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钱老爷的一颗慈父心,他的宝贝闺女根本不懂,
“爹,你相信我,他真的很好!”钱珍珍还在嗲声嗲气为姬永曦说好话,“就凭他敢单枪匹马与县令作对,足以说明他的勇气、正气!这样一个心地刚正的人能是坏人?”
“呵,一个人找县令的麻烦,我看是傻气!”钱老爷冷冷道。
“爹!”钱珍珍不依,“你以前老说杜县令不好,还说谁若是将他拉下马,便是整个玉和县的英雄!我问你,英雄能是坏人吗?”
“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他现在就是在对付杜和!不然,能被他们追杀?”
“什么?追杀?钱珍珍你疯了,你看上一个被杜县令追杀的人?”钱老爷被亲生女儿气到惊得跳起来。
“钱珍珍,你、你在想什么?”
好想一巴掌将她拍回娘肚子里去。
“什么也没想,找上门女婿呢!”钱珍珍回答得理直气壮。
“你、”钱老爷巴掌扬起来,又狠不下心动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钱珍珍!姓杜的一直在找我们家的麻烦,你还上赶着给他送把柄,你真是、真是要我老钱家所有人的命啊!”
钱老爷悔不当初,早知道,就应该给她早些定下亲,免得得罪县令还惹一身麻烦。
“爹,我看那人身手不凡、言行举止很有气度,一定是上面派来查杜县令的,他说他家大人有点权力!”
“那人?你说那人?你竟然连他名字也不知道?”钱老爷想崩溃,“钱珍珍,你的脑子忘带出门了?”
要被她气死。
“我说的都是真的,爹,这买卖,咱不亏。”钱珍珍本是安抚钱老爷的,说出口之后又来了精神。
“爹,你想啊,杜县令是州里有人撑腰,才敢在玉和县横行,可他却说家里的大人可以给杜县令下命令,那也至少是州府的人啊,说不定官职更高,有他这样的关系,只要将姓杜的拉下马,以后咱们钱家在玉和县,还会被打压?”
钱珍珍眉飞色舞。
钱老爷有些意动,可还是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咱们家业虽大,可没有当大官的亲戚,就怕白白被殃及,再说,谁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若是诓骗你呢?”
“不会的。”钱珍珍很有把握,一看就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爹,你放心。”
她精神焕发的样子,引起来钱老爷狐疑,“珍珍,那个人,在哪里?你们、是不是、你们?”
想到那个可能,他连声音都变了,一想到女儿连那人名字都不知道,就与他生米煮成熟饭了,钱老爷子直想拿刀砍了他!
“你们已经、嗯?”他心在滴血。
“啊?”钱珍珍看着钱老爷惊、怒、恼、恨、气,面色变得极快,很是茫然,“爹,你说什么啊?”
看样子,没发生关系!钱老爷松了一口气,
“等过一阵子,看看杜县令的反应再说。”他道,反正,现在才入春,只要年底之前珍珍能成亲,便不算违背朝廷的律令。
“爹,我可告诉你,我已经打定主意了,非他不嫁,你可不能拆散我们!不然,我宁死不从!”钱珍珍很是防备看着打小疼爱自己的父亲。
钱老爷子简直快被她气死,“什么叫非他不嫁?女子嫁人是大事,不把他祖宗八代调查清楚,我绝不允许你胡乱嫁人。”
“不行,我认定他了,非他不嫁!”
“我说不准就不准!我是你爹,你必须听我的。”钱老爷气得再拍桌子。
“你再逼我,我就跟他私奔。”钱珍珍梗着脖子不让步。
钱老爷被一口老血堵着喉咙,脸色发紫,手不由自主举了起来,“你、你个孽障,你要气死你老子我吗?”。
钱珍珍闭上眼睛不说话,不示弱的扬着下巴,由着他打的架势。
“冤孽!”钱老爷的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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