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珍珍满心雀跃,熟门熟路找到山洞。
“我回来啦!”她开心喜悦的大声宣布。
山洞里没有任何因应。
“还没起来吗?不会吧?这么晚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担忧心上人的钱大小姐脑补了一番姬永曦吐血昏迷的惨象,急得快步跑了进去。
“喂,你怎么样了?”她一急,连人名也喊不出来,这才发现,自己连对方姓氏名谁也没问。
山洞内空无一人,往日杂乱的东西已经摆放整齐。
钱珍珍傻了眼,她慌得跑出来,在洞口对着林子大喊,“喂,你在哪里啊?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没有人回应,唯有‘在哪里’的回音在林中响起,惊起飞鸟无数。
钱珍珍急了,边跑边喊,“喂,你在哪里?快回来,我回来啦!”
依旧没有人回应。
钱珍珍急了,心中有些慌,慌不择路在山里乱窜,眼眶中盈满泪水。
一直找到天色昏暗,回到山洞,那里依旧空无一人。
她颓废的坐在洞口不远处的大石头边,脸色发白,心口像破了一个大洞,山上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吹得五脏六腑发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扑簌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又走了。
‘如果不喜欢,何必与我同宿?’钱珍珍想不明白,为什么晚上主动相拥而眠的人,第二天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他说不喜欢自己是真的吗?那昨夜又是为何?单单只是取暖?她很稀罕吗?
“你这个混蛋!要走就走得干干脆脆,勾着人干什么?你个王八蛋!当老娘好欺负吗?下次看到你,定要狠狠教训你个没良心的负心汉!你个混账东西,老子稀罕你吗——”
钱珍珍抱着膝盖,骂骂咧咧了半天,又抽抽噎噎起来,最后缩在石头边睡了过去。
春夜寒风陡切,却也没有冻醒甫一动心便不见了心上人的钱大小姐。
钱老爷在府里气得来回踱步,“再找,继续找,加派人手给我找!沿着骑马的路线找!”
他这才反应过来,臭丫头说会带那人进县城,原来是要与他分开行走,原来,是今夜不会回来。
气死他了!气死他也!真是女生外相,女大不中留啊!
“老、老爷,都找过了,找不到!周围山上都派人去喊了,可是大小姐一声不发,这也找不到啊!”
进宝欲哭无泪,不是回来了吗?怎么又找不到人了?他们还没有谈好?
“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找不到?你们干什么吃的?”钱老爷才不管这些,又恢复到前些日子蛮不讲理的霸道样。
钱府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山上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的几声鸟叫虫鸣。
钱珍珍是饿醒的。
贵为一县首富家的大小姐,她打小没吃过苦,昨日骑马狂奔,又在山上急走,再又伤心流泪大半个晚上,她又累又饿又心伤难受,脑袋昏昏沉沉,眼睛都几乎睁不开。
混混沌沌,不知今夕是何夕!
“珍珍,这么大清早,你坐这里做什么?”丰收疑惑的声音响起,然后急得大声道,“珍珍,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肿?是碰到什么毒虫了吗?”
她急得往山洞里去,“解毒的药,你带了没有?我早与你说了,不要跟你爹闹,他是为你好,你看看你,唉呀,这可怎么办啊!”
钱珍珍木然地坐在那里,没有言语,没有动作。
“珍珍,珍珍,你怎么啦?”丰收吓得连忙扑到她身边。
山洞里什么药也没有,她吓坏了,这是遇到什么不测了?
“我没事。”缓了缓神的钱珍珍安慰她,却发现自己连声音也发不出,她捏着嗓子咳咳几声。
“珍珍,你这是怎么了?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丰收担心得不得了,“怎么、跟弃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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