了?这就是他一天都没有出现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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